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珠帘碰撞的清脆声响起。
随即伴随着少女银铃般的笑声进了屋。
“月儿姐姐,你终于可以休息一天了,你可不知道,最近忙死我了,你可得好好犒劳犒劳我。”
还没等江姝月起身相迎,杜语桐如一只蝴蝶般地扑了过来。
“好好好,咱们的语桐知道搞事业了,必须奖励。”江姝月伸出双手把杜语桐接住。
“喵!”
雪儿被飞奔过来的杜语蝶压着了尾巴,惊叫一声窜到了一边。
“哇!好漂亮的小猫咪。”
杜语蝶被雪儿那盛世美颜惊呆了。
江姝月拉着杜语桐在身边坐下,解释道:“它叫雪儿,是一只布偶猫。”
杜语桐的目光落在雪儿身上移不开眼,雪儿跳到对面的软榻上,回头瞪了杜语桐一眼。
然后旁若无人地开始舔着爪子给自已洗脸,动作优美销魂。
“月儿姐姐,我们府里的厨娘养了一只梨花猫,毛发没这么长,脸也没这么大,雪儿是西域来的吗?你看那瞳孔跟西域女子似的,宝蓝色的耶。”
江姝月宠溺的目光看着雪儿道:“雪儿的前主人说是从胡人手里得来的,它是不是胡人从西域带来的,就不得而知了。”
“以后雪儿有了孩子,月儿姐姐送一只给我好不好?”
杜语桐抱着江姝月的胳膊晃了晃。
这时兰儿端了茶水糕点进来,听到杜语桐的话“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杜小姐恐怕要失望了,雪儿是个纯爷们,它自个儿可生不出崽。”
江姝月忍笑点了点头,“非常遗憾,在京城能找到梨花猫和虎斑猫,唯独没有布偶猫的品种,雪儿这辈子打光棍的几率很大。”
“雪儿娶个梨花猫做老婆,能生出雪儿这模样的崽吗?”杜语桐不死心地道。
江姝月轻挑秀眉,“杂交后能生出个啥我也不确定,但是我能确定的是绝无可能跟雪儿一模一样。”
“哎!算了,我还是常来你这里饱个眼福得了。”
杜语桐收回目光话锋一转,“月儿姐姐,姑姑看了你写的计划书拍案叫绝,这些日子我就是帮着姑姑布置铺子,
胭脂水粉和熏香都分类摆放,效果还真不错,来铺子里买熏香的夫人小姐都会看一看别的东西,看中了也一并买了。”
杜语桐初尝做生意的甜头,说起生意经就滔滔不绝。
江姝月昨日得知杜家姑姑选用了‘女人坊’做铺子的名号。
她细问了铺子有多大,里面都有些什么品种的商品。
然后摇头道:“只这些还不够,铺子那么大,空余的空间太浪费,尽可能地把女子日常需要的物件都笼络进去。”
“月儿姐姐的提议我定转达姑姑,要做到你说的那句话,进来的人看得眼花缭乱了就走不出去。”
“女人坊的生意越来越好,月儿姐姐啥时候带林院首去看看?”杜语桐俏皮地眨了眨眼。
江姝月秒懂,这丫头是急着为姑姑牵线搭桥了。
江姝月端起糕点碟子递到杜语桐面前说道:
“别急,好饭不怕晚,最近我忙医馆的事,都没空联系林叔,等我忙过这一阵子再联络林叔出宫与杜姑姑见一面。”
杜语桐捻起糕点放进嘴里,含糊不清地道:“嗯,我听月儿姐姐的安排。”
“月儿姐姐,苏伯父的事我爹没帮上啥忙,心里挺过意不去的,你啥时候去苏府帮我给他说一声,待苏伯父伯母回京我再上门道喜。”
“给谁道喜?”
江姝月眨了眨眼,明知故问。
“当然是给苏谨了!”
“哦!原来如此,没问题,改日我陪你去。”
看着江姝月促狭的笑,杜语桐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已被江姝月捉弄了。
“月儿姐姐,你不带这么笑话我的,我,我是真的替他感到高兴。”杜语桐娇嗔地瞪了江姝月一眼,露出小女儿娇态。
两人嬉闹了一会儿,杜语桐搂着江姝月的胳膊,“皇上要选秀了,月儿姐姐可怎么办。”
“他是皇上,自然是三宫六院,妃嫔成群,美女环绕,我一介草民能说什么?”
“月儿姐姐你知道我的意思,我是为你……”杜语桐欲言又止,有些话两人心知肚明。
江姝月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声音平静地道:“我不在意,我能赚钱过锦衣玉食的日子,不需要依附任何人。”
随即又语重心长地道:“阿谨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子,如果我没看错,语桐妹妹也是心悦于他的吧?”
杜语桐抿唇娇羞地微微点头。
“再给他一点时间,听说太后回燕南给康王操办婚事,苏伯父和婶子会晚一点回京城,阿谨说提亲还是需要他母亲来操办才显得重视。”
杜语桐原本心里还忐忑不安,跟苏谨接触过几次,两人心意相通,他也对自已示好,就是迟迟不见上门提亲。
江姝月这么一说,她忐忑的心安定了下来。
两人午饭在暖阁用的,除了烧烤,秋菊还让厨娘做了半只烤鱼,干菌菇炖的乌鸡汤,杜语桐喝了两碗。
饭后秋菊又换上一壶茶,两人又聊了一些京城八卦,约好下次见面的时间,杜语桐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兰儿撤下茶具,秋菊拿了一条薄毯到暖阁。
“小姐睡一会儿午觉吗?”
“嗯,小憩一会儿。”
雪儿在软榻上睡得四仰八叉,江姝月接过薄毯躺在雪儿身边。
暖阁里温暖如春,一只手摸着软乎乎的雪儿,江姝月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蜀黍里,南宫泽月与几位典客使送了人去驿馆。
他抬头望了望天色,估摸还不到下值的时辰。
想着无事可做了,就对同僚抱拳,“各位大人请便,在下先行一步了。”
南宫泽月刚要转身,一位同僚连忙追了上来。
“等等,南宫公子请留步,皇上说了,临国很快就有使臣到来,公子你初进鸿胪寺,临国的风土人情,各邦的礼仪都不尽相同,南宫公子还是回去再学习一会儿再回家不迟。”
“就这天气,大雪将至,通往京城的官道都不好走了,使臣没这么快到,大家明儿个见。”
南宫泽月潇洒地挥了挥手,大步流星地抬步就走。
“咦!这人今日怎么不听劝了?”
“向统领特意叮嘱过让我照应着他,不是我不尽心,是他不领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