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莘与徐绉朱明等人联手解决杀手后,便让朱明等人留下善后,自己带着徐绉去夜探黄家。
翌日,京城,苏家。
“微臣(臣妇)(贱妾)见过苏侧妃。”
苏致桡带着苏夫人以及宋氏给回来苏家探亲的苏落落行礼。
苏落落一袭雍容华贵的衣裙,脸上浓妆艳抹,神态自若,显然他们的卑躬屈膝令她很满意。
苏落落上前扶起宋氏,却没有让苏致桡夫妇二人起身,“小娘,近来可好?”
宋氏欣慰点头,“好好好,一切都好。”
苏落落打量宋氏,见宋氏以往的憔悴都淡了许多,便知道宋氏如今过得比以前要好很多。
苏落落这才看向苏致桡和苏夫人,“父亲,母亲,快快起身。”
随即看了一圈,故作疑惑道,“怎的不见嫡姐?”
苏致桡讪笑两声,“在院里呢。”
苏落落点了点头,嘴角微勾,“许久不见嫡姐,女儿甚是想念,女儿想去看看嫡姐。”
“苏侧妃请自便,大理寺公务繁忙,微臣先回大理寺一趟,苏侧妃若有需要,尽管同你母亲说便是。”
苏致桡说道。
苏落落扬了扬下巴,傲气道,“知道了。”
苏落落应了声,便离开前院,往后院去。
苏致桡看着她的背影,眉头一拧,眼底划过轻蔑,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俗不可耐。
苏落落来到苏钰的院落,一眼就看到在院子中抚琴的苏钰,嘴角微扬,抬脚朝苏钰走去。
苏钰的琴声戛然而止,苏钰站起身来,朝苏落落微微行礼,“民女见过苏侧妃。”
苏落落只是看着她,不曾言语。
苏钰也懒得跟她计较,不卑不亢地站起身来,“苏侧妃到民女这院里来,不知所为何事?”
苏落落眼中隐隐浮现怒意,对于苏钰的目中无人,感觉到愤怒。
“一段时间未见,竟不知嫡姐越发没有规矩!”
苏钰眼底闪过一抹幽光,原来是专门来找她不痛快的。
“苏侧妃若无其他事情,便离开吧,民女这庙小,容不下苏侧妃这尊大佛。”
苏落落紧了紧手中的帕子,强颜欢笑道,“听闻父亲给嫡姐安排了一门亲事,嫡姐抵死不从?嫡姐也不是小孩子了,妹妹都嫁人了,嫡姐也该早些出嫁,那金御史家的公子,为人敦厚老实,你嫁过去不亏。”
苏钰目光淡淡扫了眼苏落落,“苏侧妃还真是会说话,德云郡主都是十八岁才嫁为人妻,民女今年不过十六有余,民女都不着急,苏侧妃倒是先杞人忧天。”
苏落落冷笑一声,目光鄙夷地看着苏钰,“德云郡主乃摄政王嫡出,受尽万般宠爱,你又如何能与她相比?”
苏落落说着,目光落在古琴上,“这琴倒是不错,本妃瞧着喜欢,想来嫡姐不会吝啬的对吧?”
苏落落说着,就要弯腰伸手去碰,只是手还没碰到琴就被一只纤纤玉手擒住了手腕。
苏钰抓住她的手往回一扯,另一只手顺势一巴掌落在苏落落脸上,苏落落毫无防备地挨了一耳光,加上没稳住身子,摔在地上,略显狼狈。
苏落落不可置信地瞪着苏钰,“苏钰!你敢打我?”
苏钰拿出手帕,擦拭着碰过苏落落的双手,满是嫌弃,仿佛苏落落是什么脏东西一般,居高临下地看着苏落落,眼中轻蔑。
“苏落落,一开始我不想多事,你非得上赶着找打,又能怪谁呢?说好听点,你是嫁进皇家,飞上枝头,难听点,你也不过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永远都变不了凤凰。”
“一个妾室生的贱种,嫁了人也还是一个妾室,你这辈子注定都是低贱的货色。”
“你跟我谈规矩?论长幼,我是姊,你是妹,论尊卑,我为嫡,你为庶,论资格,你也就是个谨王的妾室,生母无权无势,而我母亲乃禁军统领的亲妹妹,你算个什么东西?”
“端着个侧妃的名头,就跑我这里耍威风?还大言不惭对我的婚事指手画脚,多大的脸啊!”
苏钰根本不怕苏落落,一个庶出,嫁了人也还是个妾室,一个只想着靠男人搏出路的贱种,她苏钰永远也不会高看一眼。
苏落落站起身来,怒从中来,她如今最听不得别人说她是庶出,又说她只是个妾室,即便这是事实,她也容不得别人在她面前说!
“你放肆!”
苏落落扬手想要打回去,却被苏钰抓住,苏钰再次毫不犹豫地甩了她一耳光,这次的巴掌,比刚刚要更加用力。
苏落落的脸很快便红肿起来。
“放肆?我还能更放肆,你若再不滚出我的院子,我不妨今日将你打死!”
苏钰也有点生气,这苏落落究竟是有多蠢,才会以为苏侧妃这个名头能让她苏钰畏惧?
苏落落确实被她的气势所吓到,脸上火辣辣的疼,苏落落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你给我等着!”
苏钰看着苏落落愤然离去的背影,不屑地嗤笑一声,转身回房里,不一会儿,手里拿着一封信走出来,叫来侍女。
“你从后门将这封信送出去,送到舅舅手里。”
侍女接过信封,不敢懈怠,走出院子。
苏钰扫了眼古琴,父亲既如此不顾及父女情面,那她自然也不必当什么孝女。
他明知道苏落落有多恨她,却还是让苏落落来她院里找麻烦,不就是因为他觉得苏落落嫁给谨王,为苏家添光么?
秦国公府。
“世子爷,您终于回来了!”
秦老夫人身边的嬷嬷见到秦肆回来,仿佛见到了救星一般。
“您快去看看老夫人吧!老夫人近日病卧在床,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日日念叨着您。”
秦肆脚步加快,朝秦老夫人的院子去。
看到躺在床上病恹恹的秦老夫人,秦肆很是担忧,“这是怎么回事?”
“回世子,前些日子老夫人染了风寒,府医看过之后,熬了药,老夫人喝下也不见好,反而一日比一日严重,老奴拿着老夫人的令牌进宫去求陛下派来太医来看,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嬷嬷说着,抹了抹泪水,老夫人年纪大了,如今病重一场,即便将来治好了,身体也大不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