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6 章 你别光好啊,给我点计策!
武兴北伐,同时也包含着关羽、曹操这条线路的西征。
同时开三条战线,这也是刘彦的无奈之举。
西凉是必定要收复的,如今的西凉,因为韩遂、马腾的惨死,阎行、马超的失败,整个西凉完全处于一个无主之地。
这样的西凉最是容易收复。
若是等几年之后,一旦西凉出现一个军阀,将西凉的乱局统一,那么必然会对大汉的统一形成阻碍。
要知道,西凉的地势要高于关中,从低往高打,本身就不占什么优势。
再加上关羽、曹操的兵马大多数都是中原、司隶一带招募,并不习惯高海拔的作战。
从长安进入凉州之后,海拔就会节节攀升,平均海拔直接达到两千米以上。
同时越是往西海拔越高,最高的地方更是达到四千米。
让一群常年生活在平原地带的中原人,到高海拔的高原地区和人家本地人打仗怕是一边砍人一边还特么得吸口氧。
虽说是玩笑话,但古代进入高原地区打仗,确实是有一些记载。
当然,古人是不知道高原反应等信息的,他们理解这种不适应为冷瘴。
扯远了
总之,既然已经决定开战,那么就不如一口气打完。
归根结底,只能苦一苦国库了。
长安至陇右道阻且长,苦寒之地,远不及从雒阳前往漠北的道路好走。
而最先开战的反而是兵力最少的幽州。
卢龙塞
这座以防御北方乌桓以及东部鲜卑为主的防御要塞,此时正笼罩着已成肃杀气息。
“确定没有援军吗?”
沮授眉头微皱,显然对于刘彦的命令很是意外。
经过屡次扩编,卢龙塞的兵马一万来人,扩编到了近三万兵马。
这其中自然是刘彦的授意,否则沮授、麹义他们也不敢这么大规模的扩编。
但这个规模除去守备卢龙塞的额定编制外,可动用的最多也就两万人。
“没有。”
“要什么援军要援军。”
“打一群怂的跟狗一样的乌桓人,两万人够了。”
麹义摇了摇头,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在卢龙塞这么多年,外加上他还是西凉人,他早就已经摸清楚这帮胡人的习性了。
一个个看似残暴勇猛,实则都是怂如狗一样的人。
“没错,胡狗看似凶残,但都是一群软蛋。”
张辽点了点头,附和了一句。
“狂可以,但别轻视你的敌人。”
看到二人狂的没边,沮授立即冷声提醒了一句。
作为文武都有职务在身的沮授,麹义和张辽是真的服气。
一来是对方有监军之责,可以上奏弹劾他们,并且有权在军队方面予以他们一定的掣肘。
二来也是沮授的能力让他们都为之钦佩。
当初打公孙瓒的时候,沮授的贡献甚大。
有傲气的人,对于有能力的人普遍都会心存敬佩。
“嘿,嘿嘿,公与怎么还上纲上线了。”
“瞅你着我和文远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麹义笑了笑,拍了拍沮授的肩膀。
他是安北,比麹义平北要高上一级,但麹义还有个太守之职,说起来两人身份也是对等。
相比较而言,张辽、韩当、程普三人的高级杂号要低上不少。
所以也就麹义敢和沮授拉拉扯扯的。
“二位将军的能耐,在下自然清楚,但此番册封,诸位将士难免心存傲慢,此番出征在即,也不知是福是祸。”
“所以,将军最好还是收敛一些,给下面人做做样子。”
沮授沉默半晌,叹息道。
古语有云,骄兵必败。
沮授如今最担心的就是这个,生怕此番册封带来的不仅仅是士气,同时还有将士们的傲气。
“公与,麹某明白了,定当谨记。”
麹义双手抱拳,正色的保证了一句。
“此番我不能与你们同往,所以,出征之后,一切都要谨慎行事。”
“将将士们带回来。”
沮授点了点头,然后对着麹义、张辽、程普、韩当四将依次作了一揖。
“将军!!”
“将军!!!”
见到沮授竟然对他们作揖,张辽、程普等将哪里敢当?
倒是麹义不管这些,二人同级又是好友,此时倒也没那么多计较。
“我不仅要将将士们带回来,还要把蹋顿那小子的人头带回来。”
麹义握拳,神色严肃的喝道。
“好。”
沮授重重的点了点头。
“你别光好啊!”
“给我点计策啊。”
见到沮授一点表示没有,麹义原本严肃的脸色立马垮了下来。
兄弟这么多年,这点默契都没有吗?
我特么是要远赴塞外,和一群穷凶极恶的胡狗打仗。
作为兄弟的你,就不表示表示,给我来几个锦囊让我拆着玩?
“”
“就知道还得用我。”
沮授没好气的白了麹义一眼。
“那你说的,你是平北将军,我是安北将军,咱俩一个部门的。”
“现在要对北方开战,你平北将军自然也得出力。”
麹义咧嘴一笑,一本正经的说道。
“此次,你们且先行军。”
“我自会在后方助你们,至于如何相助还容我卖个关子。”
沮授沉了口气,然后说道。
“不容,你把话给我说明白了。”
听到沮授要卖关子,麹义立即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你匹夫。”
“你可还记得,乌桓数年之前的单于是丘力居?”
沮授语塞,指着麹义骂了一句后,这才开口问道。
“对,不是五年前就没了吗?”
麹义点头,然后有些迷茫的反问了一句。
“我当然知道他没了。”
“丘力居死之前,有一个亲儿子叫楼班。”
“当时因为年幼,丘力居担心楼班掌控不了乌桓三王部,于是让从子蹋顿暂代单于之位。”
“如今五年过去,蹋顿依旧是单于,楼班难免不会心存不满。”
“我准备离间此二人,将乌桓内部搅乱,这样一来,也方便你们在前方作战。”
沮授微微颔首,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能行吗?”
麹义捋了捋胡子,不太确定的问了一句。
“那我哪知道?”
“我只是制定计策、执行计策,至于计策成不成功,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谁说计策就一定能够成功的?”
沮授有些受不了麹义了,语气也变得阴阳怪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