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说说笑笑倒也不觉得慢,七点钟的时候就到家了。
家里没有亮灯,看来苏家春应该是在西街收拾新房子还没有回来,苏语不敢耽搁,放好了钱喝杯水,就直奔谭婆家。
陆北川原本是想陪着苏语一起的,可大飞来找他,说店里有点事,没办法他只能先离开。
谭婆老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苏语需要做的也就是烧个纸钱,很快就结束。
她再次返回家中的时候,路德金和苏家春也回来了:“小语回来啦,今天出去玩得开心么?臭小子有没有欺负你?”
“爷爷,阿川很好,不会欺负我的。”
“那就好,他要是敢欺负你就跟爷爷说,他最怕我的拐杖了。对了,西街的房子我跟你爸已经弄好了,就差把院子的地翻一翻就行了。
你看看想种点什么小菜?那么大的院子,不种点啥可惜了。”
“那个先不急,眼看着就要月底了,我们还是先忙活婚礼的事吧,婚礼过后再说。”
其实苏语想说,婚礼过后市里的房子也差不多弄好了,可又觉得现在跟他们说他们肯定会追问钱的来源。
还不如过段时间再说,还能给他们一个惊喜。
今天大家都是忙碌了一天的,这会早就又累又困了,三个人早早地就上传休息去了。
只有悲催的陆北川,现在还在店里处理烂摊子呢!
“川哥,你说这几个人怎么办?我就纳闷了,于天奇那个怂货,为什么会突然找人来我们这砸场子啊?”
大飞觉得自己跟不上于天奇的脑回路。
其实别说大飞了,就连王磊和陆北川也弄不明白,于天奇这是整的哪一出。
陆北川扫了眼趴在地上的几个小伙子:“你们说,于天奇让你们来捣乱,打的是什么主意?是觉得你们能影响到我正常做生意?”
几个人都是西贝村的村民,从前跟于天奇天天在一块玩。
“川哥,这都是个误会啊!我们几个就是个拿钱办事的,王雪给了我们每人五十块钱,让我们来捣乱。
哦,我想起来了!
她好像跟于天奇打听你们这些机器来着,我估摸着也是想要开一家游戏厅、录像厅啥的吧!”
“王雪?她爸不是说要给于天奇找个正经工作么?怎么又让做生意了?还是说于天奇嫉妒我们赚钱,想来分一杯羹?”
王磊的三连问,也是陆北川想知道的。
可是这几个人是真的啥也不知道,没有办法回答他。
把人都打发走了陆北川才坐下,翘着二郎腿看向两个兄弟:“我今天去春城了,那边像我们这样的店有不少,可是我听说里面很乱,已经有人开始不正经做生意了。”
两人跟陆北川这么多年,他一露话头,两个人就猜出来他是什么意思了。
“川哥,你的意思是有人想用这些东西搞事情?那我们……”
陆北川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大飞,你找些跟我们不熟悉的人,放消息出去,就说我媳妇不让我整这些,我准备把店盘出去。
王磊,你去找几个演戏的,到时候装成买家。
记住,我们的目标是把这个店盘给于天奇,既然他那么想要,那哥哥我就大方点送给他,毕竟毁了他的婚礼,就当做补偿他吧!”
大飞、王磊:你确定是补偿,不是坑他?
“川哥,那价格呢?”
王磊和大飞也都投了钱的,自然是想知道能赚多少。
陆北川理所当然地看向两人:“当然是按照现在经营良好的情况下,翻2倍卖给他了。虽说我们早就把投的钱赚回来了,可是我们也要养家糊口啊!
又不是做慈善的,卖少了我干我媳妇也不能干啊!”
两人热情地点了点头,分头行动去了。
陆北川一个人坐在店里的前台,思考着未来的方向。
今天苏语的表现让他清楚的知道,她的媳妇是个有本事、有头脑,又很喜欢钱的人,他作为一个男人,如果没有足够的本事赚钱,那也是配不上他媳妇的。
哪怕已经领证了,他也不敢懈怠。
“哎!娶了一个有本事的媳妇,可真是幸福的烦恼呢!游戏厅的生意眼看着就要黄了,估计那姓于的能提供不少本钱,要不要搞一个大的呢?”
陆北川自言自语道。
这一晚上苏语休息得很好,因为她无债一身轻,得到了主人家的赠与,这钱花起来可就安心多了。
精神焕发的苏语,穿了一套自己最好的衣服。
黑色的直筒裤,配上白衬衫,看上去比平时正式了许多,至少更像一个老板了。
知道今天苏语要去江吉市签合同,陆北川早早地骑着自行车等在门口:“呦,今天苏老板很老板嘛!”
“少来,快走,别迟到了。”
两个人到达酱菜厂的时候还不到九点,邬长江已经早早地等在门口了。
远远地看到苏语的身影,激动地上前迎了两步:“小姑娘可算是来了,让我好等呢!”
“邬厂长怎么这么早,要说着急也应该是我着急才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砸到我头上,我高兴得好几天没睡着呢!”
哪怕知道苏语在客套,可邬长江还是很开心。
“就你嘴甜,实话跟你说吧,我拿了样品给客户,订单都已经下来了,就等着你的配方一到,咱们就可以数钱了,你说我着不着急?”
苏语没想到邬厂长行动这么快,也是惊喜到了。
“不愧是先进,就是跟我们这些普通人不同,高瞻远瞩、快人一步。”只是说些好听的话就能坐着拿钱,苏语才不会吝啬呢。
可这些夸奖的话听在陆北川的耳朵里,就不那么好听了。
委屈巴巴地靠近苏语,眨巴眨巴眼睛,希望媳妇能够懂他的意思。
苏语一阵无语,她印象中的陆北川也不是这样的人啊,谁能懂一米九的大高个撒娇是什么感觉啊!
趁着邬长江在前面带路,还有一段距离,苏语悄悄地撞了陆北川一下。
“你知道么?不管别的男人有多优秀,那都跟我苏语没有任何关系,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棒的,任谁也越不过你去。”
狗男人就这么轻易地被哄好了。
邬长江:当着我的面这么秀恩爱,简直没有道德,真当我年纪大了耳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