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繇引军又将弋阳围了起来,黄盖因兵少弃大寨,退回城内,使人往寿春求救,使者返回,正遇阎行寻哨,被擒往大寨解见钟繇。
“黄盖遣你,做何事?”
“城中兵少,恐不能久守,太守派我往寿春求救。”
“兵几时到?”
“三日后,吴军沿淮河而来,鸣金为号。”
“你若肯为我办事,本帅上奏朝廷,保你升官发财,子孙受用不尽。”
那使者并不犹豫:“请大帅吩咐。”
钟繇取过书信,仿其笔迹做书一封:“你带此信回去,呈报黄盖,叫他依计而行,若吴军尽出,你便开城接应,事成后,我保你去洛阳为官。”
使者大喜,收了书信,连夜回到城中。见了黄盖:“寿春孙静太守让我知会将军,水师两日后子时到,从北门上岸,鸣金为号两面夹击汉军可破。”
黄盖大喜,安排军士准备,钟繇送走使者,便与众人商议:“信中日期,我已提前一日,届时我起大军去攻北门,杜畿引兵于山后放火,鸣金为号,我大军便退,吴军定来追赶,阎行、马玩、杨秋三将率铁骑断其归路,勿要全歼。”
众将自去准备,两日后的夜里,汉军擂鼓攻城,云梯、冲车、齐上,黄盖率军死战,眼见便到子时,忽然汉军背后火起,钟繇就令鸣金,汉军皆四散而逃,呼喊声不绝,刀枪、旗帜丢了一地,黄盖就命军士打开北门,尽起城中之兵来赶汉军,行不数里,忽闻一阵金鼓之声,阎行、马玩、杨秋三路杀来,黄盖急命军撤时,钟繇亦回身掩杀,吴军大败,凌操护着黄盖逃往寿春,却忘了通知城中的诸葛瑾,那使者见吴军尽出,献了弋阳,诸葛瑾被阎行擒住,押往大寨。
“跪下。”
“不跪,士可杀不可辱!”
钟繇道:“阎将军不得无礼。”,起身亲解其缚道:“我与令弟神交已久,无意冒犯,两军对敌,情非得已,你若不降,便请自便。”
诸葛瑾拱手去了,阎行道:“此人效力江东,与我为敌,钟帅何不杀了?”
钟繇道:“他弟诸葛孔明,居月旦评第一榜,我若杀其兄,徒增一强敌,不如卖他个人情。”
阎行道:“我已得弋阳,大帅何时进兵寿春?”
正说着,探马来报:“荆州军豫章大败,现已撤兵回江陵,张君侯也已退军汝南。”
钟繇道:“仅凭我一路人马如何灭吴?莫如巩固地盘,待来日再战。”
即留阎行、杜畿守弋阳,马玩、杨秋、成宜、许靖守汝南,繇自率大军退守淮河。
刘备闻知上表汉帝,就命钟繇为镇南将军,督淮南诸军事,又得吉平回报说神医华佗之事,刘备大喜,命人往谯郡寻华佗欲授官爵,佗固辞不受。
田预自回江陵养病,得华佗救治,渐渐康复,闻知张飞、钟繇因己之故退军,自责不已,上表一道,遣徐庶申奏汉帝,徐庶到洛阳,汉帝览表:“臣本庸才,受命守土,轻敌无备,致有豫章之败,将士徒劳,三军折损,皆臣之过,请贬官三等,以彰法度,伏待圣旨。”
汉帝与群臣商议:“胜败乃兵家常事,江陵侯何必如此?”
尚书令荀彧道:“治国以行法为重,今天下未平,江陵侯兵败豫章,自贬降职,陛下当允准才是。”
汉帝从之,下诏贬镇南将军田预为骁骑将军,仍督荆州诸军事,就命徐庶往荆州颁旨,田预领众官出迎受诏毕,徐庶恐他下不来台,安慰道:“洛阳诸公初闻将军柴桑、鄱阳大胜皆喜而庆贺。”
田预苦笑道:“元直之意我懂,但此次大败累及三军,灭吴之事又得暂缓,这罪大了。”
“胜败兵家常事,非战之罪,且待日后曹、孙反目,再起兵攻打不迟。”
田预道:“以往我军在江东,多于周瑜,不能破敌,反被他所败,是不在兵力多寡,皆我大意轻敌之故,以后诸位但见我处事不明处,尽管直言,其心合力,早日平定江东。”
徐庶众人服其论,田预差人抚慰阵亡将士家属,操演新兵,又命工匠制造攻城器械,准备粮草,只待再伐江东。
探马报入丹阳,孙权闻知,即召周瑜回吴,瑜便留韩当、周泰等一班人守豫章,自回丹阳,来见孙权,权亲自出城迎入,问收复之策,周瑜道:“田预留黄忠、赵云、甘宁镇守江西,我若攻柴桑,他拒险而守,以水军断我归路,反为所算不如且罢。”
孙权道:“那便如何是好?”
周瑜道:“当趁此时率兵收复秣陵,那时我江东稳固,何惧田预?”
孙权从之,以周瑜为督,率凌统、贺齐、董袭等将来攻秣陵,权自率十万大军随后征进。
陈登闻知与众人商议,乐进道:“江东军陆战拉胯,只要先挫其锐气,再守城便不难了,来日我与于禁离城下寨,太守与毛阶守城,互为犄角,破敌不难。”
正商议间,探马来报:“吴军兵马离此仅五里。”
乐进就与于禁出城下寨,孙权使人下来战书,乐进即批回复,两军列成阵势,孙权年少气盛,披挂出马,左董袭,右贺齐,二将各持刀枪护卫左右,曹军阵中,乐进、于禁领众将出阵,乐进持刀,单搦孙权决战,孙权十多岁的小青年,哪经得起激?当下操枪便欲自战,张昭道:“斩将夺旗,威震疆场,乃偏将之任,不是主公该做的事,前次秣陵之失,皆轻敌妄为之故,切莫忘记!”
孙权便使凌统出马,乐进挺枪来迎,两将大战八十余合,不分胜负。
乐进见孙权自出阵前,寻思:“擒住孙权,胜斩百将!”,于是且战且走,往吴阵靠拢过来,寻个间隙,脚踩弯弓,一箭射去,孙权急躲,已中臂膀,翻身落马,曹军齐声欢呼:“孙权死了!”
吴兵见主公落马,只当是真,登时大乱,于禁引军趁势杀来,却被周瑜以弓弩手射住,两军收住阵脚,各自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