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少爷,千少爷……”忽而听到窗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声响,这声音是管家王伯的。
千立即起身就走了出去,不等他打开院门,王伯就已经焦急的推开院门走了进来,面色一片焦急:“千少爷,月少爷让你赶紧进宫去找皇上,夫人她……出血了……”
“什么?”千眸色一动,细雨身体本就纤弱,不适宜怀孕,如今才怀有五个月的身孕就出血了,这明显是要小产的趋势。
因此不待王伯在说什么,直接打了一个响指,养在后院的马便“哒哒”的跑到了千跟前。
此时宅院中,月抱着脸色苍白,虚弱的云舒,神色是一片自责和担忧。
“我们孩子不会有事的对不对?”细雨看着自己的肚子,内心是万分痛苦,她也深知自己能怀有身孕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若是失去这肚中的孩子,搞不好以后她就不能在做母亲了。
“细雨,你放心,我已经让我哥进宫去找谷主了,他医术高超,不会有事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月不断的说着自责、愧疚的话,同时也是恨死了自己。
幸好,云舒和谷主来了之后就在皇城里住下了,不然,谷主迟慕白要是回了云舒宫,等人请来了,那肚中的孩子怕也回天无力了。
很快,千就带着一身白衣风骨的迟慕白来了。
看了一眼细雨的脸色,就将目光落在了一旁月的身上,什么也没问,就对着月道:“你先出去吧。”
“谷主,细雨她……”月上前还想要在问什么。
但是迟慕白却已经将手搭在了细雨的脉搏上,然后命身后的两名药童,将其他的人都清了出去。
“到底怎么回事?我离开时细雨不是还好好的吗?是不是不小心摔到,撞到什么地方了?”千问着神色愧疚、难受的月,问完就也明白了是怎么回儿事,直接就攥起拳头朝月的脸上打了去。
“你是不是疯了?细雨的身体本就不适宜怀孕,你却连这点儿寂寞都忍不了?”千抓住月的衣襟,阴寒着声音问着。
月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拳,鼻子和嘴角已经流淌出了鲜血来,湛湛眸光满是痛楚、锥心之色:“我……我以为五个月了,我轻些应该不会……”
话还没有说完,千又是一拳打在了月的脸上,眸色发狠:“床笫之间的事情,哪有什么轻重,你没长脑子是不是?”
“我告诉你,若是细雨没了这个孩子,日后又怀不上了,你看皇后娘娘会如何对你。”
等谷主从房间中出来之后,月的脸上已经挂了很严重的菜,脸色十分的难看。
“谷主,细雨怎么样了?”月立刻上前问道。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日后要定当小心为好。”谷主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月,身为医者,又同为一位父亲,早就在进来时就看出来了,只是事情已经出了,在多加怪罪也没用了。
“谢谢谷主,我定当会谨记谷主的话,日后绝不会在乱来。”月听到这句话之后,可谓是如释重负,笼罩在眉宇间的阴郁也散了,立刻就迫不及待的走进了房内。
“那谷主我送你回去吧!”见没事了,大家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下了,千也不打算在这里多留。
“嗯。”谷主轻点了下头。
“我看还是将他们两人分开为好。”忽而迟慕白又说了一句。
“我想经过这一次,月应该是不会了。”倒也不是说月离不开细雨,而是怀孕的女人是最依赖丈夫的,所以千说道。
“月自然是不会了,只是你每天面对这一个绝丽佳人,哪有不动心的?月这般久抑不泻的,我倒是担心他的身体会出些什么问题。”
“谷主说得也有道理,我明日就让月搬到我哪里去住。”千觉得迟慕白说得有理。
这件事直到第二天林绘锦才知晓,她一直都以为宋家这两兄弟,是个心性沉稳,很能克制的人。
虽然月的性子要比千开朗些,但是却也不会是那种色.欲上心,不知轻重的人。
结果却是没有想到月竟然这么的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虽然说怀孕了,夫妻间偶尔的房.事,反倒能对肚中的胎儿有利,但细雨那身体压根就经不起折腾的。
而且这肯定不是第一次,只是这一次才出事而已。
“不言,你去把皇上之前赏赐给我的补品都包起来,我去看看细雨。”林绘锦说着就命人准备了一下,直接就去仪证殿找云辞,告诉她要出宫。
如今天机门的人还在京城,并且也不知道派了多少眼线盯着皇宫的一举一动。
而她当然也不可能以皇后私访的名义出宫,而是以离宫宫女的身份出宫。
想来这些稀疏平常的事情,天机门的人也不会注意。
再加上又有千以及其他武功高强的暗卫护送,应该是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等林绘锦穿着宫女的衣服,戴着易容面具来到细雨所住的宅院时,已经是中午了。
“姐姐……你怎么来了?”窝在床上正在喝药的细雨,在得知眼前这个轻灵毓秀的姑娘是她姐姐时,露出诧异的神色来。
“出了这样的事,我能不来吗?你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东西,你怎么不劝着他点儿?他没分寸,你也没分寸是不是?”林绘锦看着卧坐在床上,我见犹怜的细雨,哪怕是生气,却也说不出太过责备的话语了,反倒还放柔了音调。
细雨轻颤了一下浓长的睫毛,面色是一片苍白,还未恢复多少血色,很小声的嗫嚅道:“姐姐,这件事你不要怪他。”
“不怪他,怪谁?我原本也以为月是个可靠的男人,不过十个月而已,怎么说也是能够克制得住的,结果……”林绘锦表示对月有些失望,男儿欲盛,她懂,但是管不住下半身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月怎么连这点儿责任心都没有。
“姐姐,你真的不能怪相公,是我不好……”细雨很是小声的说着:“相公他是知道轻重的,自从我怀孕以来,都一直都很克制,哪怕是在情浓时,也会在最后一刻刹住的,我不想相公忍得那么那么辛苦,所以是我主动提出来……相公一开始也没同意,最后还是我求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