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夏洛喝下了耶罗给他带回来的血液,度过了进食期后,血液补充过后的虚弱感让他一天下来除了吃饭之外,其他的时间都在睡觉。
待又过了两天之后,那股虚弱感渐渐消失,夏洛又开始变得无聊起来。
他只能在庄园里走路,趴在阳台上看花,坐在窗台上看月亮,在书屋里看书,其他的没什么可做的。
奥西里斯没有访客,一个也没有,而他又不能出去。
在这样一个无聊,而耶罗又不在家的情况之下,他开始想着逃跑。
耶罗给他拿来的血液不知道是什么人的,居然让他在喝完之后,身体发生了变化。
待夏洛昏睡了一觉起来之后,他发现,自己已经能够掌握初级吸血鬼的能力了。
后来他问了耶罗有关血液的来历,然而耶罗说血液来自于皇室地牢里的一个罪犯,他还专门挑了一个最英俊的人下手。
因为血族的吸血观念是——长得越好看的人,血液就越好喝。
耶罗再怎么会猜也猜不准他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转化,况且看他这几天这么忙,估计是没什么时间和力气管自己。
夏洛是这样想的,所以他逃跑的时候从二楼的月台上跳了下去,因为敏捷度与速度都提升了不少,所以这点高度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他那天特意打听清楚了汉德的去向,得知他那晚要去附近的小镇上替耶罗拜访某个血猎家族,估计要第二天中午才可以赶回来。
这是个非常好的机会,夏洛心想,那个时间点庄园里的仆人都已经休息了,没有人会看着他。
他身上也没有带着什么限制行动的东西,一切都在顺着他的意思走。
但夏洛万万没想到的是,耶罗会在那天半夜里赶回来。
夏洛暂时还没有变化成其他东西的能力,所以他只能偷偷摸摸地翻墙……
对,没错,就是翻墙,因为奥西里斯庄园外围的铁栅栏太高了,令他完全钻不到空子。
所以他特意绕去了后门,但谁想那天耶罗就是从后门回来的,骑在马上还没认出他的血猎都已经拔出枪了。
只有耶罗阴沉着脸,周身散发着一股不容近身的戾气,冷冷地看着还在爬墙的某只吸血鬼。
夏洛被吓到了,下一秒他的反应是强硬地翻过墙然后逃跑,尽管知道这时候他已经插翅难逃,但他还是想背水一战试试。
他从高高的围墙上跳了下去,稳稳落地,但没跑多久后便被人用荆棘枪精准地打在了脚踝上。
紧接着他的双脚被束缚住,整个人狠狠地倒在了地上,差点吃了一嘴的泥。
昨天刚下过雨,地板湿漉漉的,一边还有许多泥,夏洛的身上又蹭满了泥污,如同他第一次被耶罗带回来的那天一样。
下一秒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动弹不得身体就被人腾空抱起,一双有力的臂膀将他抬起来,架在了肩膀上。
夏洛的腹部冷不防被人大力一撞,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痛呼。
“你也知道疼?”架着他的人捏紧他的腰说,“我看你是不吃教训不长记性。”
这人的语气宛如寒冬天气里的冰,听在人的耳朵里只觉得冷飕飕的,令人止不住地想发抖。
夏洛能确切感受到来自他身上的寒意,那股愤怒的,令人胆寒的滔天怒意。
夏洛提前为自己做好了祷告,早知道方才眼皮直跳的时候他就应该再好好考虑考虑。
但是那样的机会千载难逢,他实在是分不了其他心再去考虑那么多。
然而现在好了,他被人当场抓住了,而且抓着他的人看起来十分生气,毕竟他很久之前就已经强调过不许逃跑的事情。
好吧,没有什么能比逃跑的时候被耶罗当场抓获更恐怖的事情了。
耶罗在自己的卧室里“教训”了一顿不听话的夏洛。
当然,教训的方法是给他戴上了一副特制的镣铐,没有耶罗的钥匙,夏洛永远都别想靠任何外力解开这副镣铐。
他发泄的方法是把夏洛按在浴室的墙上亲吻,让水浸湿了两人的衣服。
虽然仅仅是亲吻而已,其他什么都没做,但这样就已经足够让夏洛不寒而栗。
夏洛有些缺氧,他的双手胡乱拍着耶罗的后背,奋力摇头避开耶罗的亲吻与强势的索求,但完全起不到任何效果。
反而让面前的人兽性大发,往死里去攫取他的呼吸,让他在水花和铺天盖地的亲吻中不断缺失氧气。
吸血鬼确实不需要呼吸,但是夏洛又不是纯正的吸血鬼,他的心脏和正常人一样可以跳动,他是需要呼吸的。
他憋得脸色通红,背部抵着冰凉的墙壁,他觉得耶罗可能把他背后那块硬邦邦的水泥墙当做床了,不然为什么一直在死命地压着他。
夏洛再一次感受到了来自耶罗那恐怖的压迫力,仿佛也在威胁着夏洛。
如果下一次再有这样的情况,他会不顾一切地侵略他,占有他,击垮他。
在断断续续的亲吻声与水声中,夏洛被水汽弄得睁不开眼睛,他恍惚间似乎听见耶罗低沉的声音在他的耳旁响起。
如同恶魔的低语,可语气却又有着矛盾且异样的温柔。
他说:“夏洛,你别妄想着可以逃跑了,无论你逃到哪里,我都会抓到你。”
“所以不要白费力气了好吗?别惹我生气了……你不会想知道后果的。”
天啊,这段话可真像他昨天才在书屋里读完的那一本爱情小说。
但是里面的男主角可没有耶罗这样,压迫感这么强,控制欲和占有欲呼之欲出,话语间都带有不容置喙的强势。
那双黑葡萄似的眼睛里翻涌着的情绪,仿佛在下一秒就能喷涌而出,将他吞噬干净,届时他将不会再看见任何阳光,或许连月亮都很难见上几面。
夏洛重新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脚上的镣铐重得让他甚至走不上几步路就会开始喘气。
耶罗把他打横抱起来挡在床上,胸口还没来得及擦干的水珠全都蹭到了他的衣服上。
还没来得及逃离床中央,他又被一双手臂从身后圈着抱进怀里。
伴随而来的还有滚烫的热度,喷洒在耳后的呼吸,以及抵在自己后颈处那尖利的牙齿。
“啊!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