好在孩子一直是趴在黎夕夕怀里,霍晏司没看到孩子的脸。
但他眼神却越发冰冷起来。
黎夕夕抱进了怀里的孩子。
叫了两遍,黎夕夕都没有过来,反而还违背他的命令一直在后退。
这着实激怒了霍晏司。
他似笑非笑的眸子死死盯住黎夕夕,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
黎夕夕像是被一条吐着蛇信的毒蛇缠住了咽喉一般,呼吸开始变得困难,她牢牢扣住怀里儿子的后脑勺,不让他扭过头来。
“小舅之前说过,你再跑,我只能打断你的腿了。”说着,霍晏司已经迈开了腿,朝黎夕夕走了过去。
慕妤大惊,连忙跑上前,张开手臂挡在黎夕夕面前。
“霍晏司,你别太过分!”
闻言,霍晏司冷笑,“你怕是没见过我更过分。”
“……”
慕妤脸上带着愤怒,刚想说话,旁边伸来一只有力的大手,将她扯进了怀里。
熟悉的气息顷刻间溢满了鼻腔,熟悉的男声响起。
“别插手。”
是陆时墨。
“小舅,你放了我吧,我求你。”黎夕夕抱着儿子后退,显然被他这阴沉可怖的脸色给吓坏了。
“不给你教训,永远都不听话。”
霍晏司正在气头上,眼神阴翳可怕,一把扯过她的手臂。
黎夕夕力气不如他大,被他扯得一踉跄,怀里的孩子差点摔下来。
“哇——”小辣辣吓得顿时大哭。
“霍晏司!”黎夕夕尖叫。
“这个野种的事我慢慢再给你算!”霍晏司一把扯住小辣辣的后衣领,粗暴的将他从黎夕夕怀里扯了出来,像是拎小鸡似得。
黎夕夕赶忙去抢孩子,哭着哀求,“霍晏司我求你别这样,你吓到他了。”
霍晏司一把将她推开,打开后车门将孩子塞进了后座。
“辣辣!”
随后,霍晏司从后腰里拿出一个手铐,将黎夕夕双手别在身后拷住,然后将她也推进了后座里。
见霍晏司这样对她们母子俩,慕妤气的眼睛都红了。
“霍晏司你是不是人!”
不管她怎么挣扎,陆时墨都将她抱得紧紧的。
“慕妤,你别插手,乖。”
慕妤眼睁睁看着霍晏司大力甩上车门,然后上车后将车子发动起来,“陆时墨你给我放开!不能让他把夕夕和辣辣带走。”
“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你插手不但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让霍晏司变本加厉。”
“……”
十几秒后,那辆宾利车快速开走。
“陆时墨!”慕妤大力推开他,愤怒的看着他,咆哮道,“你不愿意管那是你的事,我愿意管这是我的事,如果夕夕是你朋友,你还会这么袖手旁观?”
陆时墨英俊的眉眼微皱,“你一定要为了其他人跟我吵架?”
慕妤眼角泛红,一把推开他头也不回的进了楼道。
“滚!”
陆时墨脸色骤然阴沉,任由她进了楼道。
他们之间的关系刚有缓和,他不想再跟她吵架。
更何况,霍晏司跟霍夕夕的事情,本来就很棘手,况且,自从霍夕夕再次逃跑之后,霍晏司隐隐有犯病的迹象。
趁着现在霍晏司情况没那么严重,让他带霍夕夕回去,对他们两个人都好。
更何况,他们之间有孩子。
另一边。
酒店里。
辣辣因为害怕,不断的哭闹着。
霍晏司咬着香烟,垂眸看着眼前的小不点,倏然冷笑,“谁的野种,恩?”
黎夕夕紧咬着下唇,没说话。
“不说?我看到底是你硬,还是我硬。”他眼底暴戾乍现。
他将黎夕夕拖起来,朝卧室里走。
小辣辣一见有人欺负妈妈,连忙迈着小短腿儿跑上去,小拳头小脚丫一下下的招呼在霍晏司腿上。
“滚!”
看着还不到自己大|腿的小家伙,霍晏司不耐烦的吼道。
“宝贝,妈咪没事,你乖一点。”黎夕夕赶紧哄道,生怕儿子惹恼了霍晏司。
小家伙才不管那,他看见这个坏人对妈咪很凶,还把妈咪拷住。
眼瞅着霍晏司快要将黎夕夕拖进了卧室。
小家伙急了,豆大的眼泪簌簌往下掉,急的张嘴大哭。
“呜呜,麻……呜呜。”
随后,他抱住霍晏司的腿,锋利的小牙齿咬了上去。
“嘶——”霍晏司脸黑的厉害,直接拎起小家伙扔到了沙发上,随后带着霍夕夕进了卧室,将房门反锁。
见状,小家伙连忙从沙发上爬起来,踮起脚尖去拧门把手。
拧不开,他急的一边大哭,一边抬起小脚丫去踢门。
“呜呜,麻……呜呜。”
卧室里。
霍晏司抚着她的脸,似笑非笑的起身,满意的看着黎夕夕锁骨上留下的带着血丝的牙印。
随后,他握住黎夕夕的左脚腕,略带薄茧的指腹一下下的在她的脚踝上摩挲。
他轻咬着她的唇角,看着她眼底的恐慌,缓缓道。
“夕夕是不是觉得,我舍不得对你动手?所以你才敢一次又一次的逃跑?”
黎夕夕瞳孔惊颤,察觉到他的意图,连连摇头。
“不……”
话音未落,霍晏司眼底闪过一抹疯狂,低头封住她的唇。
与此同时,握住黎夕夕脚腕的手猛地用力。
寂静的房间里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嘎巴声。
黎夕夕的痛苦尖叫声被吞灭在男人口中。
“……”
足足两个小时后。
霍晏司穿戴整齐,打开了卧室的门。
靠门坐的小家伙没有防备,滚了进来。
一见霍晏司,他立刻灵活的从地上爬起来,扑过去抱着霍晏司的腿就开始咬。
“嘶——小鬼头!”
霍晏司吃痛,拎住他的后衣领,扭头看着趴在床|上的黎夕夕。
“敢给别的男人生孩子?”
霍夕夕脸颊痛到变形,看着他,呆滞的眼睛动了动。
“不说?”霍晏司危险的眯眸,拎着小家伙朝窗边走,“这里是三楼,不知道这小鬼掉下去,还能不能活。”
说着,他当真打开了窗户,并且将小家伙拎到了窗台上。
小家伙不断的挣扎着,身后没任何遮挡,黎夕夕看得眼睛赤红。
她趴在床|上,手被拷在身后,脚也疼,丝毫动不了。
她彻底崩溃了。
嗓音破碎,红着眼嘶吼着,“他不是野种,他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