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落说罢,又赶忙给叶惊昀使了个眼色。
不得不说,兄妹之间确实是有点默契的。
叶惊昀马上就明白了叶落落的意思,开始搭腔:“确实是这样!我有好几个哥们,就是用这样的方法,把心仪的女人追到手的!”
“你看,这么大屏幕的告白,谁能架得住啊?”
“当然,这虽然只是给她过个生日,但你想啊……谁又无缘无故帮一个异性朋友过这么隆重的生日?”
“至少……我从来不干这事儿。”
叶落落听到这些,暗暗地给叶惊昀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虽然,她跟纪繁星不过才见过一次,但她对纪繁星的印象就是很好。
她一点都没觉得纪繁星长得有多吓人,她甚至觉得,是那道疤痕封印了纪繁星的美貌。
如果没有那道疤痕……纪繁星一定也很惊艳。
最重要的是,当纪繁星跟周淮深同框出现的时候,在她满脑子里漂浮着的,就是般配这两个字。
她当然希望,这两个人能真的有戏。
但接下来周淮深所说的话,却让叶落落一下子说不上话来了。
“这些都跟我没关系。况且……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
对此,叶惊昀是早已经知情了。
这家伙又提离婚这事儿……
看来,是真的打定了主意要离婚。
“离,离婚?为什么离婚?”好半天之后,叶落落才试探性地问道。
周淮深不疾不徐的将口中的东西吃下去,才漫不经心地给出了回答:“这是我们早就达成共识的。”
“你是说……繁星姐姐也同意跟你离婚?”叶落落满脸的惋惜。
“嗯。”周淮深低下头去,开始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东西。
但事实上,这些东西吃在口中,却全都索然无味。
尤其是窗外的那两行大红字,着实有点刺目。
后来,周淮深就开始喝酒。
一杯接一杯……
……
另一边,纪繁星对于闻寻给她准备的这一惊喜,着实很意外。
“你怎么会想到……给我过这样一个生日?”纪繁星满目感动的看着闻寻。
闻寻的唇角微扬,笑得特别温暖:“你忘了?”
“嗯?”
“很多年前,咱们还在孤儿院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咱们一块儿来这附近的夜市,正好看到这栋大楼亮起来了。”
“当时,就是有人在帮别人过生日。你就说了一句,哇,能过一个这样的生日,到底是什么感觉?”
被闻寻这么一说,纪繁星隐约才有了些许印象。
她感动一笑:“这事儿都过了这么久,你居然还记得?”
而她不知道的是,关于她所说过的很多话,他都记得。
包括,她说:“闻寻,你拉奏小提琴的样子,真的太帅了。”
所以,他就将这一梦想坚持下来了。
也只因为,他希望在她的眼里,他是帅的。
还包括,她说:“闻寻,有机会咱们一块儿去吃这个世界上最辣的火锅吧?”
然后他就从一个不太会吃辣的人,变成了如今的无辣不欢……
更包括……
这些小事情,真的太多太多了。
只是,纪繁星自己可能都不记得了。
“曾经让你很好奇的过生日方式,你已经体会到了,那你现在是什么感觉?”闻寻眼含笑意地看向了她。
纪繁星抬眸,看向了眼前的大字,唇角勾起:“真正重要的,其实并不是过生日的方式,而是那份心意。”
“闻寻,真的谢谢你,让我感受到了一个不一样的生日。”
原本,她还想着……是不是可以跟周淮深提一下,今天是她的生日。
但转念一想,她还是打消了这一念头。
提了又能怎么样?
让他陪她过生日?
似乎也没这样的必要。
都要分开的两个人了。
“还有这个……”闻寻一边说,一边从口袋内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了纪繁星:“送你的生日礼物。”
纪繁星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又有人陪我过生日,又有礼物可以收?”
“当然了,咱们不是……好兄弟吗?”闻寻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
为了能让她自在,他一直以兄弟的身份,陪在她的身边。
纪繁星也没跟他客气,从他的手中接过了盒子:“那我看看,你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
说罢,纪繁星已经将盒子打开了。
盒内放置着一个类似相册一样的东西。
纪繁星不明所以的看了闻寻一眼,而他只是眉眼含笑地看着她。
纪繁星便慢慢的翻开了这个东西。
“原本……是想要做一个相册送给你的,但却发现……咱们之间没什么合照。”
“所以,我就用漫画的方式,制作了这本属于我们之间的纪念册,纪念咱们这么多年的……友情。”
算下来,他跟纪繁星认识都得有二十年了。
纪繁星的眼眶隐隐有些发涩,这确实是一份很特别的礼物。
整本纪念册有上百页,每一页都记录了一个发生在他们之间的事件。
而关于这些点点滴滴,也开始清晰地在纪繁星的脑海里浮现。
“这些事情,你都还记得啊?”
“看到这本册子,是不是才突然反应过来,咱们竟然都认识这么多年了。”闻寻满目温柔地看着她。
而这个纪念册,他也留了一本一样的。
只为了很多年后,他还可以再去翻看这些,属于他们的过去。
“是啊,一晃咱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纪繁星一边说,一边举起了手边的杯子,说道:“为了咱们二十年的革命友情干杯,也希望……咱们的这份友情,能天长地久。”
友情,天长地久……
闻寻的嘴角却险些挂不住了。
就在他准备拿过酒杯的时候,一旁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闻寻将手机拿了过来。
而当他看到来电显示的那一刻,眉头不自觉地就皱了起来。
母亲打来的?
母亲在这种时候打来电话做什么?
纪繁星瞧着他的脸色不太好看,几乎也能猜到是谁打来的电话,她便说道:“先接电话吧。”
闻寻略有迟疑,但还是接了:“喂?”
手机刚放到耳畔,就听到了一阵愤怒的责问声。
“闻寻!你疯了吗!谁让你这样大张旗鼓地给另外一个女人过生日?”
闻寻无奈的垂眸,但还在极力保持礼貌:“我想要给自己的朋友过个生日,这应该是我自己能做主的事情吧?”
“做主?从我们把你从孤儿院接回来开始,你觉得有什么事情,是你自己能做主的!”母亲不屑一顾的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