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试着拔了好几下,但确实是……拔不出来了。
“纪繁星,真的没有那段视频!如果你不信,我现在把手机打开给你看。”周淮深认命一般地将手机拿了出来。
打开视频的页面后,他就将手机递给了纪繁星。
纪繁星这才得以确认,是真的没有那段视频。
不过也是,周淮深应该也不是会做那么无聊的事情的人。
看到这儿,纪繁星的那颗心才得以落地。
但现在,却有另外一个摆在他们面前的问题需要解决。
“现在,可以把戒指还给我了吧?”周淮深的语气是那样的不容置喙。
这也足以见得,他对这枚婚戒的重视。
不过也是,为了心爱之人所准备的婚戒,现在却戴在了自己不待见的人的手上,换做是谁,心情都不会太好。
“如果我告诉你……这戒指拿不下来了,你会怎样?”纪繁星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她也想不到,这戒指就这么卡在这儿了!
周淮深不说话了,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凛冽的气息。
他大概也觉得,纪繁星是在开玩笑吧?
“真的拿不下来了!不信你看看……”纪繁星直接走到周淮深的面前,将手伸了过去。
周淮深红着双目横了她一眼,最后拉过她的手。
试了几次之后,果然是拿不下来。
他跟这个纪繁星,真的是哪哪都犯冲啊!
最后,周淮深只好找来了程砚。
“想办法,把她手上的戒指取下来。如果取不下来……”周淮深剩余的话没有说完,但光是看着他那样的眼神也知道,后果一定相当严重。
“是!我这就去想办法!”程砚在应答的同时,还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
这枚戒指,怎么会戴在纪繁星的手上啊!
“纪小姐,您说您动什么不好,非得动少爷的婚戒。”
“我也是被逼无奈,我也不知道这戒指戴上了,就摘不下来了啊。”纪繁星说罢,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程砚所想出来的办法,就是让她的双手泡在冷水里。
热胀冷缩。
冷水里,手可能会缩小一点。
这样说不定,就能取出戒指了。
“这枚婚戒……对他……有这么重要?”纪繁星忍不住试探性地问道。
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她都情愿赔一对给他,也不想大冷天的在这里泡冷水受罪。
程砚轻点了点头,说道:“这个钻戒的品牌,一个男人一辈子只能订制一次的,寓意此生唯爱。”
“而且这个钻戒,还是少爷自己设计的。”
原来是这样。
纪繁星不由得多看了这枚钻戒两眼。
她突然觉得,这枚钻戒好像有了分量,变得沉甸甸的。
看来,她是一定要想办法,将这枚婚戒摘下来还给他了。
不过,周淮深对那个女孩儿的这份痴情,确实是挺让人感动的。
纪繁星在收回目光后,又忍不住问道:“那这个女孩儿,现在在哪儿啊?”
提及这个,程砚不由得轻叹了口气。
“少爷跟那个女孩儿……”但他话刚说出口,就隐约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缓缓抬眸,果真看到了迎面而来的周淮深。
“你的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了?”周淮深的声音淡淡的,但却足够让人心口一紧。
程砚赶忙垂下头去,不敢再多嘴。
“戒指取下来了没有?”周淮深一边滑着轮椅,一边往他们这边靠近。
纪繁星的手都快泡僵了。
她看到他来了,就赶忙试了一下。
而这一次,总算是成功地将戒指摘了下来。
这也让她顿时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取下来了,还给你。”纪繁星缓缓地站了起来,递上了钻戒。
而周淮深的目光却被纪繁星那泡得发红的手所吸引住。
都快冻僵了吧。
他的心口淌过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但面上仍旧是淡淡的,他只是接过了那枚戒指,说了一句:“下次,不属于你的东西,不要乱碰。”
说罢,他就拿着戒指转过轮椅离开了。
纪繁星抿了抿唇,在嘴里小声嘀咕着:“如果不是你拿那样的视频骗我……我才不会动你的东西。”
不过,周淮深的这枚婚戒,也让纪繁星想到了很多年前的那个男孩儿。
在回到了房间之后,纪繁星打开了破旧的行李袋,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木盒子。
在这个木盒子里,藏着一条项链。
是那个男孩儿送给他的。
当时,他们两个人交换了信物。
她将她从小戴到大的星星项链送给了他。
而他,也将他脖子上的那条项链给了她。
他说,如果有一天他们找不到彼此了,那么凭借着这个信物,应该也能找到对方的。
不过,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仍是没有他的音讯。
她当时是住在孤儿院的,所以她没有联系方式。
而他是有给她留了个号码。
只是这个号码,她后来弄丢了。
她也不知道丢哪儿去了。
她将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仍是没有找到。
要不然后来,她应该是能找到他的。
也说不定……
想到这儿,纪繁星的心口突然有点发闷。
同时,也忍不住勾起了一抹苦涩的笑意。
说不定什么?
弄丢了,就是弄丢了。
两个人的缘分,说不定从那一刻开始,就断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还在期待什么,但就是一直都没法对这段感情释怀。
更没法忘了在那一年,所遇到的那个温暖的男孩儿。
不过,他们之间还有过一个约定。
那就是在十年后的圣诞节,再一块儿回到那个地方。
算一算,十年后的圣诞节,那不就是今年吗?
他……还记得这个约定吗?
他……会来赴约吗?
会不会真如她身边其他人所说的那样,这一切当真的,都只有她一个人?
但不管怎么样,在今年的圣诞节,都让她去找一个答案吧。
……
医生一大早就过来给周淮深做身体检查。
医生已经检查了好几次,但都好像不确定一样,于是就反反复复地确认。
程砚被医生这么一搞,都有点紧张了。
他便直接问道:“少爷体内的蛇毒,到底怎么样了?要紧吗?”
“真的很不可思议啊。”医生却这般感慨道。
医生的话语,也惹得程砚跟周淮深,都露出了疑惑之色。
医生顿了顿之后,这才继续说道:“从少爷的血液来看,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这蛇毒,清得非常干净而且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