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豕肉可是贱肉,骚味极重,普通人家都不一定食用呢!”
“呵呵,那是大家都不懂如何养殖,本公子养出的猪,绝对白白嫩嫩,经过烹饪味道鲜美。”
“到时候吃的咱家书香,白白胖胖的!”
“公子,你又打趣我!”
书香见易凡说着说着又不正经,俏脸微红。
易凡嘿嘿一笑,继续说道。
“咱们建房,多以土坯为墙,茅草为顶,虽然简单,可墙体厚重,不遮风雨。我决定建窑烧砖烧瓦。”
“烧砖烧瓦?”
“对,烧砖烧瓦,这里打上七八座窑,用来烧砖烧瓦,木材就去山上砍。”
“要是有水泥就好了!”
“公子,何为水泥?”
“水泥,你以后就见到了。不过没有水泥,用泥浆也行,外面封刷一层,照样可以避免雨水的冲刷。”
十夫一个军帐,自然而然的十夫为一个营房,而这样的营房要三百间,每间房间长三丈有余,宽一丈半,高一丈,采用木制的高低床。沣水大营的北边,是原始森林,木材可谓是取之不尽。
就当易凡和书香正在讨论之时,郭小磊和三个千夫长前来。进来的千夫长,看到书香在帅位坐着,手里拿着笔写写画画,脸色却是一凝。郭小磊这些时日,对易凡多多少少的了解,对书香女扮男装也是知晓的,见怪不怪。
“大人,送来的补给和庖厨都已安置妥当。”
“好,我正好有事和你们商议。”
随后,易凡将自己的计划和营区的规划说出来。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答易凡。
易凡的计划,郭小磊略微的知道一些。可如此今天听闻如此庞大,他不由的愣在了原地。
“大人,恕小的直言。军营莫都是服徭役的民夫建造,验收后直接入驻。兵卒自己修建营房少之又少。”
“如此大规模的建设,不知道会不会引来争议。不说咱们,但说沣水大营,拱卫着京师,算是待遇好的军队,营房就十几间,为主帅和偏将使用。我部兵卒,若全部驻进营房,规格恐怕比沣水大营高,难免有御史弹劾,说我们僭越。”
“兵部那些大老爷,可不是一般的人,若打理不好,随随便便能给我们找个借口,拿捏我们。若上报,肯定要去走动,若不上报,又落个欺瞒上司的罪名。如此庞大的工程,恐怕真的上报,也很难获得批复。”
“你也来说说!”
易凡指着郭小磊说道。
却不想郭小磊眼珠一转,拱手道:“大人说东我便去东,大人说西,我便去西。末将为大人唯首是瞻!”
靠!
易凡都快忍不住爆粗口,他说计划是让大家提提意见,却不想郭小磊此时拍起马屁来。
“滚一边去!”
挨了骂的郭小磊丝毫不气恼,嘿嘿一笑又退了回去,惹的大家忍俊不禁。
“你们说的问题,我也想过了!”
“其一,前面说了,这三千人身体比较孱弱,补充身体之时,劳作无意时最好的锻炼。征调民夫完全是劳民伤财,我们大周的士兵,应当爱护百姓才是,作为他们的统帅,更要为百姓着想。况且现在三千人马,闲着没事,正好用于建设,自力更生,争取自给自足,是一个军队最基本的。”
“其二,咱们这三千人,算是陛下的私兵,至于规格什么的,完全不必担心。那些御史大夫到陛下那嚼舌根,我自会去应对。至于兵部,完全不用在意,请一道旨便可。”
“不知道你们意下如何?”
“全凭大人安排!”
既然易凡如此说,他们已没有了反驳的理由,按照易凡的意愿行事便可。
“你们在营中统计,但凡会手艺的,比如泥瓦匠,窑匠,木匠,会养鱼的,郎中等等,全部统计一遍,无比准确无误。这些工匠,到时作工时另有单另的酬劳,折合成银两,和饷银同时发放。”
“你带队,在此地建窑。负责烧砖烧瓦”
“你带队在这一区域开挖鱼塘,进行开荒,以及马场的平整。”
“你带领你的中队,到北边的山林进行伐木,枝叶和旁枝同样带回。”
“各位要是需要匠工,可首先在营中寻找,若军中没有,可统计上报,到京师同意聘用。”
“先这样计划,大家做好准备,具体时间安排,等我画出图来,进行详细的安排!”
“是,大人!”
“那大人,我们先去统计匠工!”
“去吧!”
郭小磊带着三个千夫长离开,大帐之中,只留下易凡和书香。
“公子,你坐!”
书香刚才坐在帅位上,听着易凡滔滔不绝,忍受着三个千夫长时不时投来异样的目光,可谓是尴尬至极。好不容易等他们走了,书香赶忙起身,让易凡坐下。
易凡丝毫没有发现书香的异样,坐下来,拿起笔,在草纸上写写画画,认真的构思着自己的规划。
“公子,用饭了!”
“嗯!”
易凡只是听嗯一声,却没有抬头,继续的在纸上写写画画。忽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猛然头疼,看向书香端来的饭菜。
“这是今日的伙食吗?”
“是的,公子!”
“对我可有特殊照顾?”
“这是我让一个兵卒从大锅里打的,并没有特殊照顾。”
易凡听了,这才点点头。一荤一素一碗汤,外加一碗大白米饭。虽然看似简单,伙食却比以前好了许多。
“嗯,味道还不错!”
易凡夹起一筷,放在嘴里。虽比不上酒楼,味道还算可以。
“给庖厨们说一下,别忘了珍些馒头,有些北方士兵,不善米食。菜品不要一成不变,要不然几天就会吃腻,可以多变的搭配,多余的菜和肉,可以做成包子。”
“好的,公子!”
“怎么样?出了易府,你还习惯吗?”
“只要和公子在一起,不管在哪里都一样的。”
额!这是向我表白吗?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你要是觉得辛苦,可以回府,没必要跟着我在这里受苦!”
“公子,你这是要赶我走吗?”
书香说着,眼睛已经红了,声音中带着颤抖。
“不是,不是,我没有赶你的意思!”
“那公子是嫌弃我了!”
这时的书香,再也忍不住,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