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小芸把拟好的离婚协议摔到马建业脸上,随即门开了,一个四十来岁穿着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
“马先生,我是大政律师事务所的执业律师,也是谭女士的代表人,接下来由我全程代理谭女士和你做最后的交接,请您先把这份离婚协议书签了。”
马建业面色苍白如狗,双手颤抖着接过离婚协议书,他只看了两眼便全身抖动着要拒绝。
“马建业,如果你现在不签,我马上报警,警察会告诉你,接下来要怎样来安排你。”
“小芸,你……你可怜可怜我,念在咱们夫妻十多年的情分上,你放我一马,我以后再也不拈花惹草,我一定好好陪着你过日子。”
谭小芸拒绝了。
王超说得对,出轨只有一次和无数次,遇到人渣绝不能心慈手软。
马建业光二奶就搞了两个,还无法无天地嫖娼,每周坚持两次。
这是她查到的,没有查到的呢。
谭小芸一把将马建业推开,接下来掏出手机当着马建业的面拨打号码报警。
“不要……”马建业全身汗流浃背,他扑通一声跪倒在谭小芸面前道,“我签,我签,我马上签。”
沙沙沙。
马建业不敢再有任何犹豫,直接在离婚协议书的最后面签了自己大名。
王超就坐在谭小芸的车里,谭小芸在楼上办公室搞马建业,王超也没闲着,一边吃冰淇淋,一边拿着麦听着楼上的一举一动。
谭小芸的冷静和决绝出乎他的意料,王超也没再指手画脚。
静静地等待着。
十分钟后,谭小芸回到了车上。
这位最漂亮的瑜伽老板在搞垮丈夫的这一刻,不知是太高兴还是太绝望,竟然泪水充盈了整个眼眶。
“阿超,谢谢你。”
谭小芸上车后,直接一把搂住了王超。
芸姐的真大。
“芸姐,好人有好报,坏人吃饲料,你看果然是这样。”
“嗯。”谭小芸强忍了一下情绪,随即擦干眼泪拿出了一张银行卡。
“阿超,这次多亏了你,这里有一千万,算是我给你的报酬。”
王超刚才在车里就算了一下,如果谭小芸这八百万成功拿到手,家里的外债基本上可以还完。
现在没想到谭小芸又多给了两百万。
“芸姐,咱们说好的八百万就是八百万,我要是多要就太不仗义了,这两百万等我回去退给你。”
王超接了银行卡,看着谭小芸那泛着红意的眸子,他心里立刻咯噔了一下。
芸姐现在刚废了她男人,心里面正是空虚寂寞的时候。
现在也正需要人安慰。
但这时候她也像一瓶饮料,一抠盖子肯定马上往外冒水。
少妇要命啊。
“芸姐,我还有事,改天有时间请你撸串。”
王超说完准备开门闪人,谭小芸却直接用手挡住了他。
并且谭小芸挡着车门时,故意把身子凑近了王超。
刚才在楼上谭小芸哐哐哐扇马建业和那位周副总耳光时,王超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头一次听到谭小芸打人,还打得那么讲究。
光打脸。
最毁人。
“姐,你还有事呀?”
“嗯,阿超,咱们的合约快到期了,我想继续续个长约。”
“可以啊姐,没问题。”王超长舒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在车上骑他办他,怎么着都好说。
“姐,我们还按以前来续。”
“不行,我想给你提高一下待遇,以前的太便宜了,对你不公平。”
你看看,这话怎么说的。
老板主动逼着涨待遇,这无异于旧社会地主给长工主动发放福利,纯粹没安好心吧。
果真。
王超心里面刚有这个念头,谭小芸便再朝着王超靠了一点。
“阿超,马建业被我搞了下去,我绝不会让他再有任何翻身的机会,而且我刚才和马建业签了离婚协议,已经成了离异的少妇,名下财产有好几个亿,却找不到一起共享快乐的人,所以……”
所以怎样啊,你该不会是要让我入赘吧,王超紧紧地盯住了谭小芸。
谭小芸说道:“所以我想买断你。”
握草啊,
买断?
这怎么听着像包养!
“姐,你想怎么买断呀?”
“阿超,我知道你很辛苦,除了我你还有其他的客户要陪,所以我想买断你每一天,也就是说从今天起你只陪我一个人。”
“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一年五百万总可以吧,而且你不用担心,你其余客户的违约金我可以帮你全赔了。”
一年只陪一个妞,还不用再来回跑着赶时间,这听起来确实不错。
但自己是有信誉的人,签了合约绝不能说违约就违约。
再说自己总不会一辈子做舔狗,他的事业正在开启,绝不能半途而废。
还有一点,他做情绪陪伴师,一方面确实是在挣钱,另一方面通过结实这些客户,也是在助推他的事业。
这不是钱能衡量的。
王超盯着谭小芸说道:“姐,你挣钱不容易,今天的一切都是你用青春换来的,我不能随意截胡,这让我感觉很不道德,也不自安,我不能让你买断我,只能像以前那样,我每周陪你一天,工资最多只能往上翻一倍,时候不早了,我还有事要去处理一下,改天再聊。”
王超下了谭小芸的车,路边扫了辆共享单车走了,而在他身后,一双眼睛在角落里偷窥了这里的一切。
一处欧式别墅内,失去了一切的马建业正精神颓废地摊在沙发上,他的眼睛凶恶又无光。
完了。
一切都完了。
名下所有的财产都没了,多年的积蓄全给了谭小芸那个贱货。
而他彻底成了穷光蛋。
更为悲催的是,他养的二奶赵婉筠和黄慧敏也彻底失联了。
惶惶如丧家之犬,现在只能暂时蜗居在副总周楠的小别墅里。
“马总,好消息,谭小芸这次能把我们打得这么彻底,貌似是有人在暗中帮他。”
“是谁?”马建业如恶狗扑食突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