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这小子也在,孤把话撂这儿了,你俩把婚退了,这门亲事作废!”
林顾绻指着站在一旁的楚珩。
自打林宴莘出现,楚珩的目光便不曾离开过林宴莘,四年不见,原来她已经长得这般美若天仙。
林宴莘狐疑地侧头看向楚珩,打量了一番,这就是楚珩?怎么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不知珩郡王前来,有何要事?”
林宴莘语气疏离,眉头轻皱,她不喜欢楚珩看她的眼神,就仿佛她是他的所有物一样。
“母亲让我前来见一见县主,培养培养感情。”
珩郡王笑容如春风和煦。
林顾绻:?当我不存在吗?
“培养个球!滚滚滚,滚一边去。”
林顾绻走过来直接隔在两人中间,然后指了指一旁蠢蠢欲动的林云天,对着林宴莘说道,“我三哥,找你切磋武艺。”
林宴莘看向林云天,林云天连忙接过话茬,“冒昧打扰,听闻县主武艺高强,本皇子一直想与县主切磋一番,不知县主可愿?”
林宴莘刚想答应,她也好久没跟人切磋了。
“老奴见过县主,传陛下口谕,召县主即刻入宫。”
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来得不早不晚,刚刚好。
林宴莘朝公公点了点头,随看向林云天,“待我忙完,寻个好时候,比一比。”
林云天开怀一笑,“好,等你。”
林宴莘出府让向竹招待三人,自己则跟着公公出了县主府,进宫去。
“公公可知陛下召我所为何事?”
“县主可莫为难老奴了,县主到了便会知晓。”
林宴莘:?? – _ – ??
御书房。
“明霁啊,郡主生辰宴所发生之事,你先放一放,朕打算派你去一趟平阳郡,朕收到密信,朝中有官员暗中养私兵,私藏军械,你去调查清楚,如若属实,派人回京禀报,朕会命人去协助你。”
皇帝神色严肃,此事事态严重,事关重大,不得马虎。
林宴莘愣了愣,抬起右手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我?陛下,您前脚刚给明霁赐婚,明霁如今也只是个县主,您确定?”
皇帝“啧”了一声,知道她的意思,无奈道,“婚约一事,朕会给你摆平,但你要清楚,你迟早还是要定下的,在你及笄之前,你最好尽快想办法断了那些人想要与你定亲的想法,不然,朕能给你摆平一次,也无法给你摆平三四次。”
林宴莘闻言,笑了笑,“嘿嘿,就知道陛下英明神武,行,但是我得有个权利吧?并且,我总不能孤身前往吧?”
皇帝嘴角微微抽了抽,“之前扶光门你自己的人全带去,这是令牌,见令牌如见朕,赶紧走吧,少碍眼。”
林宴莘耸了耸肩,上前拿了令牌,“那我走咯!您也上年纪了,就别总是往后宫跑,注意点身体。”
“你个女儿家家的,朕打死你信不信?”
皇帝作势站起身身来,林宴莘笑着撒腿就跑出御书房,“老头,等我好消息!”
太监总管进来后,见皇帝不仅没有因为林宴莘的冒犯而生气,还笑得很开心。
“陛下。”
皇帝看了眼太监总管,笑了笑,“是不是很像朕当年还是毛头小子的时候?”
“回陛下,县主自然是像您的。”
皇帝这么重用林宴莘,信任林宴莘,不仅仅是因为林宴莘是燕飞的女儿。
林宴莘实际上是当年他命人送到燕飞手里的亲生女儿,只是当时朝势动荡,各地藩王蠢蠢欲动,他尚且并未坐稳皇位,为了保护她,只能把人秘密送走。
她刚到京城为太子效力时,他并未多在意,后来让人查了她的来历,才得知她是燕飞的女儿,之后他又派人把这十几年的事情都查了个底朝天,才确认她是他当年送出去闺女。
送走她不到一月,各地藩王起兵造反,她的亲生母亲死在了那场宫变。
当然他也把事情都告诉了她,在她被淑贵妃杖责后,住在凤栖宫那两日,在她临走时,把她传到御书房,说明了当年的无奈。
他本想着父女相认后,他便公之于众,恢复她公主的身份,但她却拒绝了,她说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暂且不能暴露身世。
所以也只能瞒着。
若不是亲闺女,身为皇帝又怎么任由她一次又一次的胡作非为。
说起来,楚珩和明霁还是表兄妹,这门亲事,注定是成不了的。
明霁当时答应,只不过是为了拖延一点时间。
林宴莘出宫后,便是先召集扶光门的同僚,将陛下下达的任务告知,然后回县主府收拾行囊,换了一身装扮,带上向竹和另一个沉稳麻利的侍女,一起出发平阳郡。
“县……咳,少爷,您为什么要整成这样啊?”
向竹不明白她干嘛要扮男装,是男是女也影响不了县主的厉害啊!
林宴莘收起折扇,折扇敲了一下向竹的脑袋,“蠢笨的向竹,装扮成男子,行事会方便许多。”
向竹撇撇嘴,幽怨地看着林宴莘,“少爷,你这样会把奴婢敲傻的!”
“你现在的身份,可不是本少爷的婢女,而是本少爷的宠妾,知道没有?从现在开始习惯习惯,免得到了平阳郡之后露馅就麻烦了。”
林宴莘满意地打量着被她打扮得像极了恃宠而骄的宠妾的向竹,随后对坐在自己另一边的侍女道,“苁蓉,从现在起,你是向夫人的贴身侍女,可得把向夫人伺候好,回头重重有赏。”
苁蓉看着越来越入戏的县主,笑了笑,“是,少爷所言极是,奴婢定然谨记在心。”
当楚珩和秦肆等人发现林宴莘不知去向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尽管派人调查,他们也无法离开京城,楚珩是因为刚入京不久,几个皇子都盯着他的动向,秦肆则是被秦老夫人下令阻拦。
林宴莘这边赶路也累,沿途在一家茶水摊停下。
“老板,我们这边共三十三人,每人上一碗汤面,再上点茶水来!”
朱明朝忙活的老板吆喝了一声。
老板一听是大生意,心里乐开了花,忙不迭地就让自家媳妇给客人上茶水,自己则下面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