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再一次面对到这样尴尬的场景,匡明哲想要淡定都不可能。
于是又一次犯了病,对着乐柔说一堆没有用的。
“……”
最尴尬的事情莫过于乐柔也跟他一样紧张,两个人互相大眼瞪小眼,谁都不说话,匡明哲自己一段话说完之后也意识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当即也闭嘴了,整个办公室里安静的只有呼吸的声音,仿佛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也不知道为什么,其实彼此都理解不了,明明都已经有过更深怎么接触了,可是面对这种场景依然会觉得尴尬害羞,也许是他们的内心还没有那么亲近吧。
匡明哲感觉自己的脚上像是粘了胶水一样,从沙发边上走回办公桌的路变得格外的漫长。
好不容易走了回去,坐在那,若无其事的拿起了公关部部长送过来的文件夹。
翻开其中一页,漫无目的的在看,但其实也没看起来什么,只是想转移一下注意力而已。
乐柔则是始终抱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沉默的在角落里尽可能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这种感觉真是说不出来的奇怪,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这个样子?
想到刚才他在自己面前的呼吸,那粗狂的声音和喉咙里面略带出来的气泡音,让人一瞬间就能热血沸腾。
感觉刚才如果公关部部长不是不适时宜的冲进来,指不定接下来又会发生多么让人血脉喷张的事情。
从早上关于匡氏集团泄露客户隐私的新闻发布,一直到下午下班的时候,整个网络的评论和新闻上,彻彻底底的掉了个个儿。
原本是一头倒的,在黑匡氏集团,后来却变成了匡氏集团才是正义的那一方。
和办公室里的气氛不太一样,其他人,在整个匡氏集团的大楼里,都是紧张到不行的。
公关部的人马不停蹄的来回走着,手里不是抱着资料,就是拿着个手机再打个电话,不停的在跟各大媒体沟通,又或者是跟认识的媒体人进行交流。
在整个匡氏集团的不断努力之下,整个网络都像是被洗脑了一样,瞬间就调转了方向,朝着顾氏集团去了。
有人说匡氏集团不惜付出那么贵的违约金也要跟对方取消合约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发现了顾氏集团背后的猫腻,知道了这当中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之所以匡氏集团会被这样黑一道,最大的原因还是顾氏集团发现了他们知道自己的秘密先下手为强了。
等到晚上快下班的时候,一头雾水的乐柔还在盯着网络上的评论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甚至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匡明哲就在背后动了手脚,把一切都解决了,这个男人也太可怕了些。
足不出户,整天呆在办公室里,只负责发号施令却能做到这个程度。
“可是我们为什么要针对顾氏集团,这是不是你早就想好的?”
到了晚上临近下班的时候,乐柔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越发的理解了,为什么当时匡明哲那么义无反顾的非要跟对方取消合约。
恍然大悟般的扭头,朝着匡明哲问道,看到他不善的脸色顿时又有些尴尬。
感觉自己可能是语气不太对,把人惹生气了。
可是话都已经说出了口,又能怎么办呢?
“如果到现在你还在问我为什么要针对匡氏集团,那我觉得你可能真是个傻子了。”
在乐柔质问可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儿,尤其是针对的顾氏集团和自己,匡明哲这会儿要是还能保持着平静的笑容,那才算是奇了怪了。
当即脸色就放下了一副冰冷的样子,像极了最开始乐柔认识他的时候,那个不近人情的男人。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顾氏集团也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坏……”
乐柔一看人家不高兴了,当时就开始反驳了,尽可能的把自己的嫌疑撇清,两只小手在身前不停的摆动着,恨不得原地就把心掏出来,给他好好看看。
“也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坏,这话我应该怎么理解,你是不认识顾艺彤还是不认识顾逸?”
匡明哲感觉自己的一腔怒火就快要直接爆发了,可是眼前的小女人居然还一脸无辜的盯着自己,这女人真是活够了吧。
“我承认顾艺彤对我做过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可是那些都过去了呀,而且顾逸也不像你想的那么坏,其实他人还挺好的,而且他还救过我……”
乐柔想着当时自己在吃饭的时候遭遇的绑架和报复,再想到当时顾逸,不顾一切的来救自己,那不为危险的样子,怎么可能不感动呢?
下意识的就自己开始回想起来,完全没注意到眼前男人的脸色已经可以堪比末日了。
“你想跟我说什么?让我放过顾氏集团吗?这才只是个开始……”
匡明哲一双眼睛中满满的都是冷漠,看着乐柔的时候已经丧失了最开始的宠溺和温柔。
感觉她下一秒要是再说什么挑战极限的话,指不定就原地爆发了。
只可惜小傻子乐柔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身处于危险之中的,还是那副自说自话的样子。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这样就等于一竿子把人打死了,其实也不至于呀,顾逸也没对你做什么,我知道你是想替我报仇,可是也不用……”
“你会不会太天真了点?这世界上有什么事情值得我用公司去拼吗?对你自己的判断,要有一个客观的态度,你真的觉得你值得?”
还没等乐柔说完,匡明哲砰的一声拳头砸在桌子上,整个人站起来,像极了一只炸了毛的猫,比起平日里温顺的猫咪,其实更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
深邃的眼眸变得有些红,紧闭上的双唇看得出锋利的角度,那双指尖还在颤抖的手被紧紧的攥成了拳头。
感觉他细到一根头发丝都在散发着怒气,乐柔顿时闭嘴了,一个字都不敢说了,被他的气势所骇,现在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了,只可惜这种小心翼翼来得太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