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招将军已拌汉中主力于褒中,上庸只有数万兵马,我如何破城?”
法正道:“山高城坚,不可强攻,来日可命一将往城外立寨,彼来相攻我便诈败,退往竹山,待汉中军过桥后,以伏兵断其归路,三面掩杀其军必败,到时便可命军士混入城内,四门放火,我再以兵击之,上庸可破。”
田预从之,命魏延先往城外立寨,早有探马报入城中,杨任就要出战,申仪道:“田预诡计多端,不可轻出,出则必败。”
“汉军远来,立寨未稳,正可挫他锐气,我愿出城交战,若不胜,甘当军法。”
杨任引军出城,单搦田预交战,魏延笑道:“无名鼠辈,想见我家君侯,得看你有没有本事!”
任大怒,催马出阵直取魏延,两马相交战三十余合不分胜负,魏延荡开长刀,回马逃向阵中,汉军急退,杨任引军追到寨前,被乱箭射住,收兵回城。
杨任与申耽商议:“汉军方败,士气低迷,可趁他大军未到,往劫其寨,先斩魏延,田预胆寒,便不敢来犯我汉中。”
“此计甚好,可速行,今夜将军先出,我引兵接应。”
夜里,杨任率三千衔枚裹蹄,摸出城来,到汉军寨前,见守备松懈,一声呼喊,杀入寨中,汉军四散而逃,魏延引兵赶来救援:“狗贼,好不要脸,趁夜偷袭算什么英雄?”
“匹夫无谋,今日定叫你死。”
两人正斗着,申耽又率军赶来,魏延且战且走,退往竹山,申耽、杨任穷追不舍,赶过桥去,忽然喊杀声起,伏兵尽出,田预、李严引军从两侧冲出,魏延又回身杀来,申耽措手不及,被田预一枪刺死,汉中军大乱,杨任杀出重围,引败残军退往上庸。
田预引军复夺大寨,就与众人商议,法正就袖占一课,得地水师卦,众将不明,正道:“此卦主敌人远奔,上庸西门外有一小路名建始,过了此处便是西城,杨任必走此路,可遣人伏于山路两旁,待他军到,一齐杀出,杨任可擒,此人乃汉中第一大将,若能擒住他,汉中指日可破。”
田预就命李严、魏延引军往建始埋伏,自领众将于寨中接应。
杨任败军退回上庸,又折了申耽,清点城中兵马时只剩三千余人,便与申仪商议道:“敌众我寡,不可久守,不如弃了上庸去守西城,待他粮尽,我再趁势出兵,二郡可复。”
两人正商议间,军士来报:“南门火起”,杨任急引军去救,北门又起大火,申仪引军赶来接应,只见四门大火,城内汉军趁机打开城门,申仪、杨任弃城而走,逃往西城。
行至天明,人困马乏,杨任正欲歇马,林中锣声响起,魏延、李严两军冲出,杨任独奋神勇,力战二将,斗不多时,二将引军便退,杨任也不来赶,往建始而走,不想马失前蹄,落入陷阱,魏延回军复来,擒了杨任,余众皆降。
田预引军入城,安民已毕,魏延解杨任来见,预亲解其缚道:“将军勇武过人,事张鲁叛逆之辈,实属明珠暗投,何不归顺朝廷,与我等共扶汉室?”
杨任犹豫半晌,方道:“将军之言是也,末将愿降。”
汉军新收二郡,又得大将,田预大喜,就命人于城中设宴,犒劳将士,法正道:“今上庸已破,可趁此时士气方锐,起兵攻西城,先定东三郡,汇合关中人马两路夹击,汉中可破。”
杨任道:“蒙君侯厚恩,无以为报,不劳大军厮杀,我愿引军直取汉中。”
“哦?杨将军有何良策?”
“从西城直到南郑,皆我部将士统属,我愿为大军前驱,唤他们来降。”
田预起身拜谢,宴罢起兵,以杨任为前部,预自引军马随后,先抵西城,守将张淼,迟疑未决,杨任喝道:“张公疾,我尚且投降,你何必执迷?”
于是张淼亦降,一路上要塞、城池三十余处,尽望风来投,田预大军兵不血刃,直抵城固,遣人约会牵招,留李严守城,自引军马来攻南郑,张鲁聚麾下文武商议:“田预大军已过固始,拒此不过半日路程,汉中难保,这便如何是好?”
谋士阎圃道:“南郑城中还有兵马数万,足可固守,阳平关、褒中两地都在我掌控之中,主公不需忧虑,且坚守不战,待他粮草耗尽,我再趁势追击,可复诸郡。”
张鲁从之,又命大将任忠出城下寨,互为犄角之势,以敌田预。
却说当日汉军出兵,牵招用贾诩之谋,调庞德所部,经武都羌人领地,径取阳平关,庞德所部两万将士驻屯武兴,命人打探各处消息,闻知田预已至南郑,便起兵来攻阳平关,军师成公英道:“此地山势险峻,若强攻徒损将士,我已探知,此关守将乃杨松之弟杨柏,此人性急少谋,将军可引兵往城外挑战,诈败诱他来追,我以精兵断其归路,就以降军在前,一举可得阳平关。”
庞德大喜,就命成公英下去安排,自引军马到关下骂战。
军士报知杨柏,柏便引军来战,庞德出马,将杨柏祖孙三代辱骂,杨柏大怒:“西凉蛮子好不知死,敢来这里撒野!”
催马挺枪便与庞德交战,两人斗不多时,杨柏一枪刺中庞德肩膀,庞德急引军退,杨柏引军随后掩杀,追至羌道,只听一阵鼓响,马休引军从左杀来,马铁引军自身后杀来,庞德亦率大军回身冲突,汉中军大乱,死者无数,杨柏急要走,正与成公英相遇,杨柏欺他瘦弱,便来冲杀,却被英一箭射中面门倒于马下。
“你不是文官么?”
“文官不能习武?吕布在丁原麾下也是文官”
杨柏战死,其余将士尽降,庞德就以降军为先,叫开城门,取了阳平关,一面收拾军马,一面遣人报与两处军马约期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