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枪口指着,慕妤丝毫不敢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将自己按到在地板上。
“你们是谁?”
“……”对方没有说话,摁着她的动作很是粗暴。
“谁让你们来的。”她疼的呲牙咧嘴咧嘴,艰难的说道,“我是陆时墨的未婚妻,你们绑了我,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她听到身后的男人的嗤笑声,就是他们蹩脚的中文。
“陆时墨,leo,就是他。”
随后将她的双手被牢牢绑在身后,嘴巴被封住。
最后,一个黑袋子将她的头蒙住。
“……”
慕妤吓的腿都软了。
她就知道,她一个女孩家家的,哪里能惹到了这么厉害的人,还随身带着手枪。
八成是陆时墨的仇家,没有机会对陆时墨下手,反而从她下手。
她突然觉得自己蠢死了。
她牙关紧咬,早知道就不提陆时墨了。
妈的,那个混蛋,人不在身边,还要祸害她!
一时间,慕妤在心里将陆时墨十八辈祖宗都问候了个遍。
眼前漆黑一片,身体猛地腾空,她被人扛在了肩膀上。
走动间,胃部受到挤压,差点将晚上吃的饭给挤出来。
“……”
两分钟后,她被人粗暴的扔到了车里。
随后,车子快速离开。
几米远处,一辆不起眼的黑色大众车静静的停泊着。
倏然,里面冒起一丝火星。
男人吸了一口香烟,低头看了一眼手机,随后鹰隼般锐利的眼眸危险的眯起。
“这下满意了?”
副驾驶座上,霍晏司咬牙切齿的看着无动于衷的男人,浑身上下直冒火气,“我知道你想用慕妤做诱饵,但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了?”
男人没说话。
“她给你打电话说明她信任你,你倒好,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挂断。”
霍晏司此刻怒气满满,他直接摔门下车,冷笑的看着他。
“你会后悔的。”
“……”
霍晏司离开不久,大众车里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吸烟的男人这才动了动。
他拿起手机拨出去一个号码,“跟紧了。”
“是,boss。”
“如果对方想对慕妤下手,你们可以不用请示我自行行动,一切以慕妤的安全为准。”
“是!”
“他一出现,立刻联系我。”
“是,boss!”
将电话挂断后丢到一旁,男人脸上闪过一抹凉寒。
想跟他玩?
呵呵,也不看看晋城是谁的地盘。
至于慕妤。
他早有安排,这件事情过后,他会替她安排好所有事,让她再也不会受牵连。
慕妤出事后第一天,陆时墨这边风平浪静,没有接到任何通知。
第二天,开始有陌生电话打进来,但陆时墨通通拒接,有威胁短信进来,他也只是看一眼,从不回复。
彼时。
晋城郊外一处别墅里,慕妤被五花大绑的丢在角落里。
她看着门口站着三个男人,背后的手悄摸摸的动作着。
她听到男人愤怒的叫骂声。
“shit!”
电话再次被挂断,男人恼怒的将手机摔得粉粹,他从另一个男人手里夺过手机,朝手里吼道。
“leo根本不接电话!”
“……”
那边说了几句,他骂骂咧咧的看了一眼慕妤,粗声粗气的又说道,“leo那么狡猾,就算那女人在我们手里,你不出面leo根本不会搭理我们!”
“……”
“可是现在已经两天了,leo那边没有一点反应,我们是不是抓错人了?leo对她根本就不在意!”
“……”
对方还在说着什么,慕妤越听心越凉。
听这意思,陆时墨明知道她在这些人的手里,却不肯定来救她?
眼底顷刻间闪着泪光,她牙关紧咬,继续着背后的动作。
这个混蛋!
既然陆时墨不来就她,那她就自救好了。
外面又传来声音。
“依我看,反正这女人是leo的女人,他要是再不来,我们干脆自己玩了得了,让他堵心!”
“可老板不会我们这么做的,一旦我们碰了她,陆时墨知道后更不会管她死活,按老板的办法,在等等,这女人可是遗嘱上的关键人物,得到这个女人就等于得到了半个墨洛温家族,leo不可能不在乎这女人。”
闻言,慕妤皱眉。
得到她就等于得到了半个墨洛温家族?
什么意思?
那五大三粗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走了进来,摸着下巴,目光猥琐的看着慕妤。
“哈哈,那就等着,妈的这女人细皮嫩肉的,身材也不错,一看就是极品。”
闻言,慕妤心脏揪了揪,脊背不自觉的就挺直了。
她紧紧靠着墙角,脸蛋儿上有些脏,薄唇紧抿,眼神勇敢的跟他对视。
看着她这模样,那男人突然乐了。
他上前两步,一把掐住慕妤的下巴。
他手上有很厚的茧子,弄得慕妤生疼,她挣扎着。
刀疤男手上的力气又大了一些,对身后的人说道。
“不愧是leo的女人,我一看到她这细皮嫩肉的模样,就想到leo小时候,哈哈哈,那皮肤嫩的,连着小眼神都跟leo小时候一模一样,啧啧。”
此话一出,房间里所有人哄堂大笑。
她不是没见过世面,以前打架的时候,看过很多血腥的场面。
但现在。
那些人赤裸裸意味明显的目光全都放在她身上的目光,让她害怕极了。
而且这些人都配着枪,还有那凶神恶煞的模样,一看就是刀尖上添血的人,什么都能干的出来。
“……”
整整两天,对方没有给她东西吃,只是每天给她喝一次水,放她去方便一次。
这两天从他们的谈话中,她知道她对陆时墨很重要,他们是想用她去威胁陆时墨。
得到她就等于得到了半个墨洛温家族,她难道有什么神秘身份不成?
这两天手和脚一直被捆得牢牢实实。
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不动,她半边身子都麻木了,难以入睡。
夜晚很是安静,别墅里大多数人都去睡了,只有门口时不时的有人在走动。
她扭头看着窗外的月亮,咬着牙,背后的手还在努力动作着。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她还是在期待着什么。
这别墅显然很久没人住了,角落里有块踢脚处的瓷砖撬了起来,她这两天来,就是靠着这块瓷砖边缘摩绳子。
虽然很慢,但总比坐以待毙要好得多。
倏然。
一道黑影出现在了窗户上,遮住了打进来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