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园长带着一个男的过来。
这男的年纪跟她一样大,穿着打扮也是领导做派,头发略有花白!
见到他的出现,有个别宝妈认出了对方的身分。
“我的妈,这不是保育园后面的老板吗?”
“他就是老板?”
“嗯,你还不知道吧?这保育园是公私合资开的,老板不知怎么就能够和公家合资一起把这保育园办下来,如果没有点本事,他还真办不到!”
“那他跟上头的人应该很熟吧?”
“何止熟啊,我还见过他跟几个领导一块吃饭呢!”
“我的天,他都来了,就不信还治不了这家伙!”
只见这位花白老年男子匆匆走过来,见这边有人被打了,停在陈安面前,厉声责问道:“你什么人?敢在这里打人?”
“别管是谁也不能随便打人啊!”
“我看这种家长也养不出什么好孩子来!”
“太没有教养了。”
刚来的几个男家长愤愤说道。
他们身为工薪阶层,而且身为初中学历,理应有高素质人才该有的样子。
和园长一块来的男的看着陈安道:“怎么,敢做不敢当,连自己是什么人都不敢说吗?”
陈安说道:“敢做敢当,要看对什么人!”
这里从园长到老师都是阿谀奉承的小人,陈安不需要亮出身份来让他们敬重,因为亮出来也没用!
花白老年人一怒,“你……好,我是这里的老板钱亮,我跟区联防队队长朱友达是朋友,够资格知道是什么人了吧?”
“朱友达?”陈安笑了,没多说什么!
“认识?那更好,只要我把他叫来,你这辈子可就完了!”钱亮威协道!
“叫呗。”
陈安无所谓,刚才那个女人羞辱书雅,又说两个女儿是野种!
陈安觉得光是打她还不够,这种女人必需要全方位地辗压她,才能让她知道自己错了!
“好,我看你呆会还能不能这么嚣张!”钱亮立马去打电话。
没一会就走了回来,“他很快就到,你没机会了!”
而其他人听到朱友达这个名字,顿时就不由得敬畏三分!
联防队啊!
说抓你就抓你。
许多乡下来到城里打工的,就因为没有村里的介绍信,抓住之后先关几个月,别以为只是关着,进去之后是要踩缝纫机的,免费的劳工。
而谁抓到人,在里面干活挣到的钱就有一部分的提成可以拿。
所以朱友达平时走在路上,见谁不顺眼就过去问有没有介绍信。
是什么地方的人等等。
只要是可疑的,一律拿下!
在场的几个男家长们虽说没领教过,但也听说过,甚至有亲眼看到过的。
只要他出马,这个双胞胎爸爸怕是要难搞了!
而他既然知道朱友达,居然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要么是被吓的,要么就是根本不知道朱友达是谁!
呆会来了他怕是要跪地求饶才行!
“他是一建筑工地的工头,喜欢欺凌弱小,不是什么人物!”
这时,一个女孩走了过来。
陈安瞧了一眼,发现居然是那天自己到医院劝牛二蛋撤诉时遇到的那位小护士。
没想到她会在这里!
不过之前韩书雅说过,旁边医院的医生或者护士有时候也会被安排过来这边上课。
她出现在这里也很正常了!
走过来后,她便示威一般昂起下巴看向陈安。
心里暗道:上回在医院让你欺负了牛二蛋,这回可不能再让你乱来了!
一定要让这个家伙吃到教训!
而其他人听到陈安并不是什么大人物,只不过是工地的小包工头,顿时眼中便多了几分轻蔑之意。
那些个宝妈们也暗中得意自己站对了队伍。
花白老年人则是更怒了:“哼,我还以为是什么尊贵身分呢,原来也只不过是一个打工的,居然也敢在我这里闹事。”
说着便走过去把梓豪爸扶起来,同时问道:“这位家长,我是这保育园的领导,他在我这儿闹事把你给打了,我们也有一定的责任,你是希望我出手教训让他身败名裂,还是想你自己私下跟他解决?”
在花白老年男看来,一个小小的包工头上不了什么台面,虽然也是工人。
但跟其他工薪阶层之间,算是在鄙视链的末端。
这种工人干的活苦累不说,关键挣不了几个钱。
而且第天还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
再有就是做这种体力活的,大多都是没有什么文化之人,说白了就是文盲,粗鄙之人。
难怪做事这么莽撞粗鲁。
与自己这些知识分子相比,简直差得太远,哪怕是对他动用了私刑,告到老爷那里去他也说不过。
而且老爷也会下意识地偏向知识分子这边!
所以花白男才敢斗胆扬言要处理陈安。
毕竟打人这事,已经不是道个歉就能解决的了,特别是在这种场合,十分的不合时宜,那就更应该施以严厉的教训。
做为保育园的老板,自然认识不少人,通过关系,也能让他吃大亏!
孙天成,也就是梓豪爸爸这时已经缓和过来。
刚才那一下让他眼前发黑,现在总算是慢慢看清了。
再听到对方竟然只是一个小包工头而已,孙天成再次怒了。
“我自己解决!”孙天成满脸通红,“妈的,老子堂堂瓷砖厂老板,还能让一个小工地的包工头给欺辱了?靠,小子,你打了我老婆,还打了我,这事没完,老子不把你弄惨老子就不叫孙天成!有种你别走,我去打个电话!”
孙天成去打电话叫人。
其他人则是静待下文。
刚才孙天成没来以前,大家以为他来了之后这个家伙就会认怂。
结果没想到连孙天成他也敢打!
孙天成势力也不小,瓷砖厂距离村庄比较近,总是会遇到一些村民闹事。
所以孙天成手底下也是养了一帮打手的。
等这帮人来了,这家伙就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了!
花白老年男看了一眼陈安,不由暗暗摇头,心里暗道:这家伙怎么说也混到了包工头,按理说应该懂得人情世故,见好就收才对。
结果他却一意孤行,非要把自己的前途给赌上,真搞不懂他干什么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