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文老板呀,幸会幸会!不知光临寒舍有何贵干?”风梨像电视剧里的侠士对着她抱拳。
文默生看着她,这破烂妺一点礼貌都没有,也不会对我尊敬一点,连杯茶水都没有。活乖捡破烂,我可不会给你混饭吃的机会!心里冷哼一声。
“我看你舞台上有几分渲染力,想请你重阳节的时候去试一晚上台。出场费二百!如果能搏得满场喝彩,你就能被我声乐公司录用,从此就在我夜总会上班,月薪一万!怎么样?”他以为抛下这个诱饵,风梨这个寒酸破烂妹,就会屁颠屁颠的贴上去。
风梨笑容满面故作乡间土狗模样:“喔!一万块啊!这么高啊”
文默生心里暗暗嘲笑,果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只有被人戏弄的份。可是他没得意多久,就听见风梨来了个转折。
“可还没有我捡废品多!”风梨指着屋檐下堆的整整齐齐的瓶瓶罐罐和纸皮。
文默生眼神荡漾出轻蔑。“不错,是堆得挺多的,可这里加起来至多也就一千!”
风梨也轻笑:“可我今天一千,明日一千,后日又一千,你说一个月下来谁多啊?”
“呃”文默生顿时哑口无言,心里想着这废品真能卖那么多?可他为什么还住着这样的危房?肯定是跟我叫价。顿了一会儿说,“可你这每天风吹日晒,这么辛苦,有没有安全保障?你看看,到我们夜总会去,轻轻松松,快快乐乐就能拿到这么多钱!不好吗?”
“现在人都要有经济脑袋,要不然你就会被踢出局去。”风梨在桌边坐下来。拿起一个鸡蛋往桌子上一敲:“我先吃个鸡蛋,还没吃早餐呢!文大老板,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那你先试唱过了们再谈条件吧!”
“我试唱早已经试过了!我敢说这齐兴城没有一个能有我唱的多的!先不要说唱的好不好。要不你也不会三番五次的来找我了!”
屯屯飞快地跑到温锅炉把一盒纯牛奶拿给妈妈。“谢谢!”风梨对着儿子笑。抬头又对文默生说,“我这个人可不喜欢跟藏着掖着的人打交道!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什么意思啊!”文默生一直站在那里,以前他可是坐着的,下边的人都是站着的。没想到,到了这里,竟被风梨挫了锐气,幸亏他没带人来。
“既然你那么诚心请我,我只答应你唱一个晚上!至于价钱嘛,我不要你的出场费,我只要那些观众的打赏费!”
文默生吃了一惊,难道眼前的破烂妹知道夜总会里面的行情?还是有人告诉她的。如果这样的话,自己就赚不了多少钱了。可她这种人要是在自己公司名下,肯定是一棵经久不衰的摇钱树。但是他越是这样子,他越就不想要她。他不相信这世界上找不出一个比不过她的人。
眼见老爸的基友会快到了,若是再找不到这种什么歌都会唱的人。那这次文嘉豪夜总会赚不赚钱不重要,重要的是会是热度下降,热度一下降,收益也就会逐渐减少。这是他不想的。但是他又不想让人家拿那么多!
“不行!打赏费你只能拿百分之一。”
“那,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你”这样的话,意味着他只赚了酒水费。而这酒水费远远不及打赏费,自己酒楼为她作了嫁衣,作为老板他是不愿意的。
“我可没有强迫你哦!不愿意就算了!”
“作为我公司的一员,你只能拿日薪!”文默生还是想拿回主权。
“我又没有同你签约,又没入你夜总会,算不得你员工!再说了是你来求我,请我去的!又怎么能拿工资呢!”风梨喝着热奶。
风梨老妈不停地说道:“梨呀,不要去,多少钱都不要去,那里不是一个好地方。不适合你去!”
文默生低着头思量片刻,决定先把热度打上去再说。钱嘛可以慢慢再赚。于是点头说道:“好,可以!不过那天,你得打扮耀眼一些,穿得时髦一些!”
“打住!我去,只是去唱歌的!你要是管我其他的,那我还是不去了。”她可不会打扮!
等那天再说吧,这女人怎么那么难搞。“好吧,随你!手机号码!”文默生掏出手机。
“干什么?”风梨把嘴一擦。
“到时打电话给你。要是点歌有一首不会,你的打赏可要作废,全归我文嘉豪夜总会所有,如何?”
“行行行!不会唱,全归你!”
忽然间他眼睛闪过邪魅的光。转身就走出廊院,走出这个屋子。开着他的兰博基尼走了。
禾坪上仍然站着邻里邻舍的婶娘,因为他们还是不相信,那个开豪车的人只是为了让风梨高价回收旧货,而专程跑来讲价钱。
当车子徐徐开过禾坪,她们想从这车里的主人得到一点消息已经不可能。只能对着车招手呐喊:“停一停,停一停”
可车子里面的人看也不看他们就开走了。
二婶很是生气地对着跑过去的车子骂:“神气什么?这四个轮子的满地跑!”
一个伯娘说道:“莫不是风梨那死丫头瞒着我们什么机密?”
“走,我们问问他去。一个嫁走了的女人不是我们这里的人,也敢作怪!”二婶摆着短手走着螺旋腿神气地来到最后一扇小门。喊也不喊就径直走进廊院。
风梨在厨房里洗碗,宝宝们同他们的外婆坐在桌子边写字。外公坐在一旁马凳上弯着腰正在看一本杂志。
听到声音都抬起头来,就见二婶带着一帮村人笑嘻嘻地问道:“那个人来你家里做什么?”
风梨老爸老妈莫名其妙,平常他们虽然是左邻右舍,但是都不怎么来往,今日刮西北风,破天荒的一大队人马来了。一来还是质问的口气!
风梨扭头看着他回答:“不是告诉过你们了吗?他是来让我高价回收他的高音喇叭!伯娘二婶你们是想要吗?干嘛现在才来?人家都走了。”
“别蒙我哎,那个啊梨,要真是能做钱,你也不要吝啬,带上我家啊花,有钱大家一起赚!大家说是不是啊!”二婶翻着绿豆眼,她这人最直接,脸皮厚什么都敢说?
其他的人没有她那么敢说,只是笑着说,都让你说了。
风梨跳起来,“喂喂,伯娘二婶,真不知道你们想什么?这可是犯法的事,你们想让我坐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