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叶感动得差点泪目,他竟然还惦记着楚宸宇。
大黑家伙确实很滋补,这里这么多人,其实是不够吃的。
可他却让人留了出来,可见他之前说的,她的弟弟,也是他弟弟的话,并不是骗她的。
“谢谢。”她冲韩雷道谢。
韩雷哪里敢接受她的道谢?连忙闪身离开。
楚凌叶将这些收进空间里,回到季千澜身边,左右看看没人注意这边,她踮起脚尖,亲了他一下。
“谢谢!”她轻轻低语,然后转身就跑。
季千澜唇角勾着浅浅的笑意,看着她的背影,心在这一刻,出奇的宁静。
吃过饭后,下午众人开始训练。
楚凌叶对这些懂得还不多,也跟着他们一起学习,从他们嘴里,更能理解出,如何出手,用力,才能有更大的杀伤力。
一连三天,楚凌叶与季千澜,都待在这里,与这百人同吃同住,一起训练。
他们从最开始的生硬,慢慢熟练,所爆发出的杀伤力,也是之前没法比拟的。
韩雷进去与他们攻击战斗,竟然被困住出不来,好几次都差点受伤。
要知道,像韩雷这种高手,以一敌百并不是难事,在战场上是极为强大的存在。
可他这样的大高手,面对这百人,竟然都差点被困死。
这还只是操练了三天的效果,如果完全熟悉了,并且从一到十,熟练变化,以少胜多绝对不是问题。
“叶儿,谢谢!”季千澜对于这个阵法非常满意,对她也心存感激。
楚凌叶也很兴奋,为自己不再是因为空间也能帮到他。
“后面我再把那些译出来,到时候你让人送过来。”
她想说准能助他成就大业的话,后来想想,又觉得大话先别着急说。
毕竟,复国这样的事情,没有几个成功的。
不过,如果他不是要复前朝,而只是抢夺皇位,朝代不更替,应该,是可行的吧?
季千澜于次日一早,带楚凌叶下山。
下山后才看到,韩雷,青衣,青荷都在山下备好马车。
路过那座大院子时,没有再从里面听到尖锐的叫闹声,她有些好奇,如颜现在到底如何了。
不过,她看看身边的少年,最终也没有问出口。
季千澜与她一起坐在马车里,离开这个小山村。
“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楚凌叶记得,他说还要把金沙送去冶炼,就是不知道这个地方在哪里。
她感觉,他把东西分成好几个地儿,跑起来其实是个麻烦事。
不过,狡兔尚有三窟呢,多些地儿也是好的。
“带你去另一个地方。”季千澜躺下,枕在她的腿上闭上眼睛。
楚凌叶自觉地为他揉捏按压,两人轻声说着话,直到她自己困了,靠着靠背闭上眼睛。
他坐起来,将她轻轻搂过来,让她在自己怀里睡得舒服些。
一连又赶了三天的路,这天马车却忽然停下来。
正在看书的楚凌叶一时不察,整个人往前扑去,被季千澜搂回来。
她正想问,外面却传来破空声。
“咻!”
她吓了一大跳,竟是遇上了袭击?
本能地想掀起窗帘看出去,被季千澜拉住。
“别乱动,好好坐着。”他伸手往两边车壁上按了两下,车窗刷地关上木门。
他随手拿下一把长剑就要出去,楚凌叶连忙拉着他的手:“千澜,小心。”
她的声音有些发颤,第一次遇上这种刺杀。
哪怕她之前表现得再凶悍,但她那些小手段,对上这些高手,却是完全不够看的。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钻出去,外面很快传来兵器相击的声音。
楚凌叶心中着急,却也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帮不了忙,如果自己现在出去,只会拖累他们。
好一会儿,她才让自己镇定下来,竖起耳朵细细倾听外面的声音。
来的人应该不少,而且个个应该都是高手,因为脚步很轻,如果不是她静心倾听,怕不会听出来。
她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急切地想要强大起来。
如果自己也武艺高强,就不会成为他的拖累,此时也能与他并肩作战。
并肩作战!
她在心中暗暗发狠,以后一定要更努力练武,绝不再偷懒,只为能早些与他并肩。
只是,她又有些好奇,她认识他这么长时间,一直都很安静。
按理说,他现在隐姓埋名,应该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吧?
到底是谁派出这么多人来刺杀他?
还是说,还有别的她不知道的?
想想,她对他的了解,也仅限于他让她了解的那些。
他不想让她了解的,自己是什么也不知道。
血腥味渐渐浓郁,楚凌叶的心都揪起来了,也不知道受伤的,是自己人还是对方的人。
毕竟,对方人多势众,他们只有四个人,差太远了。
又过了一会,外面战斗的声音停下来了,楚凌叶连忙掀起车帘往外面看去。
只见一群黑衣加身的人快速拖着尸体,往两边的山林纵掠而去。
季千澜回身看到她,皱了皱眉,却没有说什么。
楚凌叶看到他身上的白衣变成血衣,吓得不轻,连忙凑过去。
“千澜,你怎么样?没受伤吧?”
韩雷看她两眼,朝她抛出一个瓷瓶,轻声道:“你帮公子上药。”
说着,他跳上马车,坐在驾驶座的位置。
楚凌叶更吓着了,连忙扶起季千澜:“你受伤了?伤着哪里?”
季千澜睨了韩雷一眼,淡淡道:“小伤,不碍事。”
却在她的搀扶下上了马车,青衣与青荷也上了马车。
待他们进入马车后,韩雷赶车行驶,楚凌叶要给季千澜检查伤哪里了。
他按住她在自己身上乱动的小手,轻轻道:“一点小伤,没事。”
“伤哪里了?我给你上药。”
他神色古怪地看她,道:“不用。”
楚凌叶的动作顿住,按捺住自己急乱的心,开始退离,上下打量他。
靠着她这边的还算完好,转过那边,才看到他腰侧往下,有一道刀痕,衣袍破了。
她将他扶向中间坐好,自己坐过那一侧,小心翼翼靠近。
“只是腰侧位置,又不是没有看过,你在害羞?”
她小声嘀咕,伸手去想拉他的衣服。
他捉住她的小手,无奈道:“真没事。”
“有事没事,你让我看看,我自己评判。”她凶巴巴地说道。
他动作一顿,深深凝着她,最后还是松开她的手,自己伸手解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