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韩公温就这么被忽悠着答应了,而书郡这边则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凌风似乎很不愿意,站在原地沉思良久,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书郡深深的叹了口气,“要不,先这样,任务完成再想办法?”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其实书郡有点想说要不你习惯习惯,因为凌风的血真的太香了,认主之后,主每个月要让书郡吸一次血来保持肉身的活性,不然……书郡就会变成一堆没什么思维的烂木头。
“罢了,先休息,你这个状态得维持多久。”
“马上。”书郡心念一动,木头被血肉替代,娟秀的面孔也恢复了常态。“好了,好像我现在能控制。”
“而且,木偶状态下,只要不四分五裂,我都不会死。”除非你想我死。书郡默默在心里补充道。
“好事,晚上轮班守夜。”说完凌风就坐到一旁“我先守夜,你们恢复一下。”
其实这场战斗可以说是很轻松了,几人并没有消耗多少,只是书郡的异样打的人猝不及防,不由得有些心力交瘁。三人闭着眼睛,没一会就安然睡去。
没办法,凌风凌仙君给的安全感太足了!
书郡是被凌风喊醒的,他迷糊的睁开眼睛,也没听清凌风嘱咐了什么就坐在原地发呆,夜晚充满了蝉鸣和流水的撞击声,抛开看不清的黑,这或许是一个很好的度假胜地。
“相爷……”
有谁说话。
是谁?
“大相爷……”
很耳熟的声音。
“谁!”
“您过来一下……大相爷。”
书郡思考了一下,将手中的傀儡放下后,寻着声音追去。
“大相爷……”声音越来越近,书郡看到不远处的黑暗中,似乎有一点红色。那红色翩跹舞动着,像一只捉不住的精灵。
“你是谁?”
“大相爷……怎的忘记我了,我是您的信徒啊……”
什么信徒?“你到底是谁!”
“您转过头看看我~”
什么!书郡猛的回头,视线与那漆黑的瞳仁撞到了一起,一股寒意袭来,他警惕的将双手挡在身前,本能性的变成了木偶防御。
那人似是有些伤心,他缓缓退离,给书郡留下了一个较为安全的距离。
书郡这才看清,眼前的人有着熟悉的桃花眼,眼波流转间仿佛带着钩子般撩人,他红唇一张一和嘴里说着似是而非的埋冤,只是那神色,却像是一具空壳,毫无神采可言。
许伶!
他怎么在这里!
“大相爷怎的又掺和进了这事儿。”
“ 相爷你该安分的当个普通人的。”
“再这样下去,您迟早灰飞烟灭的。”
“伶不需要帮助的相爷……”
许伶穿着大红嫁衣,他慵懒的坐在地上,自顾自的说这些让人听不懂的话,书郡忽然想起几天前的幻境,幻境中的他与此刻大不相同。
幻境中的他如同认了命,再无希望。如今的他却是顺从,屈服之感。
本能的,书郡觉得他不该如此。那当如何呢?
书郡脑海中浮现出人人喝彩的花旦,浮现出鲜衣怒马的少年将军,浮现出坐于大马之上受人敬仰的秀才姥爷。
奇怪!都是些什么东西!
“相爷怎的……大相爷,我该走了,再见到我的时候,切记离得远些,你从那边走便能回去,去吧……”
他起身指了个方向后,就往反方向走去,如他来时一样,化作淡淡的光影,渐渐的消失不见,余留下红色的光晕为书郡铺了路,似是害怕他迷失了方向。
……………………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的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影影绰绰的树林中,一抹红色飞快的掠过,没过一会,浓雾化作鬼爪捏住了那抹红。
巨大的鬼爪死死掐着许伶的喉咙,明明已经死了变成灵体,却依旧能感觉到窒息。
“伶儿,可让哥哥好等。”如同被撕毁了喉管的声音传来,许伶看向前方,一抹白色身影缓缓靠近,那张让人生厌的脸路(不知道为什么)露了出来。
“怎么,看到我不开心?” 李鸿手中拿着扇子,装作翩翩公子的模样,却不知他那张伪善的脸将他整个人定型,东施效颦般的不伦不类。
“呵,你怎的还是如此寡言。”他用扇子抬起许伶的头,自认为帅气的掐住许伶的脸。
两“人”的距离越近,许伶越是能闻到他身上的腐臭味,带着浓烈的血腥气。
在看他灵体飘渺,似乎风一吹便散了。呵,又受伤了。
毫不意外的,李鸿说完就不客气的一口咬上许伶细嫩的脖颈,一阵血肉撕裂的疼痛让许伶瞳孔缩(过不了审核)瑟着,身体却被那鬼手禁锢着不能动弹。
随着阴气的流失,对方的灵体愈加凝实,直到许伶自身的灵体淡了一层,李鸿才大发慈悲的松开了嘴,留下了一个被啃咬过后的深坑。
“果然,还是伶儿的魂体最补,哈哈哈哈!”他嚣张的笑着,眼神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被紧紧束缚住的许伶。
“短短数日未见,伶儿倒是越发的惹人怜爱了。”
“这嫁衣最是衬你,父亲果然好(很奇怪啊这)眼光。”
衣衫应声碎裂,许伶像是感受不到一般,既不挣扎,也不出声,只是那眼神空洞,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傀儡。
“(我努力了,过不了审核,就这样吧)”
……
“(手动给他闭麦!)”
……
“(番茄不让讲的话)”
……
……
结束后,许伶就被那鬼爪扔到了地上,他冷着脸拔出了那(怎么体现我反派)里的东西,痛感传来,眼眶通红。
“哈哈,当真是绝景。”李鸿就站在一旁看着,那扇子早已经湿(的变t啊)的不能看,被丢在了一旁。
许伶机械的将地上的嫁衣穿起,垂着眸子坐在原地。
李鸿见没什么可玩儿的,父亲约定的时间也快到了,就负手化作浓雾,模样是说不出来的欢乐。
许伶坐了有一会儿,他其实不怕迟到,迟与不迟,总会被找到理由“惩罚”,对他来说都一样。
他静静的坐着,挥袖将地上的东西碾成灰烬之后,才脱力似的的摊躺下去。
夜色黑沉,乌云遮住了所有的光亮……没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