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及皇后有心要瞒许锦意这边的消息,也没人敢去通知皇帝。
所以许锦意就真的在慈宁宫抄写完佛经才离开。
还是夜晚,皇帝来许锦意寝宫的时候才知道的事。
“怎么不派人去通知我。”皇帝接过夏晴手中的药油,帮许锦意揉着青紫的膝盖。
许是皮肤太嫩,今日其实也没跪多久,膝盖就红肿了。
“嘶……你小力点。”
许锦意一巴拍在皇帝的手背,眼眶含泪,娇弱的身躯微微颤抖着,瞧着越发的可怜柔弱,想让人狠狠地欺负。
拭去她眼尾的泪珠,柔声哄道:“乖,要用力揉,这淤血才化得开。”
夏晴站在一旁都要被许锦意吓死了。
看见她家娘娘一巴拍在皇上手背,夏晴吓得脸都白了。
一旁的有福公公瞧着吓白脸的夏晴,摇摇头,直叹娘娘身边的这丫鬟也太没出息了点。
没看见皇上满脸的担忧吗。
嘟起嘴,许锦意软绵酥骨地开口:“臣妾没事,就跪了一小会,而且太后对臣妾只是训了一下话而已。”
瞧着这么懂事的佳人,皇帝只觉得心疼不已。
“陛下,今夜本该轮到两位妹妹侍寝,您真的不用过去吗?”许锦意嘟着小嘴语气委屈巴巴的。
“怎么?你想朕去?”
许锦意冷哼一声:“陛下想去就去。”
说着一脚踢开他的大手,赤脚走在地上。
这么大脾气,还是个小醋坛子,皇帝失笑了声,起身追去。
随后就一把抱起了许锦意,扔到了床榻上。
有福公公识趣的带人退了下去。
居高临下的捧着许锦意的脸,皇帝语气无比的认真:“意儿,除了你,我不会再宠幸后宫的任何一个女人。”
“这次的选秀,本就是母后安排的,我没想过要再选秀的。”
顿了顿,皇上又为太后解释起来:“母后希望我多纳妃,也是为我好,希望我能有自己的子嗣。”
“当年我与母后身处冷宫,过了十年连狗都不如的日子,好不容易苦尽甘来,杀出一条血路,夺得了皇位。”
“自然就不甘心这辈子无子嗣,日后将这偌大的江山拱手让给外人。”
许锦意愣了愣,没想到皇帝竟然愿意对她说这些。
更没想到皇上日后竟然只想守着她一人。
“那陛下为何……”
许锦意的问话还未问出口,皇帝便回答了。
“因为我有你了,子嗣一事,之前我也有些执着,现在倒是看开了。”
“有些东西,该来的总会来,不来的,强求不来。”
“所以我打算选继承人了,我比你大一轮,会比你先一步离去,继承人我会仔细筛选好,让你在我离开后,无后顾之忧。”
许锦意抬手捂住他的嘴唇,不让他说出伤感的话。
“谁说陛下就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或许臣妾就能怀上陛下的孩子呢,与其浪费时间培养别人的孩子,还不如努力生出自己的孩子。”
玉臂一用力,把皇帝拉向自己,红唇主动献上。
皇帝笑,随即便吻了上去。
手向许锦意的腰带伸去,轻轻一挑,那掩盖着的玲珑身躯尽显。
不多时,许锦意娇声娇气的声音响起,月亮都羞得躲进了乌云里。
“陛下,给我,给我,我们的孩子。”许锦意意乱情迷的喘着气,软绵酥骨的开口。
“给你,全都给你。”
皇帝抱着许锦意百米冲刺似的将全部精力泄尽。
瞧着半昏半醒的许锦意,皇帝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珠。
“意儿,接住我们的孩子,为我生个孩子吧。”
一声叮咛声从许锦意口中发出,似乎在回应皇帝的话。
这一夜,许锦意吃下了假孕丸,其实看见皇帝深情流露的说想要个孩子时。
她迟疑了下,但最终还是吃下假孕丸先。
皇后不除,她就怀孕,那会很危险。
皇后这人疯起来,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这天,许锦意一如平时坐在勤政殿看书,陪着皇帝批奏折。
有福公公突然弯腰走了进来:“陛下,光威将军求见。”
光威将军,许锦意垂眉,想起了那是谁。
上辈子,原主被囚禁的暗无天地的地牢时,皇后口中提到过的人。
皇后能轻易地把她从后宫带走囚禁在地牢,靠的就是她当大将军的弟弟。
许锦意抬头看向皇帝:“陛下,臣妾先行回避。”
皇帝脸色不变:“不必,过来替我磨墨。”
“宣他进来吧。”
只见光威将军穿着一袭绣着金纹的紫长袍,腰间束着金腰带,剑眉斜飞,煞气逼人。
蒋景恒长靴大步迈入,同时也看见了皇帝身边的许锦意。
那么一瞬间,蒋景恒也被许锦意的容颜惊艳了。
这就是姐姐口中所说的许嫔吧。
怪不得姐姐对这许嫔这般忌惮,世间竟有如此绝色的女子。
他是男人也为之倾倒啊。
皇帝面沉如水,眼神微眯,看着蒋景恒的眼神多了些不满。
许锦意也注意到了蒋景恒看她的眼神,下意识的往皇帝身后站两步,心中恶心不已。
注意到皇帝对他冷下脸,蒋景恒连忙跪下,心中却十分不满。
他打了胜仗回京,就因为看了这女人一眼,皇帝竟对他不满。
本来蒋景恒是来汇报战绩的,现在话锋一转,直接转到了许锦意身上。
“陛下,微臣有一事不吐不快。”蒋景恒看着许锦意,面色变得激愤。
“说。”
皇帝面色变得冰冷,这蒋家莫不是忘了自己是臣。
“后宫女子不得干政,此乃祸国之兆,皇上怎可带嫔妃随意出入这勤政殿。”
“听闻皇上近月独宠许氏,皇上贵为天子,定是受了妖妃的迷惑,此等妖娆嫔妃,理应处死。”
皇帝冷眼看着蒋景恒,字句冰冷:“所以在你眼里,朕沉迷女色,昏庸无道,毫无主见,是可随意被女人牵着鼻子走的。”
“许嫔只是进出这勤政殿,就会有过人的本领,祸害朕的江山?”
“身为男人,你竟对女人害怕至此。”
几句话,抬高了自己,又贬低了他人,不愧是皇帝。
许锦意站在皇帝身后,瞧着脸色发黑的蒋景恒唇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