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棉外面收拾差不多了,这才慢悠悠地走进休息室。
里面顾臣衍已经把人打的血肉模糊。
他就像一头暴怒雄狮,拳头不停地往那人身上招呼。
男人很快奄奄一息。
但顾臣衍还是没有收手的意思。
姜棉看出来了。
顾臣衍就好像肚子里积压太久的怒意,这一刻全都发泄在那倒霉玩意身上。
他势必要把人打死。
姜棉走了过去:“气出差不多了就停手。”
她不想让顾臣衍在这里惹上人命。
顾臣衍没有停下:“我要打死他。”
“好了。”姜棉看着顾臣衍:“出人命了多晦气。”
她第一次像个管家婆一样,这倒是让顾臣衍意外。
打了那人一顿,顾臣衍心里的气也出差不多了。
他坐下擦了一把汗,头也不抬地说:“你刚才见识到你男人有多厉害了?以后遇到这些混不吝,直接告诉他们,你是我顾臣衍的妻子。”
“好。”
姜棉心里不认可,这会儿又妻子了?
你左拥右抱的时候,把妻子放在哪里?
顾臣衍刚才替她出气来着,她不会和他对着干。
顾臣衍为妻子出头,要把人打死的事,很快传开了。
这次,没人瞧不起顾臣衍,反而觉得他霸气护妻,是个好丈夫、真正的男子汉。
姜棉扶着顾臣衍走出休息室时,很多赶过来看热闹的吃瓜群众,纷纷对他投来崇拜目光。
顾臣衍有些得意。
姜棉看见,瞥了他一眼:“得意的有些找不着北了?”
顾臣衍“嗯”了一声。
姜棉:“那你知道现在应该去哪儿吗?”
顾臣衍:“回家。”
“去医院。”
他可真是个莽夫,把别人揍的半死,自己的拳头也血肉模糊。
可是,从休息室出来到现在,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根本不在意手背上的伤,就好像他没有痛感。
“心疼?”
顾臣衍突然有种为她做什么都值得的感觉,这样的感觉曾经没有一次放在姜棉身上。
“我心疼你才怪。”
姜棉只放在心里心疼一下。
顾臣衍知道她口是心非:“不心疼,你别管我。”
一句话让姜棉现出原形。
她把顾臣衍扶进车内,打算去医院,结果顾臣衍非要回家。
“你干嘛非要回家?”
姜棉有些无法理解。
他拳头都快要烂了,真的不在意?
“你帮我处理伤口。”
顾臣衍说话的时候,带着点撒娇意味。
姜棉:“我不会。”
结果回到家里,她无师自通。
消毒和包扎,她做的得心应手。
自始至终,顾臣衍都没喊疼。
“伤这么重,真的一点儿也不疼?”
姜棉包扎完毕,这才松下一口气。
她刚才目睹了顾臣衍的伤口,伤的真是不轻。
包扎的时候生怕弄疼他,尽可能小心翼翼。
终于包扎完毕,她当作轻柔地对着他的伤口吹了几口气。
那呵气如兰的样子,让顾臣衍看的有些移不开眼。
“不疼。”
顾臣衍说。
因为是为她受伤,他不会喊疼。
因为是她帮忙包扎的,再疼他也能忍。
“看来你还真是个男子汉。”
姜棉这么说,也算是变相地夸奖顾臣衍。
顾臣衍心花怒放:“饿了。”
他手受了伤,她不得喂饭才是怪事。
姜棉听到他说饿,立马去厨房给他做了一碗阳春面。
把面端给顾臣衍,看到他手受了伤,主动拿了筷子喂饭。
顾臣衍美滋滋地把一碗面吃掉了。
姜棉看到他一脸得意,把碗筷放下:“你这样下去怎么行?我可照顾不好人,要不然我出钱给你找个男护工?”
顾臣衍立马双手捂胸:“我不要让别人看。”
“那好,那好,让我一个人看。”
姜棉看到他一脸羞愤浴死的样子,只能顺着他。
他都开始撒娇了。
再惹到他,估计要像小孩子一样,彻底哄不好了。
像是要和姜棉作对,顾臣衍吃饱之后,立马嚷嚷着要洗澡。
“我给你放好热水,你自己洗哈。”
姜棉觉得这样已经算是照顾了。
“手。”
顾臣衍直接把受伤的手,放到姜棉眼皮子底下让她看。
姜棉无奈。
她随后帮顾臣衍放了热水澡,扶着他泡在浴缸。
他一脸享受地靠在那里。
等了一会儿,看到姜棉无所事事地等在浴缸旁,顾臣衍懒懒地开了口:“搓背。”
“想得美。”
姜棉就没打算伺候他。
她也不是个伺候人的。
虽然、但是,嫁给顾臣衍之后,她幻想过无数次帮顾臣衍搓背,结果人家根本不稀罕。
现在她不想搓了,他倒是上赶着。
不是说男人都是特殊物种,压根就不正常。
你稀罕他稀罕的紧,他压根不多看你一眼。你不喜欢了,他又上赶着。
就像顾咏梅说的那样,男人啊,就不能对他上赶着。
你最爱的那个男人,不可能爱你,你不爱了,最放松的时候,或许就有男人爱上你。
姜棉飘忽的思绪很快被顾臣衍拉回:“快点。”
姜棉只好拿了搓澡巾,有些报复性地东一下,西一下的替他搓。
她的动作无比粗鲁,就好像在搓猪皮。
而且,压根不看。
没有搓在背上也就算了,居然还有好几次直接往他脸上招呼。
“姜棉——”
忍无可忍之下,顾臣衍发出一声警告。
姜棉问:“什么吩咐?”
顾臣衍回答:“看着搓。”
“好,我看着搓。”
姜棉这才转过眼,嬉皮笑脸地盯着顾臣衍:“你皮肤好白,好诱人。”
顾臣衍:“流氓。”
姜棉却不以为然:“这是你让我看着搓的。”
顾臣衍:“”
在他看来,和女人斗嘴,简直就是自不量力。
姜棉磨磨唧唧地给他搓着澡,洗了很久终于洗完,她又帮他拿了浴巾。
“要不然你就这样光着?”
姜棉心里对于伺候他还在排斥,说话的语气带着明显取笑。
“我光着,你最好不要流鼻血。”
顾臣衍对自己的身材非常自信。
姜棉:“老猪皮了,我流什么鼻血?”
“是谁刚才还说又白又嫩?”
“是我。”
姜棉反正没起正形,压根收不住:“在我眼里,它可以又白又嫩又诱人,也可以是老猪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