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啊——救命!”
“时墨!你别跟小丫头一般见识。”他紧接着又敲了两下门。
眼瞅着里面的动静越来越不对劲,他只能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烦躁的抓了抓头发,霍晏司连忙给薄润拨去了电话,他罕见的用严肃的声音说道,“立刻来华庭酒店,十五楼。”
“我有事。”
“有个屁事,赶紧来!再不来要出人命了!”
“……”
“对了,来的时候记得带医药箱,记得带齐全点。”
挂断电话,他担心的朝房门看了一眼。
说实话,时墨是个很会隐藏自己情绪的人,让旁人辨不清他的喜怒哀乐。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时墨这么生气,经过这一出,慕妤那丫头少不了吃点苦头。
“……”
此刻,房间里。
“啪——”
慌乱中,慕妤一巴掌结结实实的甩在陆时墨脸上。
他脸微偏,缓缓正过脸,眼神阴翳的看着慕妤。
赤白的灯光照的他右脸上的巴掌印是如此的清晰,一道指甲划痕从他颌骨到唇角,衬着他此刻的脸色很是恐怖。
“又打我?”
他眼底生着冷光,舌尖抵了抵后槽牙。
“谁给你的胆子?”
他暗沉的黑眸死死的锁紧她。
每上前一步,慕妤都跟着抖一下。
她是真的怕了,此刻的陆时墨,远比那次在警察局的他更可怕。
“三番两次的不跟你计较放过你,你是不是觉得我陆时墨很好惹?你慕妤可以踩在我头上为所欲为?恩?”
男人有力的手指捏起她抖得不成样子的下巴,逼着她抬头跟他对视。
“别碰我。”
半响,慕妤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别碰你?”
陆时墨冷脸沉铸,他视线放肆的在她已经破碎的裙装上扫视,捏着她下巴的手用了力,“你现在是我陆时墨的未婚妻,我就算碰你也是应该的。”
慕妤顿时吓哭。
不可以的,他们之间根本没可能。
她大眼睛里含着眼泪看着他,脸色煞白的模样让陆时墨心里烦躁的很。
“不准哭!”
慕妤眨了眨眼,两串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老子让你不准哭,再哭现在就你!”
他暴怒的模样让慕妤心生恐惧,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眼泪掉的更欢了。
她努力挣扎开他的手。
“你滚,不准碰我!”
慕妤将身边能扔的东西一股脑的全都朝他扔了过去,“离我远点!”
以陆时墨的实力,这种攻击对他来说就如毛毛雨,完全可以躲开。
但现在,他竟然一动也不动的任由她将东西扔在自己身上。
一把将她扯过。
“不给你点教训,你永远都不会听话!”
陆时墨浑身上下散发着滔天的怒气,像是拎小鸡一样拎起她直接扔床上。
“你滚开,救命啊!”
慕妤吓的脸色惨白,赶忙朝床的另一边爬,刚爬出去一段距离,脚腕被一只大手死死扣住。
“放开我!”
她哭喊着去踢他,却轻而易举的被陆时墨压制。
男女之间力量悬殊,她被死死的摁住,动弹不得。
“身为我陆时墨的未婚妻,在我没解除婚约前,你还想着去找别的男人?你下贱到什么程度,就这么需要男人?”
“跟谁睡都不跟你!”
“呵。”他黑眸里蕴着滔天怒火,似要将她焚尽。
刺啦——
慕妤大脑里一片空白。
“陆时墨,你不准碰我!”
突然,身下的女人变得很是安静。
他动作一顿。
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他猛地撑起身体看去。
身下的女人眼睛紧闭,完全没有一丝反应。
“慕妤。”
他拍拍她的脸,她完全没反应。
大脑里的愤怒顿时消散了大半,他皱眉,“慕妤!”
“……”
“该死!”
他松开慕妤的手,面色铁青,一拳狠狠砸在床上。
从她身上下来,他掐腰,仰头闭上眼睛,咬肌清晰的浮现出来。
自从离开法国,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情绪失控过了。
但现在,有一个女人时时刻刻都能挑起他的情绪,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反应,他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昏过去的女人。
片刻后,他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扯过一旁的被子,扔到她身上,转身出了房间。
房门一开,蹲在墙边吸烟的霍晏司立刻站起来。
“时墨,那丫头……”
他面色沉着,“叫薄润过来。”
“他已经在来的路上。”
闻言,陆时墨烦躁的扯开领带,扭头看向霍晏司,“给我支烟。”
霍晏司给他递过去,点燃。
他朝房门瞥了一眼。
里面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了那,陆老三该不会一气之下把人给咔吧了吧?
正想发问,陆时墨偏头看他,颌骨上那道划痕瞬间展露在他眼前。
“嘶——”
霍晏司倒吸一口冷气。
“那丫头弄的?”
颌骨上火|辣辣的,陆时墨眯眼吐出一口香烟,冷嗤,“跟只小野猫一样,爪子锋利的很。”
“你没把人怎么样吧?”
陆时墨冷冷瞥了他一眼,没吱声。
两个男人靠在墙上吸烟,薄润拎着医药箱急忙蹿火的跑过来。
“怎么回事,你伤到哪里了?”
薄润打开医药箱,焦急的打量着陆时墨。
“不是我。”
薄润顿时松了一口气,“谁啊?”
他看向卧室的门,轻抬下巴。
“我去看看。”话音刚落,薄润看着他的脸,皱眉,“哎,你脸怎么破相了?”
陆时墨踢了踢他的医药箱,“少废话!”
“……”
在薄润拎着医药箱刚进了房间后,陆时墨忽然想到了什么,黑眸幽沉,一把将香烟碾灭在烟灰缸里,抬起长腿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