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时候想起来了一个关键问题,不知道房青阳见没见过那二十五个土匪。
公鸭嗓那群人到底去哪里了呢?是知难而退了,还是和房青阳说的那样,被抓去挖金矿了呢?
房青阳一直睡了三天三夜,期间醒了一次,喝了一瓢水之后,又睡。
再次醒来就喊着饿,吃了一盆大米饭之后,就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发呆。
我都快被她急死了,我说:“房青阳,不管你是解放军还是土匪婆子,我们都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从你这里听到一句实话,你能不能不要装失忆了?”
其实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失忆或者是假装失忆,但是我得这么说啊。
总不能她失忆,我就认定她真的失忆了吧。人心叵测,我只能做最坏的打算。
我说:“你知道书生吧,她可是最好的西医,你是骗不了他的。”
我说:“最关键的是,我们不参与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们只是来这里探亲的。”
我挨着房青阳坐着,不管我说啥,她都不搭理我。这个家伙,真的是难缠的要命。
不过我说的也不是实话,她要是女土匪,我才懒得管她呢。她要是解放军,我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把她救出去,毕竟我的命就是解放军给的,我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我看她不理我,干脆我就站了起来,走到了不远处的梧桐树下,我去打拳了。
此时的书生在这里跳绳呢,朱泉儿在这里练腿。
拳击这项运动,三分在拳,七分在腿。
步伐在拳击当中是有着绝对的作用的。拳头再厉害,步伐跟不上,自己就摔倒了,还打个屁啊!
我靠在树干上说:“啥也不说,和木头似的。朱泉儿,你去和你媳妇儿聊聊噻!”
朱泉说:“我没这样的媳妇儿,不知道咋回事,我见到她就觉得怕!”
我说:“一个娘们儿你怕她干啥!”
书生说:“你觉得是装出来的?”
我摇着头说:“我说不好啊!不过看起来好像正常多了,半天没抽了。”
书生说:“应该不会抽了,上次抽是因为打麻将太累了。”
朱泉说:“师父,你说三爷把她弄来我们这里是啥子意思嘛!”
我说:“三爷的意思很简单啊,就是想让她给你们老朱家生俩孩子,这是她造的孽!”
朱泉儿听了之后立即停下了步伐,他凑到了我的身边小声说:“师父,你觉得她到底是解放军还是土匪?其实很简单,只要我们出去一调查就知道了噻!”
“这还用你说,关键我们现在被困在了这里,出不去。”我小声说,“她要真的是解放军,我必须带她出去。”
书生这时候也不跳绳了,他也靠在了树干上,小声说:“守仁,现在的问题是,不管她是不是解放军,我们都出不去。你也看到了,外面全是三爷的人,我们根本就离不开这里。”
朱泉说:“从三爷的举动来看,我倒是觉得这娘们儿像是解放军,要是女土匪,三爷也没必要守着我们不让出去啊!”
我抬手就给了他脑瓜子一巴掌,我说:“三爷的意思是,看着这女的,不让她乱跑。三爷说这个女人很危险,你搞清楚了没?”
朱泉说:“一个女人而已,有啥危险的嘛!”
我说:“要是三爷说的是真的,这女的就杀了你两个兄弟,你说她危险不危险?”
朱泉大声说:“既然这样,为啥把她嫁给我?”
我说:“你喊啥?你能不能小点声说话?三爷的意思很简单,这女的坯子很好,这叫废物利用,让她给你们朱家生俩娃不好吗?”
书生点头说:“还别说,这也是典型的实用主义。这么好的女人,不用来生娃,可惜了。”
三爷再次来了,朱灵和朱清跟着他,是我去开的大门。
我一开门,三爷就问我:“怎么样了?入洞房了吗?”
我说:“怕是不行啊。”
“咋不行嘛!”
“朱泉这小子说房青阳像是僵尸,他挺害怕的。”
“咋会像是僵尸嘛,那就是一个水灵灵的婆娘嘛!”三爷哼了一声说,“婆娘给他送到炕上都不睡,这家伙是不是有病啊!”
三爷气呼呼地往里走,过了门房就到了院子里,书生和朱泉儿正靠在梧桐树下闲聊呢。
萧安这时候也走了出来,她站在门口看热闹。
三爷指着朱泉说:“朱泉儿,你到底行不行,你要是不行,我把你婆娘给别人了,像你这样的光棍我们还有四十多个,你要是不要这婆娘,我把她带走给朱涟送去。”
朱泉说:“你带走嘛,我不要。”
三爷指着朱泉说:“瞧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
三爷一挥手说:“把她带走,你不要,有的是人要。多好的婆娘啊,屁股大,能生男娃!”
朱灵和朱清过去带房青阳,房青阳吓得往后躲,被朱灵和朱清拉住之后,她坐在了地上,说啥都不走。
她非常惊慌,不停地尖叫,像是杀猪似的。
接着,她抽搐了起来,口吐白沫,翻白眼。
书生立即跑过去说:“快放开她,她精神确实出问题了。”
三爷哼了一声说:“装的,肯定是装的,她诡计多端,可不是这么容易就出问题的。我告诉你们,要不是我派人围着这座院子,她已经把你们都杀了。朱泉儿,你抓紧把事情办了,这女人啊,只要你把她睡了,她就听你的话了。知道了吗?”
朱泉儿哼了一声说:“愿意睡你睡,反正我不要。”
三爷气得直咳嗽,指着朱泉说:“你这个废物,废物!”
朱清说:“泉儿哥,你怎么和三爷说话呢!”
三爷大声喊:“你这一脉就剩下你自己了,你还不抓紧等啥呢,这才是你应该干的事情。朱泉儿,我这都是为你好啊!”
朱泉说:“三爷,你要是为我好,我让我们离开吧。我想回蓉城了,本来我们就是来探亲的,没想到被你扣下了。”
三爷一跺脚说:“我是想给你这一脉留个种,你咋就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呢!想走可以,只要你让这个土匪婆子的肚子打起来,我就放你走!不然免谈!”
三爷说完,转身就走了。
那边书生一直在给房青阳治疗,他在给她打针。
打完针之后过了五分钟左右,房青阳稳定了下来。书生说:“她不能再受刺激了,她的精神已经崩溃。”
我说:“书生,这一直抽能装出来吗?”
书生说:“这个没办法装,你装一个我看看嘛!”
我酝酿了很久,还真的没有办法让自己抽搐和口吐白沫。这技术难度实在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