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香,乃吾家人,亦是青梅竹马之交。若他日尘埃落定,必予她名分相配。然莲香年仅十五,稚嫩未脱,于我而言,仅是一位可爱的妹妹。”
“如此说来,殿下偏爱较为成熟的女子?”东方静脸颊微红,羞涩问道。
魏阳目光温柔地落在东方静曼妙身姿上,笑道:“诚然,成熟自有其魅力,古语云,女大三,抱金砖,不无道理。”
魏阳非愚钝之人,东方静的心思,他早已心知肚明。
古来礼教严苛,男女有别,而魏阳与东方静不仅共处斗室,更有肌肤相亲之险,按此理,东方静此生非他不嫁,似已成定局。
魏阳心中有数,东方家的姐妹与章若萱同龄,皆年长他一岁,那十七岁的芳华,恰好触碰到了他内心的柔软之处。面对眼前楚楚动人的东方静,魏阳岂能无动于衷,只是当下,并非良辰美景,不适合谈婚论嫁。
且不提宁德国内忧外患,亟待整顿,诸多重任正压在他的肩头。朝堂之上,大皇子与魏丕两派势力如狼似虎,眈眈相向,只待他稍有差池,便借题发挥,企图破坏他与章若萱的联姻,断送他的前程。
魏阳胸有成竹,立志助魏武帝稳固江山,清除奸佞,乃至有朝一日,能为帝王扫清身旁隐患。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他必须拥有自己的力量。目前看来,最快捷径便是迎娶章若萱,借此结盟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章宸。
因此,在幽州的每一步,魏阳都需谨慎,不容许任何闪失,以免给大皇子、魏丕及陈宣等人留下弹劾的把柄。只要平稳度过这段时日,魏武帝便有充足理由催促婚事,从而顺利拉拢章宸。
至于如何让曾对他心存芥蒂的章若萱心悦诚服地接受这段婚姻,还需一番努力。所幸,共同对抗鲁南风一事已悄然在她心中种下了好感的种子。魏阳坚信,只要能让宁德重现昔日辉煌,定能赢得她的更多敬佩。
正当魏阳凝视河面,嘴角泛起一丝微笑时,东方瑾的惊叫突然划破了宁静!二人奔至现场,只见穹窿山方向,竟有九名骑马持刀的山贼逼近!
“快,我们立刻上马离开!”魏阳急切道,然而为时已晚。未及三人上马,山贼已近在咫尺。
魏阳深知,凭自己身手脱身不难,但要同时保护东方姐妹则颇有难度。唯一的出路,便是亮明身份,或许能令山贼有所顾忌。
“嘿,这小子艳福不浅嘛,瞧这两丫头,生得如此标致动人,身材更是无可挑剔,真是秀色可餐!兄弟们,今日咱们可要大饱口福了。”
山贼们的猥琐笑声中,纷纷下马欲扑来,吓得姐妹俩躲至魏阳背后。魏阳眉头紧锁,迅速抽出青云剑,挡在她们面前,沉声道:“放肆!你们可知道我是何人?”
“老子管你是谁,到了老子眼里,你就是个死人!”
山贼们不容分说,挥舞着大刀蜂拥而上,魏阳如同书生遇敌,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迎战,一式“仙人指路”,直取最前山贼。
那山贼原以为魏阳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富家子弟,未料其剑法凌厉异常,一击即败。魏阳并未痛下杀手,仅以真气贯剑,轻拍其太阳穴,使之昏迷。
毕竟,此刻他势单力薄,不宜与山贼正面冲突。
目睹同伴遭袭倒地,余下的山贼面露惊愕与诧异,不敢再有丝毫懈怠,转而蜂拥而上,将魏阳紧紧围困于中央。
在这危急关头,魏阳不得不施展其保命绝技之第二式,手中的游龙剑化作一道道凛冽寒光,织成一张光之盾,硬生生挡下了山贼们的凶猛攻势。
山贼们虽粗鲁,却不乏狡黠,见合围不成,心中便生出奸计。
“这家伙邪门得很,咱们何不先擒住那两个娇弱女子,不怕那小子不乖乖就范!”一名山贼奸笑道。
“妙计!老五、老六,速去执行!”山贼头领冷酷下令,随即两名山贼如饿狼般朝东方家姐妹扑去。
魏阳心急如焚,自己被山贼缠身,又未习得轻功,难以分身护佑二女安全。
无奈之下,魏阳倾尽全力,再度施展保命三式,勉强击退山贼,旋即转身欲奔向身后。
然而,为时已晚,两名山贼污秽的大手已近在咫尺,即将触及那柔弱无助的姐妹俩。
生死存亡之际,魏阳心中杀意顿生,正欲将游龙剑脱手飞掷。
就在此刻,一支羽箭仿佛自天外飞来,嗖地一声钉在山贼脚边,惊得众人措手不及。
紧接着,第二支羽箭擦着山贼头皮呼啸而过,几缕发丝随风飘落!
山贼触手冰凉,满手血迹,哪里还敢妄动,惊恐之余,只觉头皮发麻。
未等众人回神,数箭连珠般射出,精准无比地贴着其他山贼头皮掠过,却未伤及性命。
“不妙,林中有埋伏!二哥,我们该如何是好?”山贼们惊慌失措,纷纷退至马旁。
“还能怎样?撤!”老二愤恨地吼道,山贼们仓皇翻身上马,如丧家之犬般四散逃离。
直至山贼身影消失于视野,魏阳方长舒一口气,将游龙剑缓缓归入鞘中。
“瑾儿、静儿,你们无恙吧?”魏阳关切询问。
东方姐妹相拥,轻轻摇头,东方瑾儿胆战心惊地望向密林深处,“是林中之人射的箭,他应该不会伤害我们吧?”
因曾受鲁南风长期折磨,东方瑾儿心中仍存阴影,对被囚禁的恐惧远超常人。
魏阳温柔一笑,轻抚东方瑾儿颤抖的肩头,安慰道:“放心,他救了我们,定非敌人。”
“姐姐莫怕,殿下会守护我们的。”东方静也紧紧抱住姐姐,给予安慰。
魏阳目光转向密林,提气高声呼唤:“多谢阁下援手,能否现身一见?”
言毕,只见一位身披兽皮、背负长弓的猎人自林间缓步而出……
“李四儿?”魏阳惊喜万分,未曾料到救命恩人竟是那隐居深山的猎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