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炭盆烧得旺旺的,炭盆上支着木架,上面吊着一个没了盖子的旧水壶。
里面有半壶水氲起淡淡烟雾,估摸再过一会儿就沸腾了。
屋子收拾得还算干净,斑驳的柏木床没有纱幔,床的一头绑了一根长长的木头支着。
木头上拴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固定在了后窗的窗棂上。
约莫有八九尺长的绳子上晾着赵五刚洗好的围巾。
上面晾了一套打了补丁的外套。
“妍儿姑娘,屋里没有板凳,你坐床沿就好。”
隔壁响起“哗啦”声,随即有木桶着地的声音。
彩妍朝盥洗室的门帘望了一眼,然后关上房门应声道:“你忙,我坐着等你。”
妍儿姑娘,房门要用力关,不然风会吹开。”赵五的话音未落,房门果然被一股劲风推开。
“砰!”
门重重地拍在墙上,彩妍连忙转身再次把门关上。
又是一声“砰”的一声,门总算关结实了。
为了不被大风再次吹开,彩妍索性拉下了门栓。
屋子年久失修,那门都变了型。
彩妍转过身,或许是上午的原因,屋里的光线不算太暗,床头靠门边的窗下放着一张破旧的桌子。
桌子上放着一个粗陶瓷碗,那大概是赵五用来喝水用的。
上面还有一盏松油灯,灯盏里压根就没多少松油。
彩妍伸手用力推了推,桌子微微晃动,火折子顺势就滚了起来。
彩妍连忙伸手拿起火折子放回原位。
盥洗室的门帘掀开,赵五上身光着膀子,腰间围着一条粗棉布走了出来。
只见他健硕的胸肌鼓鼓囊囊,胸前的胸毛浓密一片,水珠顺着脖颈滚落下,瞬间隐没进如墨般的胸毛里。
再往下,人鱼线性感分明,八块腹肌排列有序。
赵五皮肤偏黑,虎背熊腰,身强体壮,跟苏鹏那书生般的纤瘦身材,和那白嫩皮肤有着云泥之别。
“你……”
彩妍纵然不是黄花大闺女,猛一见赵五光着膀子,还是有一丝难为情。
这一幕看上去太有冲击力了。
赵五见彩妍的目光在自已身上停留了两息,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姑姑曾经告诉他,女子就喜欢他这种健壮如牛的个头,让他放心去勾搭江二小姐。
他冲彩妍咧嘴一笑,指了指床上,“衣服在那里。”
赵五向她走来,彩妍的心莫名地狠狠漏了一跳。
垂眸间,见那围在腰间的粗布下鼓鼓囊囊地凸起一处,彩妍脸颊瞬间升起一抹红晕。
赵五走到床边并不急着穿衣服,他目不转晴地盯着彩妍,半天憋出了一句,“妍儿姑娘你真好看。”
彩妍平静了一下慌乱的思绪抬眸迎上赵五那火热的目光。
开门见山地问:“赵五,我想与你合作,我想脱离奴籍,你愿不愿意帮我。”
赵五憨厚地咧嘴笑,“愿意,我听妍儿姑娘的。”
彩妍话都说得很清楚了,赵五还跟个二傻子似的盯着她看。
彩妍索性豁了出去,“赵五,你知道我现在是少爷的通房,如果你愿意帮我,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等咱们手里有了钱,我带你远走高飞,离开京城,找一个没人认识咱俩的地方卖烧烤,生儿育女。”
“好不好?”
赵五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包围,心下激动万分,他双臂圈过来,伸手把彩妍搂进怀里。
“妍儿姑娘,我原来没想错,你是中意我的,我赵五穷得叮当响,哪敢嫌弃你,我,我中意你。”
赵五不会说别的甜言蜜语,激动起来手上一用力,彩妍肋骨都被他抱疼了。
两人把事说透,彩妍也放开了,伸出手回抱着那结实的劲腰。
这一抱,两人身子贴得更近了,隔着厚厚的棉袄,仿佛都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妍儿姑娘,我,我想……”赵五不知道如何表达,结结巴巴地道。
未经人事的他面红耳赤喘着粗气,双目猩红已经失去理智,他手下用力,恨不得把彩妍揉进身体里。
彩妍哪能不懂他的意思,她用手指撩拨着赵五的后背,随后一点一点往前移。
她娇羞地“嗯“了一声,赵五最后一丝理智崩溃,抖索着手就去解她的纽扣。
不知是两人太热情,还是屋里的炭火太旺,两人热血沸腾,面红耳赤。
两人磨蹭间,赵五围在腰间的粗布落了下去。
彩妍不经意的一瞥,心下骇然,那物比苏鹏的壮了不止一星半点。
赵五原本就是糙汉子一个,没有解姑娘纽扣的经验,用力太猛,两颗盘扣直接被他拉了下来。
彩妍娇嗔地瞪了他一眼,羞答答的道:“我自已来。”
赵五像个饿极了的猛兽,彩妍刚除去棉袄,他抱起她往木床放去,单手往下一用力,彩妍的棉裤和亵裤就不知去向了。
高大的身影覆了过来,彩妍一个激灵,她小声道:“你别太粗鲁,我怕。”
“不,不怕,我中意你。”
赵五像个在黑夜里迷路的野兽,找不到回家的方向,在彩妍的指引下才称心如意。
屋外风雪交加,窗户纸被吹得“哗哗”地响。
屋里满室旖旎,炭盆里的炭偶尔发出一声炸裂声,悬挂在炭盆上的半壶水沸腾了起来。
彩妍紧咬牙关,不敢发出半点呻吟,这里偏僻,一般无人往这里走来。
万事就怕万一,耳边传来赵五的喘息声。
彩妍以为赵五跟苏鹏一样,最多一盏茶的功夫就完事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人就跟一头不知疲倦的蛮牛似的,大有愈战愈勇之势。
毫无经验的赵五动作粗鲁,在她脖颈和胸前留下朵朵梅花,他下巴的胡茬扎得她生疼。
彩妍睁开眼,见赵五额头如黄豆大的汗珠往下淌。
她胡乱抓起枕边的帕子就帮他擦拭。
“妍,妍儿姑娘你真好。”
彩妍继续帮他擦脸颊和脖子,“你,你个傻子,还,还叫姑娘。”
“嘿嘿,我中意你,妍儿。”
赵五的话音未落,桌上的火折子滚落到了地上。
彩妍估摸着这时辰葵花要找她一起煮午饭了,她催促了起来。
赵五这人本就老实巴交,他不明白彩妍要表达的真正意思。
心爱的女人发出邀请,他哪能拒绝。
霎时如脱缰的野马在草原上奔驰。
管它今夕何夕,双手如灵蛇般地缠着赵五的脖颈,任性地放纵起来。
又过了许久,彩妍感觉自已如坠云端,又仿佛溺过水的人儿喘不过气来。
又像是倾尽全力驯服了一头发了狂的野马。
在她直白的要求下,赵五才鸣金收兵。
彩妍瘫软如一堆烂泥,她觉得自已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她看着精神奕奕的赵五问:“赵五,你不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