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江永昌又连喷了几口血,整个人的精神状态萎靡不堪。
直接昏了过去。
“市首!”
梁静失声惊呼道。
旋即,梁静的眸子射出一股寒意,直接揪住金俊基的领子,怒喝道。
“你到底会不会治病,你给市首吃的什么药?”
金俊基大脑一片空白,战战兢兢地回道:“我就是按照江市首的病情开的药方啊!”
金俊基本想着靠治疗江永昌一鸣惊人,却没想到将自己给惊着了。
梁静一把推开金俊基,出言威胁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只要市首好端端的活着。”
“若是你做不到,别怪我心狠手辣!”
此刻,金俊基心慌意乱,不停地思索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可他从前到后,来来回回的捋了无数遍,发现自己的治疗压根没有问题啊。
可眼前江市首的情况不容乐观,眼瞅着出气多,呼气少了。
就算大罗神仙来了,也是回天乏术。
金俊基心中一片悲凉,自己的好日子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吴井中哭丧着脸,心中不停地谩骂着生成了李家,要不是听了他们的鬼话,自己何至于此。
就在此时——
屋门豁然打开,响声立马震动了屋内的所有人。
唰!
梁静本就心烦意乱,憋了一肚子火气不知道往哪里撒,看到屋门被人打开。
噌地一下就怒了!
“谁让你们进来的?”
若是目光可以杀人的话,梁静此时的目光足以屠戮全城。
强烈的质问,让得门口的华一白和林致远顿时僵在了原地。
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身旁的苏阳。
面对梁静的质问,苏阳则是直接无视,然后轻描淡写的说道:“我想梁秘书此刻不应该质问我为何进来,而应该关心江市首还能活多久。”
轰!
苏阳的话,落在场中刹那间全屋鸦雀无声。
落针可闻。
饶是江市首危在旦夕,但凡长点脑子的也不会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在场所有人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苏阳在玩火。
“大胆!你竟敢诅咒市首!该当何罪?”
梁静不怒而威,一股强烈的威压扑面而来。
让人有一种如坠冰窖的凉意和毫无办法的窒息感。
华一白见梁静动怒,赶忙赔礼道:“梁秘书,这位是我师祖,杨肃。他可能有些心直口快!”
梁静眉毛一挑,她可不觉得苏阳是心直口快。
而是故意为之。
“我不是诅咒,我说的是事实!”苏阳低头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
然后缓缓说道:“留给江市首的时间只有十分钟了,若是梁秘书信得过我的话,我倒有办法可以让江市首恢复如初。”
“要是梁秘书不信的话当我没说。”
不等梁静发话,吴井中率先按捺不住了。
本来金俊基是他找来给江市首治病的,不仅病没治了,还让对方雪上加霜。
现在,眼前这个小子信口胡说,江市首活不过十分钟。
这无异于火上浇油。
怕他死得太慢。
所以,吴井中对着苏阳疯狂指摘。
“小子,你特么的不要胡言乱语。江市首只是刚服药,药效还没真正发挥。”
“你公然说江市首活不过十分钟,是何居心?”
“你还要给江市首治病,我看你是要故意破坏金神医的治疗。”
一旁的金俊基也不想背黑锅,要是江市首真出了问题,他绝对完犊子。
于是,其将炮火也对准了苏阳。
“小子,你难道以为华一白叫你过来,你就真的有实力吗?”
“连他这个老头子都不是我的对手,你一个嘴上没毛的小兔崽子,凭什么质疑我的治疗?”
“若是我治不好江市首,那这个世界上就更不可能有人能治好江市首。”
金俊基知道要是承认自己治疗有问题,必然没好果子吃。
便一口咬定是苏阳污蔑。
梁静目光灼灼的盯着苏阳,她的关注点一直在华一白和金俊基身上。
压根没有注意到苏阳。
她看苏阳年纪轻轻,以为对方是华一白的小学徒。
不曾想,对方居然被华一白称呼为师祖。
一时间,梁静陷入了沉默。
她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相信苏阳。
主要是,苏阳太过年轻了,就算从他刚毕业开始学医,现在顶多是个学徒。
怎么可能是华一白的师祖。
在梁静挣扎之时,江永昌又呕出了一口鲜血,随即她上前查看发现江永昌居然。
咽气了!
“市首,死了!!!”
梁静的一句话,犹如惊天炸雷,响彻全场。
特别是金俊基和吴井中,感觉全身的力气都抽空,软趴趴地跌落在地。
他们俩要到黄泉路上做一对难兄难弟了。
华一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师祖,咱们走吧,您也尽力了!”
可苏阳则是岿然不动,目光一直盯着江永昌的‘尸体’说道:“他还没死,还有救!”
听到苏阳的话,梁静猛然转身。
“此话当真?”
苏阳撇撇嘴道:“我一直说得真话,你好像从来没信过。”
梁静看着已经没了气息的江永昌,觉得倒不如让苏阳试上一试。
万一有用呢。
“好,你来诊治!要是你真的能够将市首就回来,你要什么我都可以替你答应!”
梁静直接抛出了一个天大的诱惑。
要知道市首的一个承诺,重若千金。
不知能让多少家族为之疯狂。
即使发话的是梁秘书,但苏阳真将对方救了,想必也不会食言。
可苏阳则是一脸平静,丝毫没放在心上。
有什么东西自己没见过?
我就算是落魄的公子,那也是公子。
“这个事情随后再说,还是先救人吧!”
说罢,苏阳直接来到窗前,就要掀开纱幔。
但被梁静一把拦住了。
“不可!”
苏阳眉头微皱,没好气道:“市首危在旦夕,要是再拘泥这些规矩,怕是我医术再高,也高不过无常索命!”
一句话,梁静的手悄然一松。
没了阻碍,苏阳拉开纱幔,当其看到眼前的江永昌时,瞳孔骤然一缩。
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卧槽!
要不要这么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