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时厌恶地看了一眼阮知瑜后,便朝着林舒瑶走去。
这时二公主反应过来,直接拦在萧容时面前,“你就是睿王吧?”
萧容时停下脚步,微垂眼眸,居高临下地看着二公主,“正是。不知有何指教?”他的声音冷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
二公主仰头看着他,想到四殿下同自己说过他怀疑萧容时身份不简单,很有可能是突厥的奸细,于是面色不虞道:“你身为外男,这个时辰还逗留宫中,是何居心?”
萧容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本王自有要事在身,怎么?二公主连这也要管?”
二公主闻言,脸色更加难看,“我当然要管!这后宫之地,岂是你一个男子能随便进入的?”
萧容时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本王还要问问二公主,为何私自掳走朝廷重臣家眷,难不成有造反之心?”
二公主气得胸脯起伏不定,指着萧容时说道:“你你血口喷人!”
萧容时懒得再与她争辩,绕过二公主,继续朝林舒瑶走去。
二公主气急败坏,奈何自己孤身一人,打又打不过,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解开林舒瑶身上绑着的绳子。
萧容时大致检查了一下林舒瑶的外衣,没有破损的地方,想必还没有受到二公主的鞭刑。
可林舒瑶这么久都没醒,萧容时顿时便明白了,于是他看向二公主,眼神冷冽,逼问道:“你给她吃了什么?”
二公主不禁得意洋洋,“这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毒药,醉魂,想必你没听过吧?那就由本公主来告诉你,这种毒药吃下后,整个人会坠入无尽的噩梦,摧残心智,不醒不知,七日后便会血液凝固,全身僵硬而死。”
阮知瑜听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无法接受林舒瑶会得到这样的结局,这一刻,她真是后悔莫及。
萧容时闻言却一步一步逼近二公主,幽沉的眸色迸发出阴冷的杀气。
二公主的表情逐渐僵硬,她看着面前的萧容时,第一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萧容时,你想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对我有一点点不敬,我定要告诉父皇,让他治你的罪!”
“那也要有机会才行。”萧容时一把捏住二公主的下巴,薄唇微勾,目光冷冽地看着她,“本王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说罢,他手上微微用力,二公主立刻发出一声惨叫,叫声回荡在空旷的冷宫中,显得格外渗人。
“放开她!”阮知瑜回过神来,急忙跑上前去拉住萧容时的手臂,“她毕竟是金枝玉叶,你不能杀她!”
萧容时转头看向阮知瑜,眼神充满了愤怒,“你竟然还帮她说话?若不是因为你,她怎会有机会毒害阿窈!”
阮知瑜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她低下头,不敢直视萧容时的眼睛,“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萧容时见状冷哼一声,松开了手,“不过你说的也对,对付这种人,我岂能脏了自己的手。”
阮知瑜颇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二公主则捂住自己的脖颈,猛烈的咳嗽几声,然后看向萧容时,“你…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萧容时没理会她,唤了隐藏在暗处的东冽出来,吩咐道:“将她丢到御承渊那里去。”这一次,他要看御承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东冽领命,将想要张口说话的二公主给敲晕,然后扛起她离开了冷宫。
萧容时也抱起林舒瑶,看也没看阮知瑜,大步走出了宫殿。
阮知瑜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悔不当初。
四皇子府。
御承渊得到二皇子安全抵达临风关与陆征会合的消息后,正大发雷霆。
他发现自从太子被废后,自己做事越来越不顺了,尽管当初支持废太子的老臣有不少都投靠了他,可这些人中,真正能帮忙的却没几个。
刚想让人将章从赫请来,门被推开,御承渊回头看去,脸色缓了缓,“怎么现在过来了?”
来人缓缓走到御承渊面前,声音婉转动听,“奴家这不是想殿下了,殿下都好久没来听奴家弹琵琶了。”
御承渊将人拽进怀里,挑起她的下巴,眸中陡然升起一丝欲色,“是么?可本殿下现在正烦闷不已,不知柳絮姑娘可否为本殿下疏解一番?”
柳絮娇嗔地推了推御承渊,“殿下好坏~人家今天是有正事要跟殿下说呢。”
御承渊坐回椅子上,笑着说道:“哦?何事?”
柳絮凑到御承渊耳边,轻声说道:“殿下要奴家打听的事情有眉目了。”
御承渊一怔,立马道:“快说。”
“萧容时的确与翊云将军身边的神医纪怀澈关系匪浅,当初镇国公府的二公子萧容序派人监视萧容时的时候,在郊外的破庙里,发现了两人,虽然躲在暗处的人没听到两人在交谈些什么,可明显看出两人不是一般的交情。”柳絮回道。
御承渊听完后,皱起眉头,他原本就怀疑萧容时的身份,如今看来,他与翊云将军萧湛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殿下,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柳絮焦急地问道。
御承渊思考片刻,说道:“继续打听,要确保有足够的证据。”如果证明了萧湛与萧容时是同一个人,那他就有理由在昭武帝面前揭穿萧容时的真面目。
“好,我会继续打听这些事,只是临风关那里,难道就这么算了?”柳絮问道。
“就算御靖廷到了那里又如何?我原本就想将他们一网打尽。”御承渊眸光微闪,冷冷一笑。
柳絮还要开口,却听门外管家禀报:“殿下,三皇子带人过来,说有人状告咱们府里的人当街刺杀中城兵马司指挥使陆霁明,还将人劫走了,如今要搜查府里呢。”
“这…”柳絮一脸诧异。
御承渊也是一头雾水,可还是摆了摆手让柳絮先回去,自己稍微收拾了下衣裳便打开了门。
“到底怎么回事?”
“老奴也不知道,殿下还是亲自去问问。”管家垂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御承渊冷哼,这个三哥,自从前几日父皇将兵马司的管辖权交给他后,便如同领了圣旨一般,如今竟还查到他这里来了?他倒是要去看看,这一盆污水究竟是怎么嫁祸到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