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少年粘人精似的,体温越来越高,逐渐高到离谱的地步。
而在黑暗中,苏奈也不难发现他裤子里有东西正在撑鼓着。
不对劲了。
这样下去,他不被烧死,也得被撑炸。
而且这小子明显开始陷入半昏迷状态,就这样还是没有做太多冒犯的事情,也不知道是真的不懂,还是太有礼貌。
她叹了口气:“系统,想想办法,实在不行,我也只能像帮冥苍那样帮他一把了。”
系统沉默了一下,随着苏奈胸口的蓝色纹线亮了亮,清冷的男声道:“进来吧。”
进?进哪里?
苏奈正要问,视线一转,黑暗封闭的房间消失,她和夏埃已经出现在一处梦幻的蓝色空间里。
天地,礁石,涌动的蓝色大海,浪潮声和海风真实的响彻耳边。
离她不远处的礁石上,正坐着一个蓝色长发的男人,他穿着月白色的衣裳,松松垮垮的微敞着,锁骨,胸膛,腹肌,都能一眼看清,上面还挂着些许水珠。
这是个容貌极度出色的男人,身下布满蓝色鳞片的硕大尾巴,再加上他那双湛蓝的眸子,让他看起来像这片海域的海神。
他轻微抬手,修长骨感的掌下些许淡蓝色的光芒像丝绸一般,朝着夏埃抚来,几秒之内,就让苏奈怀里的少年安分的昏睡过去,虽然还在哼唧,体温却明显消退不少。
夏埃昏迷在礁石上,苏奈总算得了松快。
她奇异的打量那个蓝眸男性:“你是小蓝?我的系统?”
蓝眸男性看着她,湛蓝的眸子里有一种厚重的故事沉淀感,深邃,像是随时都能把她卷进去。
他声音清冷,不带情绪的道:“我叫蓝斯。”
声音对上了型号,确实是系统。
苏奈不解:“你有形态?你的形态为什么是这副样子?你是abo世界研发的系统,不应该是兽人的形态。你到底是兽人还是系统?这片海域是真实的?”
蓝斯淡淡的看着她:“我是你的系统。”
行,选择性回答,等于没回答。
苏奈视线在他那条漂亮的蓝色尾巴上兜兜转转,问:“那你这个形态,是鱼?”
蓝斯没有回答,海面震动,巨大的尾巴从海水里掠出,鳞片在阳光中闪着绚烂的蓝色,透明有力的尾鳍,坚实锋利的背刺,海水中因他小小的一个动作,便起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这场面实在震撼。
她愕然看着那条尾巴,说出连自己都觉得荒谬的话来:“你是……龙?!”
华族远古神龙,这玩意真的存在?还是科技幻像?
但研究院大费周折的在她的系统里搞一条龙的幻像做什么?!还这么大手笔?!
除非,他是真的!
蓝色的华族远古神龙!
尾巴重新落入水里,海面恢复安静。
蓝斯淡淡的看着她:“我是你的系统。”
简单的一句话,别的什么也不愿意回答。
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
苏奈一指地上的夏埃:“他怎么样了?”
“睡一觉就会好,这里的事情他不会记得。”蓝斯冷清道。
总算正经回答了一句。
苏奈看了一圈这片海域空间,问:“那我怎么出去?”
说完“出去”两个字,她敏锐的发现身旁的空间荡了荡,一道无形的水波门出现在旁边。
蓝斯难得多了些反应,他蓝色的眸子看着她,里面有些忧郁,声线却依旧冷漠:“没事的时候,你可以多来看看我,我一个人在这里……很孤寂。”
“可以,不过下次你得好好回答我的问题。”苏奈视线忍不住再打量了他一眼。
她真的怀疑研究院直接抓了个兽人藏在系统里,而且这个兽人明显不是一般的兽人,至少他看起来比冥苍,里森,都要强大无数倍。
可如果研究院有这种本事,为什么还要派她过来呢?难道这之中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苏奈带着夏埃消失在空间里。
蓝斯看着她离去的波动,自嘲一下:“完全不记得我了吗,你可是……我养大的呢,没良心的小东西。”
——
夏埃一觉醒来,整个人像是要被烤干了,一只纤细的手在黑暗中递过来一杯水,他没多想,捧着那只手便开始灌水。
杯子倒了个底朝天,还是渴。
女声娇柔却没什么情绪的道:“没有水了,等明天的人来送吧。”
夏埃刹那僵住。
无数记忆在他脑子里蜂拥而来。
他发情了,抑制剂还是假的,然后,然后……
一幕幕画面冲击着他的脑子。
那些羞耻的喘息和称呼仿佛都历历在目,他甚至,竟敢,那样亲近她!
苏奈在黑暗中不着痕迹打量了他一遍。
这小子脸色一下白一下红的,唱戏呢?
不过气儿是喘匀了,看起来也没太大异样。
“看来你的发情期是度过了。”苏奈总结道。
夏埃更是浑身一震,听见这句话让他看起来像被雷劈了一样。
他僵硬的低头看自己的身体。
发情期,过了。
兽人雄性的成年发情期不可能无缘无故过去的,就算哪个狠人硬生生挺过去,没个两三个月的虚弱,也是不可能恢复的。
可他现在好好的。
抑制剂是假的,那他是怎么度过的发情期?
凌乱的记忆不断在脑子里搅着。
他舔她的手心,抱着她的腰,还,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衣服里……
后面的记忆呢?记忆去哪了?!
他在发情期对她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他那样冒犯了她!明明是来保护她的,最后伤害她的却就是他自己!
夏埃脸上红完又立刻白得像纸,他捏紧了自己的手掌,缓缓在她面前跪了下来,涩声道:“对不起,我一定,伤害了您……”
“我这种卑贱的东西,竟然敢,敢那样……”
“您可以杀了我,我一定不会反抗。”
苏奈心里好笑。
她蹲下凑近他的脸打量他:“敢那样?那是哪样呢?”
发情的时候一脸懵,现在清醒了,反而觉得对她做了什么。
她倒真有点好奇,这小子到底懂到哪一步?
“我冒犯了您,我该死。”夏埃脸色灰白,完全没有意识到她的戏谑,涩道:“如果您下不了手,我可以自己来,一定给您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