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旁边的玉环,听见我们的对话,不合时宜的笑出声。
乐芙就是再笨也猜出来了,不高兴的说道:“这花魁也不过就是附庸风雅,你们中原的虚伪早晚都会有报应。”
乐芙并非纯正汉人,好似是西域与汉的混血儿。
听常嬷嬷说,她从小被卖入妓院,因为貌美,经历过不少男人。说到底也是位可怜妹子。
白芍姐姐尴尬的笑了笑,出来打圆场道:“哎呦,都是些不上台面的消遣玩意,乐芙姐姐可莫要当真啊!”
乐芙听后,哼了一声,便从座位上起身离开。
我们见乐芙走后,面面相觑,心想,是不是真的有些过分了。
其实乐芙为人心思敏感,时而高傲孤僻,时而又挟势弄权,与我们相处的并不友好。只是,她毕竟初来乍到,整体上和我们也算相安无事。
在花魁比赛的最后一段时间里,妈妈又帮我找了过去。
“近来学得如何,可有信心超过鑫雅阁的月蝶姑娘。”妈妈蹙眉问道。
我知道妈妈是想把我培养成,月蝶姑娘那种气质绝伦的人间仙女。可是,我真的志不在此啊!
“雪儿已经很努力了,只是月蝶姐姐,冰清脱俗,雪儿未必能超越。”我如实说道。
“什么冰清脱俗,早已是千人骑万人跨的货色了,她出道已有5年,中原那些贵胄们,早就腻了。”妈妈冷笑一声,嘴角不屑道。
“既是如此,那雪儿便拼尽全力,为楼里争光。”我瞧妈妈这样说,便顺着她的话道。而后,又抬头看看妈妈,思索片刻后又言:“只是,玉环妹妹,歌舞一绝,赢面不是更大吗?”
“玉环这丫头,心思多得很。“妈妈似是有些感叹道。
我垂下头,心想,玉环那丫头不是妈妈的眼线吗?难道,闹掰了?
妈妈这人算是楼里,最神秘难测的。到如今我还不知,她究竟姓甚名谁。
看我没有再回话,妈妈起身走到我眼前,幽深的眼眸里带有一丝审视,又带着几分诱惑,缓缓说道:“你以为皇帝的龙床,谁都可以上吗?”
听完,我心中大惊。想来此次花魁大赛,不简单啊!
那我更不能掺和进去。
自上次跟妈妈聊完天,我便开始进入疯狂的锻炼期。我既应了妈妈的话,那表面上的功夫一定要做足。反正最后表现,还不是我自己说了算。
就在大家为最后的角逐,加倍努力时,突然,鑫雅阁传来噩耗——头牌艺伎月蝶姑娘暴毙而亡。
一时之间,整个洛阳百姓议论纷纷。大家都觉得此事甚是蹊跷,我们楼里的五个姐妹,也觉得是有人暗中作梗。
其实洛阳城里,每天都会死几个风月女。只是,这次是在花魁大赛的前夕,最有力的候选人突然暴毙,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鑫雅阁的妈妈顶着各种舆论的压力,出面解释道:“月蝶姑娘多年疾病缠身,这次是因为习舞,过度劳累,引发旧疾,不治身亡。望大家不要在胡乱猜测,引得亡魂不安。”
听到鑫雅阁妈妈这冠冕堂皇的回应,我又想到妈妈最后对我说得那句话,心中隐隐察觉,这洛阳的风月怕也是会死人的战场。
月蝶姑娘的死虽然闹得沸沸扬扬,可是我们的锻炼却没有一日停歇。
一日,我如往常一样练完舞,在回房间的长廊上,迎面一个风筝落在不远处的假山上。这还是我来到弈吟楼里,第一次看到有人放风筝。
风筝落在假山的最高点,我看了看假山下静静的湖面,虽然想去捡风筝,可是我若爬上去,脚下一滑,落入湖里可怎么办。
就在我两相为难之时,一个小男孩跑了过来,他哭着问我,可不可以帮他把风筝取下来?
我看了看男孩圆圆的小脸蛋,想起了我的小师弟,点点头,表示可以。
假山不高,虽有些危险,但是对我这样的身高而言,捡个风筝,还勉强够得着。就在我站在山顶,拿到风筝之时,突闻一股花香,一打岔身子瞬间一闪,落入湖里。
小男孩还挺仗义,见我落湖,便疯狂求救。
不一会儿护卫长李成平寻声赶来,他纵身跳入湖内将我救起。由于我在水里扑腾的厉害,身体冻得发狠,很快就晕了过去。
妈妈看躺在床上,晕晕乎乎的我,气得不行。直接下令,以后楼里不允许任何人放风筝。她看了看,那个放风筝的男孩,示意李成平带下去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