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风起云涌的时代,权力的中枢——未央宫,承载着汉室的荣辱兴衰。天凤三年(公元16年),新朝皇帝王莽坐镇于此,掌控天下。朝堂之上,群臣列班,气氛肃穆,一场关乎国家未来的辩论在此上演。
“寡人本想扫平凶奴,不防西夷也这般厉害,牂牁被攻,大尹周韵遇害,有何对策?”王莽威严的声音在殿堂中回荡。
“臣以为,先平匈奴,后灭西夷,不可南北战线同开。”
“一个大尹周韵被杀害,尔等就吓尿了?”王莽眉头紧锁,显然对这种优柔寡断的建议不满。“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岂可轻视!”他冷哼一声,提醒众人不可忽视任何边疆的威胁。
此时,一位大臣挺身而出,详细禀报了句町的实力。“陛下,句町非比寻常蛮夷,其民尚武,武艺传承深厚,全民皆兵。亲情友情编织成他们的战斗意志,异常团结,不可小觑。”
“嗯,卿家言之有理。”王莽严肃和威严的脸上或许增添了几分沧桑和忧虑,随即目光如炬扫过朝堂,“大尹之死,不过是暂时挫折,关键在于如何应对。”
“陛下,南方战火蔓延,末将愿率军亲征,为大尹报仇,为国尽忠!”冯茂铿锵有力的声音在朝堂响起,打破了僵局。他一身戎装,英姿飒爽,显然已做好了南征的准备。
王莽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冯爱卿,你的勇气可嘉。寡人封你为平蛮大将军,率军南征句町,务必平定南方。”
朝堂之外,战鼓擂动,战旗飘扬。冯茂穿着绣有精美图案的战袍,腰系宽带,佩带宝剑,脚踩皮靴,全身散发着一股不可侵犯的气势。他接过圣旨,心中沉甸甸的,明白这不仅是一场战争,更是对他能力的考验。
广南莲湖荷花依旧娇艳,湖边绿树成荫,清晨,承静静地坐在湖边,他的头发束成髻在头顶盘成一个结,显得既整洁又不失庄重。他专注地垂钓着,手中的鱼竿轻轻摇曳,仿佛在与水中的鱼儿玩着捉迷藏的游戏。然而,他的心思却不在钓鱼上,他的脑海中一直在思考着如何布防汉军的问题。
广南的王宫内,气氛却远不如湖边那么宁静。王妃的寝室内传来了一阵激烈的争论声,原来是王妃的哥哥阿影在和王妃争吵。
“大敌当前,你看他,整天只知道钓鱼!”阿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怒气:“让王贵从承手中夺兵符来,我调句町军去战冯茂。”
王妃的眉头紧锁,她看着阿影,心中充满了担忧和犹豫,她说:“阿哥,我知道你的能力和勇气,但我也希望你永远都不要有这想法,你永远猜不透承心理的想法,大敌当前我相信他已有对策。”
“冯茂的军队已出师,你看他若无其事,他应明白战争的残酷和不确定性,召开智襄团会议拿出对策。如果他怯战,我派人夺他兵符不可”
“住嘴,别一时冲动而犯下错误,大敌当前我更不希望看到国家因内战而分崩离析。让汉军渔翁得利。”王妃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战争不是儿戏,我们必须谨慎行事,要相信承的智慧。”
阿影沉默了片刻,他似乎在思考着王妃的话。然后,他缓缓地开口:“我是句町战士,我必须尽我所能来保护国家和人民。我会谨慎行事。”
“母亲和舅舅在争吵什么呀?吵醒我了。”小王贵从床上起来:“王叔说要带我去抓狼仔,他怎么没来呀?”
就这样,王妃和阿影相视,他们兄妹之间的争执暂时平息了下来。他们都明白,未来的路还很长,他们必须团结一致,共同面对挑战。
夜色如墨,星辰隐匿,唯有那轮皎洁的月牙儿,像是天幕上的一抹银痕,静静地注视着人间的纷争。益州程隆的府邸,这座昔日繁华喧嚣的所在,此刻却被一片肃杀之气所笼罩。
“我在外面接应,你进去行刺。”
“是,主人。”
两刺客们如同暗夜中的幽灵,他们的步伐轻盈而迅捷,每一次落脚都几乎不触及地面,仿佛是在空气中飘荡。
“有刺客,保护好大人。”
刺客被敏捷的大尹府侍卫及时发现,他们撕打起来,各自攻势凌厉,每一次挥刀都精准无比,每一次躲避都恰到好处。
程隆,这位益州的大尹,他收起了案卷,吹灭了油灯,穿进了床底,平日里的威严与从容在这一刻荡然无存。他的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惊慌,但他并未失去理智,他心想,此刻最重要的是活下去。
就在这危急关头,一位忠诚的仆从挺身而出,出现在他卧室,他轻声喊:“大人,大人。”
程隆没答应。
此时,负责行刺的刺客悄然无声地穿进程隆卧室,见到仆从认为他就是程隆,便拔剑向他致命的一击,仆从鲜血溅出,染红了他的衣襟,倒地的仆人紧紧抓住刺客的小脚,又被刺客连刺几剑,刺客得以脱身,越窗而逃。刺客以为得手,吹起暗号,边打边撤离大伊府。
“穷寇莫追,回去保护大人。”当侍卫们回到程隆的卧室,见倒地的仆从,都在惊叫:“大人,大人。”
程隆从床底狼狈爬出,大家才松了一口气,侍卫以他们人肉做为盾牌保护他们大尹。
正当冯茂率军南征句町之际,又传来益州动乱的消息, 王莽得知消息后,忧虑重重。前方战云密布,后方庙堂高深。王莽的决策是否正确?冯茂能否凯旋?一切都还是未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崭、朝的铁骑,必将踏至句町、希望让那里的烽火,化为王莽新朝的辉煌。
王莽闻蛮夷迭叛,担心冯茂兵少势孤不足平蛮,又令冯茂命巴、蜀、犍为吏士,让他们课税民间,公示曰:
一盐税,二酒税,三铁税,四名山大泽采办税,五赊贷税,六铜冶税。如有人违法不纳,即科重罪。
在一个名为柳溪的小镇上,大家围着公示看,一男子读完公示,大家开始议论纷纷。
那男对着众人说:“这无理的税收政策,已经让我们喘不过气来了。我们不是不愿意纳税,但我们也需要生存啊!”
“我们辛勤劳作所得仅能勉强维持生计,根本无力承担这突如其来的重税。”
“句町国师说了,有粮食存句町府,今年存十石,明天可以拿十一石,存取时间不限。”那男子又说:“家有禽兽的也可以往句町国养,有四头母牛,句町国保证送一年送一牛犊。”
“只有公牛呢?”
“有一头公牛,送两亩耕田免税种。”
在看公示看热闹的的人群中,有不少地主,为逃王莽税,觉得把家产放句町府是最好的办法。也有谋士,他们领略得句町领袖的高明之处。
税吏的到来打破了这里的宁静。他们腰佩长刀手持王莽的诏令,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散了,散了,大家回去准备交税。”
然而,大家并没有被他所税吏的话所打动,税吏冷漠地看着这个勇敢的村民,其中一个税吏冷笑着说:“你以为你是谁?敢在这里胡说八道!你知道如果不按时缴纳,直接砍死你吗?”
这个威胁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惊恐和不安。他们默默地看着这个勇敢的村民,等待着他的回应。然而,这个村民并没有退缩,他挺直胸膛,大声地说:“我知道你们的威胁,但我不怕!我们是同住一座山,同饮一江水,同耕一峒田,共生死共荣辱。我不会让你们这样欺负我们!”
他的话语在人群中引起了共鸣,许多人开始低声议论,有的表示支持,有的则感到害怕。然而,这个村民并没有放弃,他继续大声地说:“我们不能再这样生活下去!我们要联合起来,反抗这个不公的税收政策!我们要让统治者知道,我们不是他们的奴隶,我们是自由的人!”
他的话语像一股旋风,席卷整条街。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站出来,表示支持他的观点。人们很快把税吏围住,有人用鸡蛋、用石头等物往税吏身上砸,税吏们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惊慌失措,从腰间拔刀自卫。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一支王莽的军队出现在小镇的边缘。他们装备精良,气势汹汹,军队的到来立刻引起了村民们的恐慌,他们纷纷散去。
“抓住带头闹事的人。”
那男子没走几步很快被汉军抓到和乱刀砍死。消息传至句町府,巫师悲痛地摔断了他手中的神拐,他咬牙切齿痛下决心:“我要让汉军血债血还,弟弟若有神灵保佑我为你报仇雪恨。
越来越多的村民并不愿意屈服这税收。他们聚集在一起,商讨对策。最终,他们一也把家产转移到句町府,一边向汉军提出减税谈判的要求。他们希望能够通过对话的方式,解决这场由税收引发的危机。
谈判的过程异常艰难,村民们坚持他们的立场,要求减免税负。而军队方面则坚持执行王莽的命令,不肯做出任何妥协。
就在双方陷入僵局之际,一位年长的村民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我们愿意缴纳一部分税款,但希望政府能够考虑他们的实际情况,减少我们税种的负担。”
这个提议最终得到了汉军的认可。然而,这样十石粮食税收五石,两只羊税收一只的举措如同火上浇油,激起了当地民众的强烈不满,平夷、毋敛、出丹、夜郎等九县的邑君长和人民,因为历史、地理及民族的原因,纷纷站在了句町王承一边,共同对抗冯茂的军队,形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民族联盟。
在这样的背景下,冯茂率领着数十万大军,穿越崇山峻岭,如同一条巨龙,蜿蜒穿过险峻的山川,踏近了句町的土地。然而令他失望的是,见不到句町一兵一卒,看着眼前的万重山,他的眼中映照着远方的战火,心中却是对胜利的渴望。
在句町国的边境,承早卒带领着一群精悍的猎户,他们的眼神犀利如鹰,手法熟练如猞猁,是这片土地上的隐形守护者。
“你熟知每一条小径,每一个山谷,每一片森林的秘密。而今,你们的任务是将这些知识转化为抵御强敌的武器。”
“是,主公!我等已经布置了两里敌军必经之路的陷阱,只等来犯的敌军。”老猎户报。
“你们休息一天,再布置两里。”承安排。
承骑马站在高岗之上,俯瞰着即将成为战场的。他的目光坚毅,心中早已绘制出了一幅复杂的陷阱地图。他指挥着猎户们,将一个个精心设计的陷阱悄然埋设在大军必经之地。
在句町境外搭营休整几日,冯茂汉军的前锋部队,自信满满地踏上了句町这片土地。
“啊,有陷阱!”传来汉军士兵惨叫声,他们掉进上面有草皮覆盖下面有锐利无比的竹尖的深洞,他们走着看似平坦无异,实则是吞噬生命的深渊。
“大家不要惊慌,继续前进,这不过是猎户捕猎的陷阱。”带队军官命令,留下几人照看死伤的兵,部队继续前行。
部队前行不到几百米,有士兵又触碰了陷阱式隐蔽的绳索,引发连锁反应,将周围的树木倾倒,压死不少士兵。还有陷阱是用锋利的竹签制成,埋藏在泥土之中,汉军士兵踩踏,便能穿透他们的脚掌。
他们未曾料到,每一步都可能是通向死亡的步伐。不到一里路,惨叫声此起彼伏,死伤的士兵堆积如山。那些陷阱如同隐形的猎手,无情地收割着生命。
冯茂大军,如滚滚洪流,势不可挡,他们的铁蹄踏碎了无数小国的梦想,他们的长矛刺穿了无数勇士的胸膛。然而,在句町的土地上,他们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冯茂和他的大军,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他们原本不屑一顾的对手,开始了一场漫长而艰苦的征服之战。
一年之后一个晚上,夜幕降临,篝火在句町方国的山谷中跳跃,承邑君长们围坐在一起,这些邑君长,他们有的曾是猎户,有的是农夫,有的是工匠,但现在,他们都成为了抵抗外来侵略者的领袖。他们讨论着战术,分享着资源,制定着下一步计划。
“为逃玉莽新朝课税,各地存养到我们句町国的鸡鸭和牛羊过多,引起禽兽瘟疫!”一邑君长说。
“我提议把瘟疫死的高温煮熟储存。”另一邑君长说。
“我提议全烧了,以免传染健康的禽兽。”
“不,瘟死禽兽,我们要让他成为秘密武器。”巫师接话。
王承秘密派遣了一批精干的士兵,他们携带着因瘟疫而死亡的禽兽,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冯茂军队驻扎地附近的水源。这些士兵小心翼翼地将病死的禽兽投入水中,让病毒随着水流悄然传播开来。
不久之后,冯茂的军队开始出现异状。起初,只是零星的几名士兵感到身体不适,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士兵开始出现发热、腹泻、虚弱等症状。军医们焦头烂额,却找不出病因所在。
瘟疫在军中迅速蔓延,士兵们的士气跌至谷底。他们无法理解,为何在没有任何外伤的情况下,会突然病倒。恐惧和不安在军中蔓延,士兵们开始怀疑这是否是上天对他们侵略行为的惩罚。
冯茂得知消息后,震惊之余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立即下令:“封锁消息,防止恐慌情绪进一步扩散。同紧急召集军医和谋士,商讨应对之策。”
会议上,人心惶惶。
“士兵感染了瘟疫,在下也无能为力。”军医
又:“说药物无法遏制瘟疫的蔓延。”
“随着病情的不断恶化,军队战斗力急剧下降。士兵们无法正常行军作战,甚至有些人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一将军汇报。
冯茂意识到,如果不尽快找到解决办法,他的军队将会面临全军覆没的危险。
在这危急时刻,冯茂不得不做出艰难的决定:“下令暂时撤军,寻找安全的地方休整治疗。同时,他派出使者前往句町,希望能够通过谈判达成停战协议。”
接待他们使者的是小王子贵、王妃和巫师。
“你是不是迷路了来我们王宫讨吃的?讨喝的?”小王子贵幼稚地问使者。
“我为大将军使者,前来特送停战书!”使者向他们躬身抱拳。
“瘟疫在你们汉军传播,投降吧!这是神助句町,老天对你们的惩罚!”巫师漠视着使者,虽为他兄弟报了仇,心中却没有复仇的快感。
“你自个念吧!或许你带疫情,我等不可靠近你。”王妃对他投去鄙视的目光。
使者拆开冯茂的书信念:为逃避战争再度漫延,泱及无辜百姓……
“母亲,他屎屎急,我屎屎也急!”
不到半炷香,贵说尿急离开高堂,王妃和巫师相继离开,把使者一人搁在朝堂上。
趁汉军元气大伤,承首先将他的部队进行了重组,他将擅长不同武器的士兵混合编组,形成了多功能的战斗小队。这些小队既能近战肉搏,又能远程射击,还能进行伏击和撤退,极大地提高了部队的灵活性和适应性。每个小队都有自己的特长和角色,他们相互配合,如同一只只精密的齿轮,共同驱动着整个战场的运转。
除了陷阱,承还巧妙地利用了地形的高低起伏和复杂多变。他们在高地上设立了瞭望哨,可以俯瞰整个战场,及时掌握敌军的动向。他们在狭窄的山谷中设置伏兵,一旦冯茂的军队进入,就会被四面八方的箭矢和石块包围。他们在河流和沼泽地带设下重重障碍,使得敌军的行动受阻,步履维艰。
王承的战略部署,就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棋局,每一步都充满了算计和预谋。他的士兵们在这场战斗中展现出了极高的战斗素养和顽强的意志。
冯茂站在军帐之外,望着连绵起伏的山脉和蜿蜒曲折的河流,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力感。他的军队虽然人数众多,装备精良,但在这复杂多变的地形面前,却如同陷入泥潭一般,难以施展拳脚。
“路无一里直、地无一里平,谷地河流拐弯处地势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冯茂感叹,两军拉锯战持续两年多从未和句町军队形成正面交锋。
“在句町军队里最难发展奸细,白天也许是向你低头哈腰的农夫,晚上就是拿刀枪刺向你心脏的敌人。”莽中军师也长叹。
“句町兵不仅善于开展山地作战,还有毒弩、暗器、武器优势,还有一股狠劲,一路过来我军兵率死伤无数″。副将也哀叹。
又有官员上奏王莽:冯茂兵马调动了好几万兵卒,赋敛民财,值十取五,弄得怨声载道,三年战事毫无进展,仍未攻下。”
王莽勃然大怒。在他看来,冯茂不仅未能完成征服句町的任务,反而让国家陷入了财政危机和社会动荡。王莽下令将冯茂召回京师,随即投入监狱。在那里,冯茂遭受了无尽的折磨和羞辱,最终在一个寒冷的夜晚,他的生命走到了尽头,死在了阴冷潮湿的牢房之中。
于是再派宁始将军廉丹与庸部牧史熊为正副将,大举征发天水、陇西骑兵,兼发广汉、巴郡、蜀郡、犍为等郡官员丁壮十万人,外加粮秣运输者共计二十万人,对句町发兵再攻,能否征服句町?请看下一章《大军压境 句町反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