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上南兵见了,报入府衙,孟获急召众人商议:“哀牢国救兵指望不上,我困守于此,无异坐以待毙,各位可有良策退敌?”
带来洞主道:“姐夫勿忧,哀牢虽败,滇池以南尚有叶瑜、桐师数十洞洞主,我平日与他们交好,可趁今夜杀出重围,再引兵马来战汉军。”
孟获大喜:“事不宜迟,今夜三更便动手。”
带来领命,当夜,孟获、孟优兄弟领大军开南门而出,驻守于此的毛通兵少将寡,被打破营帐,往大寨求援,李恢赶到时,孟获兄弟已退去多时。
李恢无奈,一面使人守住卑水,一面使人往朱提知会田预。
孟获遣弟孟优往叶瑜,带来往桐师,借得青羌健儿六万,复起兵马来战汉军,以孟优为先锋,带来为合后,屯于堂琅,田预闻知与众人商议对策,庞统道:“庆父不死,鲁难未已,有孟获在一日,南中便永无安宁,当与李恢合兵除之!”
田预从之,便命人约会李恢,使者到邛都,李恢即引兵起行,屯于朱提边界。
探马报与孟获,孟获就与众人商议:“李恢屯于边境,是想与田预夹攻我军,我该如何应付?”
孟优道:“南中各族所倚仗者,田预而已,可留兵一万于此以挡李恢,兄长引大军先破田预,汉军一败,李恢等人便不足为虑。”
孟获大喜,就留带来洞主守城,自与孟优、孟琰率大军五万兵进朱提,探马报与田预,就遣魏延为先锋,来敌孟获。
两军于涂水列阵,汉军阵中魏延出马,孟获使孟琰出战,两人大战五十余合不分胜负,两军齐出大杀一阵,各有死伤,时天色已晚,各自收兵。
田预率众将赶到寨中,魏延迎入,报说:“蛮兵精锐,不可力敌。”
田预问计于庞统,庞统道:“蛮兵倚仗勇力,岂知兵法?可令孟达引一军于涂水上游筑起堤坝截断水势,魏延、鄂焕二将每日往孟获寨前挑战,待其兵出,我便诈败诱他来追,那时擂鼓为号,开闸放水,三面夹击,孟获大军必死于此!”
田预大喜,就命三将下去准备,次日,鄂焕、魏延引军出阵挑战,孟获恐中其计,闭门不出,魏延就命军士赶到寨前,将孟获三代辱骂,孟获大怒,亲引兵马来战,魏延拍马出阵来迎,一刀一斧斗了二十余合,魏延卖个破绽奔回阵中,鄂焕挺方天戟来攻,孟获抖擞精神,两将又斗了数十合,鄂焕亦败,鸣金收军,孟获恐汉军埋伏亦不敢追。
一连数日,汉军连败连战,孟获心疑与众人商议道:“汉军屡屡搦战恐有奸计,莫非想拌我在此,却去袭我后路?”
孟优道:“二哥放心,孟琰来报,后军安然无恙,我看定是汉军久战疲惫,兵锋已钝,破田预兵马就在今日。”
孟获道:“且观他动静,再做计较。”
正商议间,军士来报:“魏延引军寨外挑战。”
孟获即便起兵,来战魏延:“败军之将,有何脸面立于阵前?”
魏延大怒:“且让你见识爷爷真正的本领!”
言罢,持刀纵马来战孟获,获舞双斧迎之,两人大战十余合,魏延一刀砍中孟获肩膀,延以言相激道:“孟获,怎的数天不见这么捞了?闻你有一漂亮老婆,可是床笫之事太过,身子吃不消了?”
“放屁,再吃你爷爷一斧。”
魏延拍马回阵,汉军皆越涂水而退,孟获引军直追,鄂焕兵马赶到,射住阵脚,蛮兵冲突不动,忽闻一阵鼓响,接着远处一道白浪摧枯拉朽般冲来,南兵欲退,哪还来的及?孟获兄弟马快,逃过南岸,数万青羌健儿却尽丧于此,鄂焕引军士沿河放箭,孟获不敢久留,奔建宁银坑山而去。
田预收得胜之兵,正欲南下,忽报:“今有勐卯国主禽离引五万大军犯哀牢,普同不敌遣使求救。”
魏延道:“都是蛮夷,任他自相残杀,与我等何干?”
田预道:“哀牢既归附于我,不能不救,可有人知这个,什么国是何来历?”
士武道:“君侯,是勐卯国。”
“对对,是何来历?”
“此国位于哀牢山深处,族人常年与毒蛇、猛兽为伍,生性残暴,喜食生肉,曾攻入交州,被我象兵所败,后击败乌戈国主兀突骨成为南方一霸,岭南之地皆唤其人为食人族,且国内瘴气、毒虫极多,君侯不可小觑。”
庞统道:“哀牢兵少,我当速往救援,倘被所破,南中无宁日矣。”
田预从之,表奏朝廷,以李恢为南中都督,督越巂、牂牁、朱提三郡事务,并为大军筹措粮草,自引大军四万,往哀牢而来。
普同闻知大喜,自率众臣出外迎入,设宴款待,正饮宴间,军士来报:“禽离大军攻破瓠子,屠城而去。”
田预道:“这勐卯国人怎这般残暴?”
普同唤人取来地图:“南中之地非比中原,各个部族自成一派,这勐卯国人喜食肉类,行军打仗从不带军粮,以当地百姓、妇女为食,以豺狼虎豹为坐骑,我国大军一触击溃,瓠子已是屠灭的第三座城镇了。”
田预道:“大王可命官员迁边境百姓尽往,再派熟知地形的官员为我军向导,我定让他有来无回。”
庞统道:“君侯可是已有良策?”
“若他龟缩山中,我尚有顾虑,今既离了巢穴,我有何惧?”
即便发令道:“魏延,与你一万兵马,配向导一名,限十日内,连输十五阵,将其诱至白象城,我自有军马接应。”
额
魏延领命而去。
勐卯国主禽离,引六万虎狼兵直向保山杀来,忽报:“老普同请汉军为援,离此十里下寨。”
禽离便引大军来战,魏延出马,战不数合,蛮兵阵中一身虎啸,魏延战马受惊,往后便退,蛮兵趁势而进,占了汉寨,次日魏延又来挑战,禽离又胜,追了一阵,见汉军尽弃营寨,丢盔弃甲而逃,禽离大喜就于摘种屯兵,如此一连十日,看看赶到白象城下,禽离出阵搦战,魏延大笑:“狗蛮子,好教你知道爷爷的厉害。”
于是催马舞刀来战禽离,不数合,禽离大惊,引兵欲退,城上金鼓震天,孟达、鄂焕从左右两路杀出,田预自引大军出城杀来,三路齐攻,蛮兵大乱,禽离措手不及,被魏延砍死,数万将士尽被斩尽杀绝。勐卯国自此从南中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