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唐久来到抱月楼的时候,已经夜幕降临了。
他正准备回家,就有锦衣卫来通知,说是抱月楼有几个凶徒不仅打伤大批五城兵马司的人,还打伤了很多锦衣卫,就连蔡文忠都只是勉强和六人中一人战成平手!
唐久带着袁戈,身后没有带人,就只是他们两人踱步前来。
“大人,属下无能!”
蔡文忠单膝跪地,惭愧的不敢看唐久。
“起来吧。”唐久淡声问道:“说说怎么回事。”
蔡文忠站起身,恭敬地将事情讲了一遍。
唐久点头,看向那六个人。
直到唐久现身,一直没有什么变化的六人,才显现出一些凝重。
“就是你们?”
“是!”
“跟本官走吧,不要让本官出手!”
“不行。我们要给公子包下抱月楼。”
六人依然倔强,即便能感觉到唐久不是一般的强大,也还是摇头拒绝。
“冥顽不灵。”唐久冷笑一下,也不抽刀,直接欺身而上。
右手成爪,使出早已不用的分筋错骨手。
他的速度比之六人闪身出酒楼的时候岂止快上一筹,眨眼间就已经越过近十丈的距离,临近六人面门。
六人也被这速度震惊到了,还不等反应,就已经有两人倒在地上不停惨叫。
领头那人双手各抓住身边一人就要急退,想要躲过唐久的攻势。
只是他们的速度在唐久眼里如同蚂蚁一般缓慢,再卸下一人的全身骨骼后,唐久身形变换,留下一个残影,真身出现在那领头之人的身后,轻声说了句:“太慢!”
那领头的大惊,想要止住退势,只是已经来不及了,很快连同他手中的二人一起,都被唐久放倒在地。
对于这种非先天高手,唐久已经提不起兴趣,甚至刀都懒得出,直接三下五除二轻松解决就是了。
“呜呜呜......”
那领头的骨骼被卸掉,下巴脱臼,说不出话,但还是不停的冲唐久‘呜呜’的想要说什么。
眼睛竟然露出哀求之色。
唐久思考了一下,蹲下身伸手将他的下巴‘咔吧’一声接上,轻声道:“你只有一句话的机会!”
那领头的缓了一下,口齿不清的说道:“我们公子来自罗浮村,是我们村长的独子!”
“罗浮村!”
一个听起来比较普通的名字,让在一旁一直淡定的袁戈差点蹦起来。
“你说哪?”快步上前,抓住那领头的衣领,喝问道。
“罗浮村。”
袁戈确认后,狠狠的松开他的衣领,给唐久递了一个眼色。
“怎么?”
“事情有点不妙,罗浮村是我们那里的!”
“你们那里的,你的意思是.......?”
“是我们那里的,但不是我们这一边的!”
唐久明白了,林牧原之前就给他透露过,袁戈他们的来历神秘。袁戈他们师门的和大虞一派的,还有一派是敌对一派的。
罗浮村听袁戈的意思就是敌对一派的,只是他们来这京城是何来意?
“这些人不能杀!”
袁戈语气有点沉重,提醒着唐久。
唐久点头道:“好。”
杀不杀这些人对唐久来说,意义不大,只是一些马前卒而已,正主还没登场,这么早杀人,太有失锦衣卫的待客之道。
“带走!”
唐久挥了挥手。
“掌柜的,准备一桌饭菜!”
唐久走进抱月楼,坐在大堂正中的一张方桌边,向旁边的吴掌柜说道。
“好...好的,大人。”
见到五城兵马司都没有惧意的吴掌柜,此时见到唐久如同老鼠见了猫一样,不敢上前,只是颤声应道。
唐久决定在这里等着看一下这位罗浮村的公子是个什么成色。
打发人通知林府和伯府说今晚不回去吃饭了,就和袁戈坐在抱月楼悠闲的吃着,不时还端起酒杯饮一口美酒。
只是还没等到那位公子,反倒是等到了林朝夕。
林朝夕带着师妹两个人,面戴白纱,来到抱月楼,看见唐久就眉眼见笑。
唐久笑着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即便是蒙着面纱,唐久依然一眼认出自己的心上人。
林朝夕满眼都是笑容,嬉笑道:“我来看你呀。”
“吃过饭了吗?”
“还没。”
“掌柜的,再上一些菜。”
唐久转头向柜台后面的吴掌柜说道。
“姐夫,你只看见了师姐,就没看见我吗?”
一旁被冷落的百里朝夕,噘着嘴不高兴的问道。
“看见了看见了。”
袁戈抢先答道,满脸的阿谀奉承。
百里朝夕白了他一眼:“谁要你看见了。”
不过还是坐在了靠近袁戈的一张长凳上,嚷着要吃这吃那,吴掌柜也一一记下,吩咐厨房烧制。
唐久给林朝夕让了个位置,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林朝夕坐下顺势握住唐久的手,温柔一笑。
唐久知道,这是林朝夕收到消息,怕自己出现什么意外,来帮自己的。
“没事!”
唐久对她说了一句,语气中充满自信。
一直坐到子夜,几个人边吃边聊,酒菜也换成了茶点。
“来了。”一直隐身的秦姐姐闪进酒楼,道了一句。
唐久端坐不动,袁戈几人也不在意。
唐久是艺高人胆大,再说又是在京城,一点都不担心,至于袁戈和林朝夕几人,那就更简单了,本就是一个地方的,师门势力都不比那罗浮村差,哪会怕他。
“吱嘎~”
酒楼大门被推开,入眼是一个武者打扮的女人,推开门后,女人让开门口。
一个长相油滑,一双狭长眼睛的男人走进酒楼。
见到唐久几人,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又看到蒙着面纱的林朝夕,眼前一亮,眼窝中像是有个钩子一样,不停地勾着他的视线不让他离开林朝夕。
“你!揭下面纱!”
那男子俯视着几人,对林朝夕命令道。
“罗刑,你在和我说话?”
林朝夕感觉唐久发怒,轻握了一下他的手,对那男子淡声问道。
“你是谁?”
罗刑狭长的眼睛眯起来,显得更小了,疑声问道。
“你父亲当年被我师父打的伤好利索了吗?”
林朝夕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
“是你!”
罗刑怔了一瞬,然后大怒的指着林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