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锋一向是他们中做事最沉稳,考虑最全面的一个,这次说出的这番言论,却并没有顺利说服其他三人。
“左大哥,我们知道你脑子好使,可对方逼得实在太紧了,咱们武会还有那么多弟子,今天巫者来的全都是高手,一旦开战那些弟子怎么办?你难道忘了当年那一战的惨烈吗!我们必须对门下的弟子负责啊!”
江碧川劝说道。
席丰羽也道:“没错,一个小子,换一阵安宁,我觉得不亏,还是交人吧,实在不行我们就投票决定。”
说完看了一眼几人,第一个举手赞成交人。
江碧川紧跟着举手。
邵宏伟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外坨赞的声音已经传来。
“你们商量完没有,我警告你们休想耍花样!今天你们如果不交人,我们就直接血洗整个武会!你们可要考虑好,这个代价付得起付不起!”
这话带着凌然的杀意,强悍的气息波动从门外不断地渗透进来,让人背脊发凉,就好像被一条毒蛇盯上一般。
这些南洋人,一个个就跟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随便一站都能吓哭小孩的那种!
这些人,棘手又充满了危险,他们实在不想轻易招惹。
三人齐齐转头看向左锋。
左锋叹息一声道:“那就随你们吧,交人。”
几人商量完重新回到了客厅。
“呵呵,坨赞大人,我们刚才已经商量完了,决定交人,不过那小子是江南人,可能来回需要时间,你们还需要在等等。”
坨赞起身眼神阴冷的在四人身上扫了一圈。
“我最后警告你们一次,你们最好不要想着跟我耍花招,不然我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
说罢,心念一动,转头看向一边的一张上好紫檀木桌,在几人眼神注视之下,桌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腐蚀,那些蠕动的蛊虫,让人汗毛直立!
该说的都说完之后,坨赞带人大摇大摆的离开。
气的左锋吹胡子瞪眼睛。
“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我就不该答应你们!直接跟他们开战!我倒是要领教一下他们十年的时间,究竟长进了多少!当年是我们的手下败将,如今也一样!”
剩下三人急忙出声安抚。
“左先生啊,别着急,你这样解决不了问题啊。”
“没错,我们缓一缓,先交人,再查清楚事情真相,如果证明那个年轻人是冤枉的,我们大不了再帮他报仇就是。”江碧川说的轻描淡写,似乎在她眼中,一个人的生死在大义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席丰羽敲了敲额头道:“我记得江南那边好像是吴冠山在负责吧?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当天傍晚,陈星跟秦殊然几人在客厅看电视,一边吃水果一边聊天,享受着难得的放松。
直到门铃声响起。
陈星看着沐小七道:“小七去开门。”
沐小七乖巧的应了一声,蹦蹦跳跳的去开门。
紧接着,带着吴冠山走了进来。
陈星脸上的笑意,看到吴冠山凝重的表情之后,淡了几分。
“吴大哥,出什么事了?”
吴冠山没有绕圈子,直截了当的问道:“陈星,你认识萨满吗?”
陈星点头道:“认识,他就是死在我的手上的,大概半个月之前?”
陈星最近杀得人太多,一时半会还真想不起来具体的时间。
“萨满是南洋三大高手之一,居然真的死在了您的手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洋手段残忍,修炼的都是邪术,人人恨得牙根痒痒却从未有人敢轻易招惹,实在是那些人就如同跗骨之蛆,沾染过就是不死不休。
陈星将当时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跟吴冠山讲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吗?跟总会那边说的完全不一样啊。”
打心里,吴冠山更加相信陈星的说辞,毕竟打交道这么久,吴冠山知道陈星并不是一个一言不合就杀人的杀人狂魔。
“吴大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吴冠山心情沉重的开口道:“就在今天,总会那边被南洋巫者找上门,他们扬言你杀了南洋好几位巫者,还杀了他们的三大高手之一萨满,把您描述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人狂魔。”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无为的一声冷哼打断。
“不过是一个巴掌大的小地方,居然还敢声讨整个武会!简直是欺人太甚!”
沐小七更是攥紧小拳头道:“真是过分!陈大哥从来不会滥杀无辜!这些南洋人这些年干了多少龌龊事!居然还有脸倒打一耙!真是不要脸。”
陈星没有评价,而是看着吴冠山问道:“武会那边准备怎么解决?”
吴冠山有些难以启齿,艰难的开口道:“他们给我打电话,打算把你交出去。”
这话,让客厅陷入短暂的沉默,接着就是几人愤怒的声讨。
“武会的那帮人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南洋才多大,就算他们手段诡异莫测,只要团结一心,把他们一锅端了也不是不可能!武会的人居然就这么答应交人了?”无为愤怒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差点直接把桌子给拍碎了。
元康眼睛微眯,杀气在周身淡淡索绕,“真是好啊!一帮缩头乌龟!不过是威胁几句就妥协了!怎么,我们的命就不是命吗!为了一时的安危就这么轻易的妥协了!真是一帮懦夫!”
沐小七更是满脸失望,“我原本还以为我华国的武会会是华国武者的最终归宿,他们也是华国的一道防线,泱泱大国,该刚就要刚,他们居然妥协了?”
相比三人,陈星更是失望透顶,摇了摇头,眼神中是显而易见的黯然。
“真是可笑啊,可笑至极啊!堂堂大国!那些战士面对外国来犯都能悍不畏死,武会总会居然是一群趋炎附势的家伙,甚至连事情的真相都不去搞清楚,就这么贸然的送我去当替死鬼!”
陈星心里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明明错不在他,结果却为了所谓的大义,把他推出去当挡箭牌,简直滑稽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