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默接连考了两天,本以为晚上年级主任会让大家放松放松,看看电影,或者早点回宿舍休息。
谁知,还是和往常一样。
所有人都唉声叹气的。
好在景默会自己打发时间。
看了一晚上的小说。
老师来了就装作笔在动弹,也不往上面写,等老师走了,又继续看。
十点二十下自习,回到宿舍,再和同学们吹吹牛,吃吃东西,一天又都过去了。
……
本以为酒过三巡后,会忘记思念和烦恼。
但酒精的麻痹让自己更加头疼,更加失意。
听见电话铃声突然想起,李伟绪用手去接。
“喂……”
电话那头是陈安。
“你又在喝酒?唉,我过会就到了。”
听完,李伟绪便挂断了电话。
自己一个人静静的趴在桌子上。
等陈安进门时,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
“你这是喝了多少啊?”
陈安走向厨房,拿了几个碗,将买的卤菜倒了进去。
他看到李伟绪的桌子上,摆满了酒瓶,但却只有花生米一盘菜,又看向趴在桌子上睡觉的人,不禁叹了口气。
陈安知道,爷爷的去世,会让李伟绪很难走出来。
但没有想到的是,会是这么久。
他拉开椅子,慢慢的坐下。
谁料静悄悄的声响都将李伟绪给弄醒了。
“啊,陈安,你来啦。”
说着,伸手收拾桌子上的啤酒瓶。
“你还买菜啦,买菜干什么?”
“你没吃饭啊?你没吃饭的话,我给你做就是喽,冰箱里面什么都有,还花这个冤枉钱干什么。”
李伟绪踉踉跄跄的来到厨房。
陈安只是默默的注视着他,什么也不说。
“我告诉你,陈安,你都不知道这青菜有多好,这青菜啊,是我爷爷他亲手种的,完全……”
顿时,李伟绪的神经像是被什么刺激似的,突然间,酒醒了。
他停止了手中的工作,只是呆呆的站在那……
陈安见状,连忙上前将李伟绪扶到椅子上坐到。
“哎呦,你就别瞎忙活了,直接吃吧。”
“哦,好的好的。”
李伟绪呆呆的点点头。
随后,便没人再说话,气氛瞬间降到了极点。
过了许久之后,李伟绪才开口问陈安来干什么的。
“哦,对了,你不提醒,我都忘了。”
“就是,周末有个画展,我们公司策划的,是给那些爱好画画的举办的。”
“当然,画的不像样的话,肯定不行。”
“反正主打的一个就是‘为民服务’。”
“你到时候要来吗?”陈安带着询问的语气。
“嗯,可以,要是周末没事的话,我就去。”
“好嘞,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说完,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但这时的陈安并没有显得压抑,反而是轻松许多。
他知道,李伟绪还选择去看画展,就证明他正在慢慢的走出自己的心境,慢慢的接纳悲伤。
作为一个朋友,他是开心的。
……
因为上次的事过后,景肆和苏恋的关系缓和了许多。
她们彼此发现,对方只是不太会说话,心直口快,其实心,没有那么坏。
而经过上次在咖啡厅和曾梓维聊天之后,景肆就发现,自己和他见面的次数非常高。
是异常的高。
比之前在大学那会都高。
虽说是在同一所学校,也在同一个交流小组,但连在食堂打菜,上厕所途中,都能遇到,未免太过巧合了。
以至于学生们都以为这是景老师谈的男朋友,就连苏恋也会和她打趣开玩笑道,说什么时候勾引到一个小帅哥的?
但其实只有景肆知道,他们俩之间只是男女生的纯友谊关系。
哪怕之前上大学时候因走的太近,被人误会,他们也都会说是纯朋友关系。
但所有人都相信,这个世界上绝对不会有男女生之间纯真的友谊的?
所以不论景肆和曾梓维如何解释,在大学那会,他们两个总是在对方朋友的眼里,被称为男女朋友关系的存在。
曾经有一次景肆也认为,曾梓维是不是对自己有意思,便就问了他。
谁知道,换来的却是对方无尽的嫌弃。
从那之后,她就知道了,他们俩是互相都“厌恶”的那种状态。
但他们那种状态一存在就持续了五年……
哪怕是最后毕业找工作了,不在一起,他们还是会经常联系,经常相聚。
对于景肆来说,在自己失落难过时,曾梓维就是她的树洞。
乐意听她倾诉,听她抱怨,同样也会积极的开导她,为她寻找解决的方法。
或许他这次来到上海,再一次的来到自己的身边,就是上天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