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珏记得没错的话,当今的皇帝子嗣并不多,妃嫔也不多,除了肃王,是贵妃所生,还有太子萧永瑜是皇后所生,还有两位完全没有记录。
对太子的记录并不多,只知道先天不足,溺水而亡。
刘贵妃和皇后是彻底的死对头,从后宫的斗争到朝堂外的势力割据,简直是水火不容,
自从灵魂重生穿越到秋月的身体里后,张珏一直在推测到底是谁?最后毒害了皇上,又是谁放火烧了北幽苑?
按照谁得到最大的利益,谁就是凶手来推算,萧景辰成为最后的赢家,成为新一代权利的统治者,他无疑是最大的利益既得者,张珏怀疑过萧景辰。
这些总归是张珏的推测。
眼下自己的脑袋都快保不住了,自己还真有闲心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自己可是真行啊。
烈日的午后,一群人就这样对峙着站在原地,喜印原本计划是向太监总管张大英告状的,他们原本都是从宫里跟着主子出来的老相识了,总归是要比旁人说得上话。
喜印原想最好是不经过任何主子,张大英就快速地解决掉秋月,这样就算是后续春桃要追问,死人又不能讲话,还不是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是误会,春桃也不可能为了一个身份低微的宫女,来得罪自己。
只是让喜印万万没想到的是,就这一会的功夫,能这么凑巧遇上肃王,就连很少来贵妃宫里的景王竟然也在。
要是单是肃王,还能蒙混过去。
这萧景辰可不是好对付的。
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秋月是丞相府里出来的家奴,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自己若是咬死二人私下有勾结往来,先把审讯的大法挨上一轮,就算不死,也是个残疾。
倘若这秋月真的这样嘴硬,证明了清白,那往后秋月揭发自己和定国公主府私下有往来的事情,完全可以诬陷她在报复。
这样总归是也是完全之法。
想到这里,喜印直接跪下,她原本就比常人胖上一些,再加上这样热的天气,早已经汗流浃背。
“回禀肃王殿下,奴婢曾经多次撞见秋月这个贱婢和浣衣院的家奴秋兰私下见面。”
肃王心思单纯,喜印又是贵妃宫里的老人了,他总归还是有个脸熟的,便客气地招呼着喜印起身。
“喜印姑姑,就先起来说话做事,咱们还是要讲证据的。”
只是萧永昌还未张口,站在他身后的萧景辰先站出来维持着局面,萧景辰也是皇权厮杀里长大的孩子,自然是知道这些宫女太监的手段。
萧永昌心思单纯,若是先让这宫女把局面咬死,牵着鼻子走,太监总管才上几个大刑,人就算不死,也活不成了。
萧永昌原本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听到景王说要证据,赶紧也补充道:“对啊,喜印姑姑,你有证据吗?若是两个人只是私下见面,那也不能证明什么啊?”
喜印原本是寄希望,萧景辰是不干预后宫的事情的。
只是他这样一引导,众人都看向自己,要证据?
就连张大英也幡然醒悟,小声地说道:“对啊,喜印姑姑,你可有证据?”
喜印语塞,原本就汗流浃背,现在更是一张脸憋成猪肝色,说道:“这秋月原本就是司徒丞相府上的家奴,她,她费尽心思,来到贵妃宫里,肯定就是为了打探消息。”
听完喜印的话,张大英的脸色顿时就不好,还小声的惊呼一声“哎呀”
张珏没想到喜印竟然拿出身说事,当今皇上是身体抱恙,司徒迩是以皇上养病为由,虽然心知肚明,大家表面上还要保持君臣那一套,即便现在这样,司徒迩也是每天同其他官员一样,卯时上朝的。
为了维持这微妙的平衡,每天都是一场不输于影帝般的表演,大家都不说,偏偏这自作聪明的喜印在这胡说八道。
可惜啊。
张珏还是不由地感慨,喜印只偏执地认为她和秋月之间,她肯定是比秋月有资格的,但她从来没有想过,她刚才的话已经不是两个奴才在斗嘴了。
而是两个权势之间,多年暗地里的斗争,被她一句话暴露在阳光之下。
相比较之下,这才是大事。
萧景辰也无语了。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蠢笨之人,相反,刚才秋月大方的说明身份,以及后来因为做事稳妥才有机会来贵妃娘娘宫里伺候,才是正确的做法。
既然隐瞒不住,倒不如,大大方方地说明。
只是喜印说的也不错,丞相府里的人,费尽心思到贵妃宫里,肯定是有目的,当然萧景辰也知道,眼下跪在那里的秋月,肯定不是丞相府安插过来的。
萧景辰是同春桃在树林中,亲眼目睹秋兰杀害了秋月,碍于身份,他们两个只能袖手旁观,眼睁睁地看着一条无辜的生命,死在自己面前。
后来听说有宫女溺水死了,后面又活过来了。
萧景辰简直是不敢相信,胳膊腿都被反绑着,死透了的,还是被勒死后扔进河里的,怎么能再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