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屋内弥漫着暧昧过后的余味,帷幔轻摇,映出的两条人影也随之流动。
水清漓还在清浅的睡梦中,许是晚上折腾的气力虚脱,看着有些疲惫状。
世王一手支起身体,另一只手将水清漓的长发缠绕在指尖把玩着,不老实地用那长发摩挲着那人的脸颊,水清漓眉头蹙了起来,世王看着他,嘴角噙着微笑,眸光像是被揉碎的星子,温柔的闪烁着。
半醒间,水清漓不耐地轻哼一声,似在警告那个打扰他美梦的恶人。谁知那恶人不但无视他的警告,反而变本加厉,在他眼角轻轻落下一吻,他并没有很快离开,水清漓意识转醒,亦有所感受,于是不由自主地转了转眼睛,那人半压在他身上,温热的鼻息毫不客气地打在他细腻的皮肤上,水清漓并不动作,一者懒,二者怕
昨日原本是要诓那人饮“毒酒”,好体验一把上位者的感受,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叫人上了,他算是明白了上面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蠢且痛。
思索着,他总觉得自己不能白白叫人占了便宜,他可是海神,区区美丽的鲛人应是要臣服于他,怎得反而臣子爬到了王的床上,不仅如此,这位名曰世王的臣子更是猖狂,爬到了王的身上!
可他没办法,如果此刻故技重施,怕是要再挨一顿,鲛人的腰力出奇的好,那与他们的身体构造有绝对的关系,鲛人居于深水,水至深处阻力本身就大,他们不仅要靠腰力带动鱼尾克服阻力游动,更重要的是速度一定不能慢,练得多了腰力自然也就好。
水清漓被他折腾的难受,此刻虽不大敢动,不敢动的原因不必细说,大抵是因为昨晚水清漓其实是装昏倒,世王才勉强放过了他,而今如果让他发现自己醒过来,岂不危险?!
水清漓原本想继续睡,俗话说假寐的人永远都不会醒来,可是那人压得他呼吸都有点困难,在这样下去怕是要被发现了,于是他推了推世王,将人推开后,轻咳几声,声音微弱极了,娇且软,他装的!如果不装,再来一次他怕是真的要昏死过去。
见人起来,世王轻笑道:“海神大人,昨夜臣下侍寝的可还满意?!”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
水清漓眼角红晕犹在,他疲惫地抬起眼,看着世王,眼神中不无娇媚服软之态。
世王双眸对上那一双柔情似水的桃花眼,心跳失了半拍,而后似是强压抑着心底那一份欲望,嘴角挂起狡黠的笑容,无不邪恶的说道:“昨晚王妃侍寝,本王甚是满意,想要什么赏赐,只要你开口,没有我不答应的。”
话虽是如此,可世王一手捏着水清漓的下颌,似乎在等待着一个他想要听到的“赏赐”。
水清漓闻言可乐了,一手拍开世王那只不安分的手,当即开口道:“你给我上。”
“!”
见人不回答,水清漓一字一顿道:“你说的赏赐,只要我提,你就答应。”
水清漓挑眉,自以为攻气十足道:“可是要反悔?”
世王眼神懵懂,佯装失忆,做失意貌,“我的神,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水清漓见人想抵赖,于是义正言辞分析道:“你看,我的真身是水龙,而你呢,是鲛人,我呢,是海神,而你呢,是臣子!古来便有‘臣服’二字,臣下服侍主上,是之谓臣服。我会让你舒服的。”
“什么,鱼的记忆只有七秒,你一下子说这么多,我一字也没有记住。”
果然是无敌,水清漓无奈。
此时,世王突感不安,他当初与辛灵合力封印那人时立下的契约之力正在消散。水清漓捕捉到了他不安的神情,知晓有事发生,推测到或许与那一日颜爵与冰璃雪来时,世王看见颜爵后的异样有关联。
于是站起身来,居高临下道:“你究竟有何事瞒着我?有什么是不能告诉我的?或者说,你认为我无力与你一同承担?”
世王双眸转动,看向水清漓,眸光沉稳,方才的“戏君”神情全无,他亦起身,向前走了几步说道:“辛灵或许出事了。”
水清漓闻言双眸睁大,他心下震惊,何人能在仙境如此随随便便就敢杀害圣级仙子。
仙境的仙子大都是某种力量的滋生,躯体于他们而言不过是容器,但若是没了躯体,力量自然也会随风散去,只有一种情况力量不会消散,要么是封印之类的,往往封印都是被动的,还有一种情况,就是不断易躯,也就是抢了别人的躯体用用。
水清漓知道世王定是还有事瞒着他,他知道世王只是不想将他牵扯进去,毕竟江湖险恶,前脚结仇后脚了的,总之就是不确定因素太多太多,多到仙力强如世王那种的超圣级仙子也无可控制。
“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先去一趟仙境灵犀阁,若是我与仙境终有一战,你——”
不等世王讲话说完,水清漓语气坚定抢话道:“我都会与你并肩而立。”
因为他相信世王一定不是是非黑白不分之人,他有太多事情需要仔细考量,而他,一定会选择陪伴着他。
世王垂眸看着眼前如此倔强之人,分明知道自己不想将他卷入仙境肮脏的风浪之中,偏偏要自己撞进来。既然如此,他会护他平安。
“好,我们都一起。”
说罢,两人启程去往仙境。路上水清漓也思索着是时候去看看妹妹了,只是他觉得有点奇怪,跟世王一同回去,怎么看都像媳妇回门,丈夫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