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也太难了吧!”王子文一脸悲愤地说道。
“这都算好的了,你师父还说,因为看不清,有时候没洗干净,还要被她臭骂一顿。”独孤婉儿语气沉重。
“那我师父为啥不跟她分手。”王子文满心疑惑。
“因为你师父深爱着她,而且他也觉得那女孩也爱他!”独孤婉儿叹气道。
“但这也太憋屈了。”王子文眉头紧皱,“我都替我师父感到不值。”
“爱情,没有值不值,只有愿不愿意。”独孤婉儿突然一脸深沉。
“啥意思?”王子文一脸茫然。
“哎,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总之啊!你师父可是被她骗惨了。”独孤婉儿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我师父后来又是怎么知道自己被骗呢?”王子文急切地问道。
“也怪你师父太执着了,都死了几十年了,还不能忘记她。”
独孤婉儿说道,“复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见她,不顾她年老色衰,还想跟她再续前缘。”
“这?我师父也太……”王子文突然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是够变态的吧。”独孤婉儿撇了撇嘴。
“不过也够痴情的了,后面实在缠的受不了了,那女的才告诉他真相。”
“什么真相?”王子文瞪大了眼睛。
“那女的,当初跟他搞对象,是因为跟别人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才被迫跟你师父在一起的。”
“要不然她是不会看上你师父这个穷鬼的。”
“我师父这也太惨了吧!”王子文突然有些哽咽,“怎么会这样。”
“是啊!最苦莫过于相思,心心念念几十年,到头来却发现是一个笑话。”独孤婉儿也忍不住感慨起来。
“那我师父不恨她么,骗了他这么久。”王子文满脸不解地问道。
“恨啊!当然恨,恨得浑身发抖,你师父说当时他知道真相后,气得双目圆睁,恨不得一掌毙了她。”独孤婉儿绘声绘色地描述着。
“那我师父有没有毙了他?”王子文咬牙切齿,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没有,你师父最后一刻收手了。”独孤婉儿轻轻摇了摇头。
“为什么?毙了她不是大快人心吗?”王子文握紧拳头,情绪激动。
“人生路还长,感情不过生活当中的一部分,恨也是。”独孤婉儿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师父不想因为仇恨而毁了自己一辈子,更不想自己一辈子都活在仇恨的阴影当中。”
“不想自己一辈子都活在仇恨的阴影当中?”王子文若有所悟,眉头微微皱起,陷入了沉思。
“对,难道你想一辈子都困在自己的心魔当中,一辈子像个囚犯一般不见天日么?”独孤婉儿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见他沉默不语,独孤婉儿继续说道:“你的苦难与你师父几十年的感情相比,哪个更深刻?”
“还是我师父的吧!”王子文想了想,缓缓说道。
“毕竟被骗几十年了,实在是太……”王子文声音低沉,欲言又止。
“对,爱情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东西,她的痛苦远超肉体上的伤害。”
独孤婉儿感慨道,“但你师父却能将它放下,你作为他唯一的弟子,一点肉体上的折磨都能成为自己的心魔。你觉得你配当他的徒弟么?”
独孤婉儿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在王子文耳边响起,震得他耳朵嗡嗡作响。
“我明白了。”
王子文突然抬起头,郑重其事地说道:“谢谢你,婉儿姐。”
“不用谢我,都是你师父的意思。”独孤婉儿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卧室内。
“要是她能当我师娘就好了。”王子文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喃喃自语道。
“小夜子,你看什么呢?”独孤婉儿的声音在院内响起。
“看地图啊!”李子夜头也不抬,急切地说道:“怎么样啊,有没有把子文的心结解开?”
“那是自然,你也不看看本小姐是谁?”独孤婉儿一脸骄傲,双手抱在胸前。
“真的假的啊?”
李子夜扭头看着一脸得意的独孤婉儿,有些怀疑地说道:
“刚刚我还在担心,你会不会也碰一鼻子灰呢?毕竟我前面刚刚提了一句,他都有发疯的迹象。”
“我可没你那么笨!”独孤婉儿白了李子夜一眼道,
“做事是要讲究方法策略的,直来直去不行,那就得迂回曲折。得先摸清楚状况,再找准时机出手,哪能像你这样横冲直撞的。”
“再说了我……”独孤婉儿顿了顿,接着说道,“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让王子文明白,人啊,不能一辈子都活在痛苦当中,要往前看。”
“有道理啊!”李子夜连连点头,指了指桌子上的地图道:
“那就请聪明美丽的婉儿小姐再看看这三张地图呗!”
“这地图不是看过了么?”独孤婉儿来到跟前,皱着眉头看着那三张地图,“上次不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什么名堂。”
“这次可不一样了。”
李子夜突然神秘兮兮地说道,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你听过忘情剑么?”
“忘情剑?”独孤婉儿一脸惊诧,“好像听我父亲提到过,说它也是一柄上品法器。”
独孤婉儿看着李子夜那充满期待的神情,明亮的大眼睛眨了眨,随后开口问道:
“你的意思是,这地图画的就是关于忘情剑的藏匿之处?”
“嗯,照子文所说,这地图就是关于忘情剑的。”
李子夜点了点头,然后看向那三张大小相当、材质一样的地图,接着说道:
“不过这三张地图,也不像是一张地图上裁下来的,倒更像是三张单独的地图,藏宝图居然是几张不相干的地图?这倒是挺奇怪的。”
独孤婉儿闻言,秀眉微蹙,拿起地图,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下地图的边上是否有被裁剪的痕迹,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任何端倪。
“难道说,这忘情剑的藏匿之地不止一处?”
独孤婉儿一边思索一边喃喃自语,
“又或者说,这几张地图只有一张才是真图,其他几张都是假的,为了掩人耳目?”
“有这个可能!”
李子夜随声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