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玦这几日一直在府中与一些司农讨论着水稻一年两熟,与地区是否有异。
其中一位司农挠着下巴,思索片刻。“京中大多为两到三熟,或许得益于肥沃的土壤与京中还算暖和。”
“如今可有未被登记造册用的地?”林玦想试试。林国水稻多为一年两熟,于是他只能在旁的农作物上找补。
没想到燕国的土壤比林国好太多了。
“王爷,这个得去找户部,下官们只管种植培育。”
“好。”
送走所有人后,林玦写下这些日子在燕国所见所闻,附带着问安让人一起送回林国。
…
“王爷,李……有请一见………。”侍从小声的在林玦耳旁说。
“李仲南”?林玦有些疑惑,但还是点头,换身衣裳去赴宴。他并不打算得罪人,因为他或许会在燕国待上并不短的日子。
“这可真是大手笔了。”随从小声的嘀咕。
“ 君子有酒,嘉宾式燕以衎。南有樛木,甘瓠累之。君子有酒,嘉宾式燕绥之。翩翩者鵻,烝然来思。君子有酒,嘉宾式燕又思。”林玦也不免感慨了。
身旁迎客的侍女脚步极轻的带着他步入主宴厅。
宴会开始,先是一些美艳的歌女,随后又是推杯换盏的互相吹捧,良久都没有任何暗示,或是切入话题。
一切都让林玦感到怪异,尤其是身旁安排添置酒的侍女,举止风尘,一颦一笑都在引诱一般,怎么看都不像李忠南府中的侍酒丫鬟。
他示意身旁随从接替他侍酒。李仲南也不问,只是安排人下去了。
酒过三巡,众人几乎都喝的有些昏昏欲睡。林玦也不例外,他与李仲南道别。
不同于旁人,李仲南对他却是再三挽留。身旁几个花枝招展的侍女们将他环绕其中,在他身上挑逗意味十足,让他无端起了怒火。
而他身旁的随从早已经被支开了,过了这么两辈子,经历过暗杀,经历过鸿门宴。美人计却是头一遭。
他推开旁人,踉踉跄跄想出府。
李仲南大喊:“宁安王!哎呦!你小心着点!!你们做什么吃的!!快把人扶稳点”。
“多谢招待,但……,但本王要回府了。”林玦再次推开身旁侍女,往外走。
李仲南看他还能挣扎还能走,心中惊奇,李瑾和李廉怎么办的事!难不成没下够量?
眼见着人都快走出了府,他也不管了,示意一旁的侍卫过去将人打昏。
而林玦目光瞥见了向他走来的这侍从,他身后藏的棍子。
林玦瞬间倒在地,李仲南看着兄弟二人:“蠢货!下次要放足点!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怎么替成王办事!差点坏了他的大计!”
两兄弟又是好一阵告罪,李仲南才堪堪压住心里的怒火。
下人将林玦架起来,示意李仲南看清,李仲南见他面上似乎并无端倪就让人将他安置进客院。
林玦听到了全部的话,心中了然,成王想拉他上这条船。似乎药效彻底上来了,他这会真晕了过去。
李仲南看着三个侍女:“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听懂了吗!我不管你们谁能够爬上他的床,只要能让他认下!从今往后就是我李仲南的养女!听明白了吗?!”
三个侍女跃跃欲试,眼中皆是贪婪。
林玦浑身滚烫,说不明道不明的感觉,让他昏迷在梦中也感到不适。
忽然一股浓郁的香味在鼻间越来越浓烈,睡梦中似乎有人一直在动他的衣裳。
常年的警觉让他瞬间睁开眼,分明是下了绝对足量的药。怎么可能醒得过来!
正在褪去他衣袍的侍女吓得连连后退,林玦怒喝“滚出去!”他挣扎着起身,一下跌倒在床上。
伴随着惊呼,以及碎了一地的什么声音,林玦靠着床沿又昏昏沉沉的陷入半昏迷。
“你说宁安王不在你这?”婉宁手中的团扇狠厉的抬起李瑾的下颌,“我在问你最后一遍,他人在哪!”
“唉唉唉,公主……,公主别动怒,都是替成王办事。”李仲南适时的出现打了圆场。
他看到了婉宁身旁的随从,是林玦的人。一炷香还未到,来的居然还是婉宁。
“我哥哥?那他没有告诉你!这个人我看上了吗”!李瑾被团扇狠狠扇了一巴掌。金边花纹瞬间划破了他的面颊。
李瑾敢怒不敢言,而李仲南却是在震惊这句话。
成王的意思是让他不择手段将人绑一条船,可是婉宁却说这人她看上了!?
“应该还来得及…!带路啊!!”李仲南着急忙慌的命令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