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守护者,你要去哪里?&34;半身嵌入墙体的僧侣,困惑地问道。
&34;既然了解到整个匹星县的居民也是受害者,那么他们现在就是我们的盟友,既然如此,就没有必要隐瞒了。为了对抗那个存在,我需要匹星县的执政官协助我!&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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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旅店不久,李炽烈再次来到匹星县最高权力者的住所,那门前矗立着两座石狮雕像,以及一座大鼓的大门,标志着县衙的威严。
李炽烈并未打算潜入,而是光明正大地走到门口,让里面的人通报给县执政官。
或许其他人这样做会被当作无理取闹的恶棍赶走,但当背着双剑、戴着铜钱面具、身披红袍的李炽烈直言能解决匹星县的阳缩阴缩之患时,立刻被恭敬地请了进去。
匹星县执政官杨弘志端起青花瓷茶碟,轻轻推动漂浮在水面的茶叶,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利用品茶的间隙,他重新审视这位奇特的人物。对方的装扮非常古怪,让他难以揣测其来历。
通过罗捕头打听到的消息,此人与一个来自青丘的戏曲班一同来到匹星县。
关键的是,此人声称能解决困扰他许久的阳缩阴缩问题。
自己的儿子仍在受苦,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也值得一试。
杨弘志观察李炽烈的同时,李炽烈也在注视着对方的种种神情。
经过仔细分析对方表情背后的含义,李炽烈心中有了计划,明白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34;杨执政官,说说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司里还有很多事等着呢,没时间浪费。&34;李炽烈首先打破两人间的尴尬气氛。
为了尽快了解造成阳缩的邪祟详情,并获得整个匹星县衙门的协助,其他一切都是虚的,李炽烈打算冒充天监司官员。
在这种情况下,作为一县之长,遇到如此大问题,对方不可能不通知天监司。
既然问题依旧存在,那么天监司要么不在,要么人来了也没解决问题,他正好可以利用这个空隙,实现自己的目标。
听到李炽烈提到“司”,杨执政官手中的茶瞬间烫到他,他慌乱地将茶放在桌上,双手合十,激动地向李炽烈鞠躬。
&34;天哪!礼部终于派你们出来了,哎呀哎呀,我等得好苦啊,本官至少发了上百封飞鸽传书!每次都让我稳住民心,静待佳音,我自己都稳不住心,怎能稳住民心啊!&34;
见杨弘志不断向自己诉苦,李炽烈心中的疑虑减轻了一些,见对方相信了,他便放弃了准备好的另一套说辞。
&34;好了,杨执政官,没时间闲聊,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地告诉我,这所谓的阳缩是如何出现的?又是从何时开始的。&34;
相比店小二,执政官肯定知道更多。为了对付那个无形的鬼魂,他必须了解更多。
&34;哎!这得从今年的鬼节说起,就在县东五里的亡灵坡,有个更夫他——&34;
说到这里,杨执政官突然想起什么,张开的嘴戛然而止,脸上露出恐惧。
&34;继续说,到底发生了什么?&34;李炽烈身体微倾,质问对方。
面对李炽烈的问题,执政官却转移了话题,表情纠结地再次向李炽烈拱手。
&34;高人,你一定要救救匹星县的百姓啊!这关系到所有人的性命啊!&34;
李炽烈正要再次提问,却又突然停下,他明白对方在顾虑什么,这与先前死去的店小二的顾虑相同。
&34;你是怕开口后,那鬼会找你麻烦?放心,只要你大胆说出来,既然我已经来了,肯定能帮你妥善处理。&34;
然而,杨执政官听到这话,非但没有露出喜色,反而像躲避瘟疫一样迅速逃离李炽烈身边。
不一会儿,他带着几个身穿绿衣的捕快回来,每个人手中都拿着小铜锣,每个铜锣背后还挂着一个红布包。
他们围住李炽烈,不断地敲击铜锣,口中念念有词:&34;有怪莫怪,做事的不怪啊!有怪莫怪,做事的不怪啊!!&34;
李炽烈看着他们滑稽的举动,表情十分古怪。&34;你在做什么?难道这种方法能解决那个看不见的鬼?&34;
听到李炽烈的话,杨执政官不断点头。
此时,李炽烈发现他们每个人都拿着大铁夹子,紧紧夹住中指,即使手指被夹得青紫也不肯松开。
其中一个敲锣敲得满头大汗的捕快转过身,看着李炽烈,焦急地说:&34;快啊!你已经被那东西盯上了!如果不想因阳缩而死!快学我们做!我们都在同一条船上,我还能害你吗?&34;
这番话让李炽烈身体一紧,他接过铜锣,也开始一边转圈一边敲锣。
不知为何,匹星县这一系列的事情让他莫名感到一种熟悉感,一种既熟悉又厌恶的感觉。
在他的思索声中,周围的人开始有新的动作。
他们将手中的红绳挂在脖子上,像乌龟一样背在背上,然后四肢着地围绕着圆桌爬行。
这一幕既奇异又荒诞,更重要的是,其他人正投来期待的目光,催促他跟随。
&34;这真的有效?他们到底是从哪里知道这东西对那个偷命根子的鬼有用?&34;
正当李炽烈将铜锣挂到脖子上时,其他人忽然像狗撒尿一样分开双腿。
他们不是在撒尿,而是脱下裤子,从铜锣后面抓起一把红色的辣椒粉撒向命根子。
即使被辣得呲牙咧嘴,他们也没有丝毫懈怠,背着铜锣在地上爬行,一边爬一边撒。
&34;真人,你快来啊!快跟我学!你不学,马上就没命了!!&34;
看着眼前如此荒诞的一幕,皱着眉头的李炽烈走过去,缓缓蹲下,伸手抓起一把辣椒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