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松说完后又道:“南边有詹将军镇守,想必梁国也不敢大举来犯。”
“梁国安分了多年,知道我万陵遭遇干旱后又有瘟疫,他这是想乘虚而入了。”萧京昭说着眼底泛起一抹冷霜。
难怪父王不肯来京城,原来他早就猜到梁国的心思。
“皇上,据说这次想吞了燕南的就是梁国三皇子,也就是南诏公主的儿子。”
“这么说他还有可能拉上南诏一起来攻打咱们万陵?”
向松的话说完,向阳接过话,一脸担忧地看向萧京昭。
萧京沉默良久分析道:“梁国皇室肯定不会让和亲公主生的皇子继承大统,三皇子亲自带兵攻打万陵,是想立功扭转他的地位,让朝臣们支持他继承大统。”
向松道:“皇上所言极是,梁国皇位之争正如火如荼,梁国皇室必然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这时候不是攻打别国的最好时机,是梁国三皇子立功心切。”
“皇上,派出去打探梁国大皇子失踪的事,最近几日应该快有消息传回来了。”向阳见萧京昭伸手去拿宣纸,他连忙准备笔墨。
翌日。
早朝时,萧京昭与大臣们一番商议后把已经拟好的圣旨发了出去。
他把西北军调了五万过去,又把京城西郊大营的将士又遣了三万前往燕南边疆。
自从萧京昭登基后,国库虽不算充盈,也不再像过去那般空虚。
长公主府里,宋韵芷正在为自已的孤立无援沮丧。
这时,门外有侍卫求见。
“夫人,宫里出去三拨人马,像是去传旨的。”
宋韵芷顿时有了精神,“都是去哪里传旨,快派人去打探。”
侍卫领命离去,不到一个时辰,侍卫回来禀报,“西郊大营有若干将士往南去了。”
“南边有战事?”宋韵芷喜上眉梢。
侍卫看得一愣,心道,夫人这是疯了,边疆有战事她怎么还如此高兴。
只见宋韵芷朝外喊道:“来人,伺候笔墨。”
侍卫正欲退下,宋韵芷喊道:“速去准备快马,再带上两个身手好的侍卫,准备好了回来取信。”
……
科考的前一天,就有很多远道而来的书生前往贡院去探路。
苏谨小时候在京城生活过,去贡院的路他还记得。
早饭后,苏南就和岁岁去对面的书青云斋玩,苏谨正准备回书房看书,兰儿来到了书墨轩。
南宫泽月忙着装修酒楼的事,白天几乎是看不见他的人影。
“表少爷,小姐请你过去。”
走进星月院,就见秋菊提着一个竹篮进来。
江姝月见苏谨来了,她从屋里走出来对苏谨道:“阿谨,跟我一起去对面真家走一趟,真大学士的长孙真景修今年也参加科考,以后跟你或许是同僚,去混个脸熟。”
苏谨微笑着点头答应,“阿谨听阿姐的。”
苏谨看了一眼竹篮里的物品,是牛肉条和面条还有萝卜干。
昨儿个他都见过了,阿姐也教了他如何食用,不得不说,那味道简直了,若敞开了吃,他一次能吃两罐牛肉条。
还有那萝卜干,就着米饭他能吃两大碗。
苏谨从秋菊手里接过竹篮,“陶瓷罐沉,我来提。”
三人来到真府,恰好真景修在前厅。
他连忙上前迎接,“江姑娘里面请。”
他耳根不自觉地泛起一抹红晕,很快把目光投向苏谨。
他一身蓝色衣袍,身材修长,五官棱角分明,唇角挂着一抹温和的微笑,身上散发出一种书生独特的书卷气。
他的眼睛清澈如清泉,给人第一印象就是此人聪明睿智,仔细一看,还透着一股书生没有的坚毅。
“真公子,这是我表弟苏谨,刚从燕南赶来,今年也参加科考。”见真景修打量苏谨,江姝月侧过身介绍道。
苏谨把手里的竹篮递给一旁的管家,微笑拱手,“在下苏谨,这里是阿姐准备带去贡院的吃食,阿姐给真公也准备了一份。”
真景修抱拳回礼后把几人请去了大厅,落了座,江姝月把牛肉条和面条的吃法讲了一遍。
“江姑娘真了不起,居然想到如此绝妙的吃法,祖母正愁我在贡院里如何度过这几日。”真景修看向江姝月的眼神满是钦佩。
江姝月莞尔一笑,“真公子客气了,这都是日常生活中悟出来的,京城的秋季比南方略冷,这季节若不用猪油密封,熟食也是要坏的。”
“你们俩年龄差不多,有共同话题,你们聊着,我去拜见老夫人。”
江姝月刚要起身,就有丫鬟前来请她去后院。
苏谨对江姝月说:“阿姐去吧,我正好可以跟真公子聊一聊科考的事。”
江姝月离开后,苏谨和真景修很快就熟络起来。
苏谨就万陵的时局和路上的见闻说到了自已的感悟。
看着他侃侃而谈。
真景双眸一亮:“想不到苏公子的见解跟燕南来的蔺公子如此相似,等科考完后,我做东,让你们俩也认识一下。”
苏谨连忙起身拱手,“多谢真公子引见,苏某初来乍到,能结识到志同道合的朋友,荣幸至极。”
出门之前爹爹曾经叮嘱过他,让他别再跟人提过去的事,一切从头开始。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两人一边品茗一边聊天,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进了垂花门,江姝月和秋菊跟随婢女前往真老夫人院里。
见到江姝月,真老夫人高兴得都合不拢嘴。
“月丫头,你的方子太好使了,这段日子以来,我头也不疼,一觉能睡到天亮。”
一旁的婆子也附和道:“就是就是,多亏了江姑娘的方子,主子的气色都比从前好多了。”
江姝月抬眸打量,见真老夫人脸色泛着光泽,的确没了之前憔悴之色。
“老夫人保养得当,小女也是略加调理而已,当不得老夫人的夸奖。”江姝月微微福礼谦虚地道。
老夫人拉着江姝月坐在她身边,就连秋菊都赐了座。
片刻后,婢女很快上了茶水糕点。
江姝月讲了她今日的来意,老夫人难免又说了一番感谢的话。
她略一思忖,抿了一口茶道:“老夫人不必客气,犬子在您家私塾读书,承蒙真公子关照,小女整日忙于医馆的事,都没来得上门道谢。”
真老夫人一头雾水,以为自已耳朵听错了,连忙问:“月丫头,你说的犬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