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雪花是可悲的,雪落在地上便是泥泞的污水。如若天晴,便会被那灼烧的暖意带走生命。
婉宁伸出手想要接下这摇摇坠落的洁白,可它伴随着寒风被席卷而去。刺激的她浑身颤抖的疼。
几月前她还是那金尊玉贵的公主,一切都如同梦境一般。兄长弃城而逃,父皇将她推了出去。
泪水无知无觉的从冰冷的面颊上落下,仅剩的温度也被带走,她被推搡着进了屋子。
屋内陈设极其简陋,除桌椅外,只有可供睡觉的一个土炕,毛毡两席。
屋外有代国士兵严密把守,黄昏落下时屋门也被代国士兵用铁链锁住,她完全失去了自由。
随从与别的俘虏却更为凄惨,夜间便是代国士兵们寻欢作乐之时。听着屋外凄厉的呼救,她蜷缩在屋子角落里瑟瑟发抖。目光中皆是惶恐与不安。
此时正是农历三月,连京城都是极其寒冷,更不提这荒蛮之地的代国。
这几日,她身上的丝绸玉石早已被扒了个干净,仅仅只有单薄的衣裳避寒,晚上经常冻得睡不着觉,只得白日里找些柴火、茅草燃烧取暖。
在代国士兵刻意的虐杀下,她活着到了代国地界。
此时,上千俘虏,近百随从,仅剩十余人。
代国
代王站在祭台边上,身旁的蛮荒侍从牵着一排排的羊走了过来。手起刀落,杀了羊,去了皮。
身旁的随行,俘虏开始挣扎,她有些茫然。看着她们被除去上衣,披上羊皮。她头皮发麻。
不记得有多少的代国士兵在笑,目光邪秽,让她犹如地狱。
不记得挨了多少巴掌,不记得被打了多久,双手被束缚她无力挣扎,倒在地上,‘好冷,父王!哥哥!谁来救我!’
终究还是被披上羊皮。牵着麻绳的代王用力拽着麻绳将她一路拖拽着走,窒息的感觉混合着喉间的腥甜,让她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
最终队伍停在可宗庙前开始进行祭祀。伴随着杀戮,求饶的呐喊。代王的羊被他自己砍下头放在最中央的位置。
婉宁苟延残喘的抬眸,最终看清了台上的羊头……温和的羊,不会反抗的羊。她晕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人在一个陌生的杂物营帐,身上穿着的是是代人奴隶的衣裳。记忆排山倒海袭来,她目眦欲裂!
可谓是奇耻大辱,她是一国公主!怎么能够如此屈辱的活着!而昨日的祭祀,他们更是杀光了所有的奴隶和她的随从。
她没有勇气面对活着。可她不甘心死!她的命是她自己的!
听到帐内有响动,在代国士兵的通传后。领头人便直接进来,也不管她是否衣衫不整,拽着她的头发,将她直接拖了出去。
营帐里歌舞升平,对于她的出现,代国将领们都笑的格外揶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着,下流无耻。
“跳。”代王命令着,回到了主位。
他的两个侍妾见他回来,欢天喜地贴了上去。争先恐后的服侍他。
“你不是喜欢跳舞吗,嗤”。代王不屑的看着她,充满侮辱的喊“跳啊。”
她目光仇视的盯着他,不为所动。这时一个斥候急匆匆来报,他不知凑在代王耳旁说了什么。代王怒火中烧!
他站了起来,如同熊一般极具威压。下一秒恶狠狠的一巴掌就扇在了她的脸上。婉宁被打得偏过头去,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她咬着牙,一言不发地盯着代王。既遂又是狠狠的一巴掌。她咽下口中腥甜,吸了口气。‘我,想要活!’
她将垂落胸前的乌黑长发向后甩去,无论心中有任何不甘。她也要忍着!‘我要活着回家!’
即使身受重伤,她的舞姿依然轻柔而恬雅,动作柔软却带着力量,纤细的腰肢跟随着舞姿摇曳。她用力甩起长袖,带着恨意尽情舞蹈,畅快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