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氏家主听到这句话,立即就让南氏家族的人立即停下了手,南折是个极为极端、阴狠的人,他不仅不将别人的命放在眼里,他更是不把自己的命看在眼里。
反正他死,他就要所有的人跟着他陪葬,若是他还活着,他就杀更多的人。
无论怎样,他都是赚到了。
就因为他有着这种极端的思想,天机门的人才会对他如此的恐惧。
“南折,你以为你能在祈天国活那么久,当真是因为你运气好,没有被天机门的人找到吗?”打斗声一停止,南氏家主的声音就更为的洪亮有气魄。
“哼,你想对我赶尽杀绝,但是老天却偏要我活,这无关运气,只是说你们天机门的人无能,始终找不到我而已,难不成你还会让我以为,你是想给我一次重新改过自新的机会?那你怎么不在我当初失忆,忘却所有事情的时候,说你是我爹呢?”容枫邪勾着唇角,侧身望着南氏家主,一双狭长的凤眸斜睨着南氏家族,紧致的下颚微微扬起,一副倨傲而又邪魅的样子。
容枫身上的衣裳虽然只是一件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长袍,然而当烟花散落在他线条流畅的身姿上时,是那么的风姿绰约,魅惑世人。
仿若当初一身红衣翩跹,眼角点一颗红色朱砂痣的妖孽、惑乱天下的南折又站在他们跟前一般。
“你……”南氏家主被容枫这一句话说的,竟是一时间不知道该要如何回答。
“我容枫虽然不是什么大慈大悲之人,却也绝对是一个说话算话之人,我既然选择离开天机门,就保证再也不踏进天机门一步,以往与你们南氏家族的恩怨也一笔勾销,也绝不会在追究,但是这都是有底线的,我示皇后娘娘为亲人,自然就决不允许你们捣乱她今日的封后大典,不然家主大人你就不要怪我不信守承诺,重回天机门……”秋风轻拂着容枫散落在鬓角的碎发,他从来都是一副温良无害的样子,然而现在的容枫却是满身的戾气与杀气。
“南折,当初的事情……”
“别跟我提当初的事情,一提,我现在就想杀了你们!”容枫妖孽寒眸微掀:“当初我娘被打死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现在却在这劝我要善良, 你们有什么资格劝我善良,劝我对过往的事情既往不咎?那我现在劝你们去地底下含笑九泉,你们答应吗?”
“南折!”南氏家主厉声出声!
“走还是不走?”容枫看待南氏家主的眸子始终都是斜睨者的,眼角隐隐约约的映现出一抹红。
他们都很清楚,容枫眼角一旦映现出一抹红,那就是他要大开杀戒的征兆。
南氏家主望着容枫又看了一眼严阵以待的御林军,最终从嘴中凌厉、凶狠的吐出一句话:“好,就念在南折你曾是南氏家族中的一员,老朽给你这个面子,但是若是到了明日你还是出来阻拦的话,那就别怪老朽将此事禀报族长!”
说罢就带着一众人离开了皇城门外。
容枫在南氏家主离开之后,这才转过身,眼角的一抹红已然消失,连带着妖冶眸中噙着的邪肆也转身即逝,望向身后的千。
随后就一言不发的走了。
绽放在天空的烟花渐渐稀零,站在城楼上看烟花的众人也渐渐的回了宫殿。
千一袭黑色底纹长袍默默的走到云辞身旁。
正在和林绘锦说笑的云辞,朝千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道:“等明日再说吧!”
“是。”千听完之后就退了下去。
而林绘锦从头到尾就不知道皇城门外发生了什么事情,仍旧还沉浸在刚才绚烂的烟花中:“这些烟花你都特意命人改良过对吧?”
从绽放的烟花图案可以看出,都是精心设计过的。
“是啊。”云辞望着林绘锦幸福的笑脸,含笑说着。
“真好看,你为我准备的一切我都十分的欢喜!”在这么短的时间,云辞却还能将这场封后大典准备的这么周到,尤其是在细节上,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来的。
她不喜欢繁文缛节,而云辞已经在最大程度上削减了。
“是吗?我唯一的稀罕就是没有看到你身着嫁衣的样子!”云辞握着林绘锦有些冰凉的小手,话语亲昵的说着。
“没关系,等我有空了,我自己制作一件婚纱,穿了给你看。”林绘锦倒是不以为意,反正女孩子人生最大的幻想,云辞已经给她了。
因此她没有什么遗憾了。
“好!”云辞立即朗声应口:“那药尽快啊!”
“你急什么……我又不是专业的服装设计师。”林绘锦只当是云辞性子急,迫不及待的想看,笑嗔了一句,倏尔抬起眸,清莹透亮的眸光深深的映着云辞那张淡雅出尘,美如神抵的容貌。
“其实,我跟你说真的,我并不在意自己有没有孩子,有些事情,不用那么强求的,最重要的是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开心就好。你若是喜欢孩子,可以领养啊,况且,细雨不是怀孕了吗?”林绘锦的意思就是细雨是她的双胞胎妹妹,因此那生下来的孩子自然是有几分像她的。
“是你忍不住寂寞了?”映着林绘锦清透灵动的眸光,云辞打趣的问着。
“你胡说什么呢?”林绘锦见云辞不领自己的情,直接从云辞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
云辞只是望着林绘锦一脸的坏笑:“吃都吃了,现在跟我说什么都没用了,有些事情要么一开始就不做,可是一旦做了就要做到底。”
“细雨是怀了孩子,可那孩子又不是我的,我想看到我们两孩子出生的那天!”云辞最后一句话,话语说的极为空灵、虚幻。
就好像是一件很美好却又奢望的事情。
“行吧,反正你也不要太有压力了,一切随缘!”林绘锦就是怕云辞会带着压力而已,而带着压力,必然会影响心情,心情不好那精.子的质量也肯定不会好啦。
云辞只是笑了笑:“你只是我最大的压力,只要你陪伴在我身边,那我就没有什么可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