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闻知,与辛毗商议,辛毗道:“此人卖主求荣,不如杀之,送首河间,一来使彼处之人知皇叔之德,二来可麻痹袁熙,待有可趁之机我便出奇兵袭之,河北一战可定”
刘备从之,就遣辛毗前往,毗至河间,袁熙方回,闻知兄长遇害,自责不已,闻辛毗至,忙命唤入,毗尽言前事,袁熙令设宴款待,又使人将孟岱并袁谭首级送往渤海,以安旧部之心,不想王修、辛评已降刘备,渤海百万人众已归大汉,正无可奈何,北地探马来报:“焦触自立幽州刺史,接连袁尚起兵五万来犯,前锋已过恒水”
袁熙便此事与沮鹄商议,沮鹄道:“可命邓开屯军威县以当刘备,郭援守彰水河口互为声援,我先破袁尚,除后顾之忧,再以得胜之兵攻巨鹿,冀州亦可复得”
袁熙从之,留沮鹄与陶升守河间,以韩猛、严敞二将为先锋,连夜起兵来战袁尚,尚知兵来,与别驾韩衍商议。
韩衍道:“刘备近在巨鹿,可遣人向他求救,若彼兵至,何惧袁熙?”
袁尚道:“我与刘备向无交情,他如何肯助我?”
“只说愿率幽燕之地归顺朝廷,待破了袁熙再做计较”
袁尚便遣人往巨鹿去了,刘备自到河北,关羽整日持刀护卫左右,刘备问,关羽只说:“前次大哥不听军师之言,方有安平之险,今既至巨鹿,我自当护兄周全”,刘备无奈也就随他去了,正值袁尚使者到,见此情形,竟吓得头都不敢抬,满头大汗拜伏于地说了来意,刘备便送他先往馆驿歇息。
使者膝行而退,刘备笑道:“二弟神威,瞧把他吓得”
关羽道:“袁本初这些儿子猪狗不如,大哥何必为其驱使”
“二袁交兵,正是用武之时,若其子团结一致,你我兄弟怎能到此”
正说话间,荀攸自邺城而来:“闻说二袁交兵,我军正可趁机而动。”
刘备笑道:“我正和云长说此事,军师可有良策?”
荀攸道:“主公可遣关将军引军攻河间,我大队军马先破邓开断袁熙归路,彼若救河间则我攻其后,若不回,我则坐观二袁交兵,相机行事。”
刘备从之,遣使回复袁尚,又命关羽往河间,自引大军来攻邓开,兵到威县,邓开引军骂阵,刘备唤道:“仲康何在?”
许褚应声而出,催马直取邓开,开措手不及,连人带马被砍为两段,许褚一声大喝,袁军皆跪地请降,刘备尽收降军,引兵来取河口,郭援率军来迎,刘备使徐晃出马,两人战不数合,郭援不敌退回本阵,徐晃张弓搭箭射其于马下,刘备挥军掩杀,大破其军,于是留徐晃屯驻河口,自引大军来攻河间。
这时关羽围城日久,但沮鹄设计死守,一时难以破城,荀攸道:“可命军士围城筑起土山,掘地道攻之”
刘备从之,命人安排去了,河间城中,沮鹄为统一号令,行法甚严,城门校尉尹楷为陶升办事,迟误点卯,被沮鹄责打,于是心怀怨愤,奔出城来投降刘军,刘备问破城之策,尹楷道:“瓮城内土厚,可从这里攻入”,刘备便命他引五百掘子兵往挖地道去了。
沮鹄自尹楷出降,恐再有叛逃,每日引军士持刀巡视,当夜听见城门处有异响,便唤军士道:“尹楷定引人从地道攻城,你等可备柴草并桐油等物,以火焚之,叫他有来无回。”
众人准备去了,当夜,尹楷同五百军士尽被烧死于地道内,刘备输了这一阵,于是罢地道之计,退军彰水河口,以待袁熙回兵。
袁熙与袁尚对歭于安喜,尚坚守不战,又闻刘备大军已破邓开、郭援,兵围河间,忙撤军来救,韩猛道:“我沿原路返回彼定设伏兵以待,不如绕道沿河去劫刘备大营,再遣人往河间约会城内,举火为号两面夹击,若破了刘备此危自解。”
袁熙从之,自领大军向河口而来,留严敞、韩猛断后。探马报知汉营,荀攸道:“袁军战力不如我,若想解围只有孤注一掷破我大寨,主公可设兵于河口破其军马,河间自得”
刘备从之,安排伏兵去了,这边袁尚遣人,扮作刘军士卒来河间报信,说了举火为号,两面夹攻之事。陶升道:“如今关羽围城甚急,我兵如何出城?”
沮鹄道:“可以老弱妇孺为前驱,开城出降,我以精兵扮作百姓随其后,趁关羽不备攻之”,陶升便命人送信与关羽,约定出降之事。
羽遣快马报与刘备,荀攸道:“此必是沮鹄之计,以出降为名,将精兵放出城外,好与袁熙夹击我军,可将计就计,安排军马伏于城外,待其来攻,我先破之,袁军丧胆,城可得也”
刘备从之,便命徐商、潘璋二将埋伏去了,自引军马来城外,果然见城门开处,百姓扶老携幼而出,待百姓出尽后一群女装大佬持刀涌了出来,刘备传令进兵,一时金鼓齐鸣,徐商、潘璋从两侧突出,引军截住乱杀,刘备亲引军马护住百姓,城中兵冲突不出,只能撤回,陶升见刘备亲来,欲为袁绍报仇,命军士齐放毒箭,汉军登时大乱,军士护之不及,一箭正中刘备头盔,潘璋脱甲护着刘备向后退去,自身中流矢十余支,关羽引军救回本阵,刘备一面命人送潘璋回邺城医治,留关羽围住城池,自引军来破袁熙。
袁熙引军来战,被徐晃、许褚两面合围,大败,引军退往大寨,遣人往河间求救,却不知城内早已自顾不暇,一连数日,粮草用尽,只能引军退往安喜,刚到城下,忽然鼓声响起,焦触、袁尚早已趁机取了城,后面徐晃、许褚领兵赶到,三军齐出,袁熙下马请降,刘备设宴款待,待他甚厚,知他性子柔弱,留在此地恐遭人谋害,上表汉帝封为执金吾,袁熙自是感激,亲往河间招降,河北旧部见刘备如此仁厚尽皆欢喜,常山、中山两地郡守也望风来降,刘备尽得冀州九郡之地,袁熙则率父母亲族往洛阳去了,沮鹄、陶升不愿再留军中也随他而去,后皆善终。袁尚闻知愤愤不平,遣人邀刘备赴宴,欲就席间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