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父亲来了,长孙冲满脸的惊慌,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被父亲知道了,这可如何是好?
他也不想想,身为长孙家的家主,长孙家什么事长孙无忌是不知道的?
想要瞒着他,可能吗?
长孙无忌走到位置上坐了下来,沉着脸看向长孙冲道:“说吧,你准备怎么办?”
这话问的就是有考究长孙冲的意味了。
身为长孙家的继承人,没有一定的决断力,没有沉着冷静的头脑,如何将长孙家交到其手上?
虽说长孙冲是嫡长子,但并不是说嫡长子就一定能继承家业的。
当今陛下不就是二皇子成就帝位的?
若是让一个没有能力的嫡长子继承家业,那有能力的孩子岂不是会学着陛下,来个玄武门之变?
他可不想偌大的长孙家分崩离析,所以他才一直没有定下谁是真正长孙家继承人这件事,为的就是选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才行。
只是现在长孙冲身为嫡长子自然得到格外的关照罢了,可其他孩子也不是没机会的。
听到父亲的问询,长孙冲连忙开动大脑,从父亲前后的话语,显然这是对他有了不信任啊,这要是回答不好,虽不一定会失去继承人的资格,但也会失分的,给父亲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父亲,孩儿想的是,此事可以从官方下手。”长孙冲抬起头回答道。
“哦?怎么下手?”长孙无忌来了兴趣道。
相比起之前长孙冲与房遗爱干的那些事,长孙无忌是看不上眼的。
他虽也会动用阴谋诡计,但其动用的全是阳谋,是堂堂正正的谋划,即使自已的敌人着了道,也是无话可说的。
什么暗杀,刺杀之类的事,都是他玩剩下的,早就不玩了。
到了他们这种地位身份,这些事已经不兴去做了。
这要是如此,他看裴寂不爽,想将其扳倒,直接请杀手将其杀了就是,哪里还会让裴寂压着他,在他头上拉屎?
之前一直没插手长孙冲的所作所为,就是想看看他怎么做,结果让他很是失望。
见父亲来了兴趣,长孙冲忙道:“他罗豪说白了就是唐府的上门女婿,就算是被陛下赐了蓝田县男,但终究其地位并不高,而之前那批杀手也是罗豪动手做的,我完全可以将这事栽赃到罗豪身上去。”
“另外房遗爱之所以如此,怕也与罗豪脱不开关系,虽没有证据,但我可以创造证据,更何况,罗豪与房遗爱有矛盾这事很多人都知道,罗豪到时候想要抵赖都抵赖不了,等其被刑部给抓了,到时候其还不任由我揉捏?”
长孙无忌听到此话,微微一笑,这才起身,走到长孙冲的面前拍了拍其肩头道:“做事就得堂堂正正,用阳谋,让敌人死无葬身之地,以后少用些阴谋诡计。”
“是,父亲!”长孙冲听到父亲这样说,不由松了口气,忙冲着长孙无忌躬身应诺。
实际上这也是事情涉及到自身,让他乱了方寸,要说长孙冲笨,那长孙无忌又岂会拿他当第一继承人来培养?
看着父亲离开的背影,长孙冲的眼中布满了冷意,不管是房遗爱,还是罗豪,只要有机会,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暂时房遗爱不能动,那就只有全力对付罗豪了。
身为长孙家的大公子,一些权力还是不小的,且长孙家的死侍可不少,随便丢出一个去刑部认罪,指认罗豪,根本不是问题。
再将一切罪责都栽赃到罗豪身上,让房遗爱证明其与他的矛盾,将一切都引到罗豪身上,完全不是问题。
毕竟罗豪与房遗爱本身矛盾就很大。
将这件事全盘想了一遍,长孙冲这才叫来了自已的狗腿子,吩咐其去办这些事。
他可不会像房遗爱那般,还写信,这完全是给人把柄,他可没那么蠢。
此刻的罗豪还不知晓,一张大网正向他张开。
这几日罗豪已经打定主意好好在家陪陪夫人,陪陪自已的小妾。
祥云酒楼还没装好,城外的封地同样没建设好,系统也没给他任务,罗豪暂时也没什么事,还不如在家练练武,造造小,人来的惬意。
身为纨绔,岂能那么劳累?那岂不是与纨绔的身份很不符?
而在罗豪的金钱作用下,原本对罗豪的谣言也平息了下来,秦显的计划完全落空,比给的钱多,还得是罗豪,秦显完全不能比。
至于府里的流言蜚语,也完全被压制了下来,实在是罗豪给的太多了,在秦莲与罗豪之间选择,自然是选择年少多金的姑爷了。
就当罗豪期待晚上能洞房花烛的时候,京兆府的王玄策带着刑部的人就上门了。
唐府厅堂中,老爷子端坐在正中,左边坐着的是王玄策与刑部的人,对面则秦莲,秦显,而罗豪则在被通知后来到厅堂,身后跟着的自然是唐宛如,至于柳依依则没跟来,这样的场合并不适合柳依依抛头露面。
胡老早就已经知晓了消息,第一时间将事情跟罗豪说了,也算是让罗豪做到心中有数。
只是他疑惑的是,京兆府,刑部的人找他做什么!
难不成刺杀房遗爱的人被抓到了?
可随即有否认了这件事,要是刺杀房遗爱的人被抓到了,聂无双不可能不提前告知他。
身为天榜的人,聂无双的消息肯定第一时间知晓,聂无双都没说,那就不可能是天榜那出了问题。
而除了房遗爱刺杀的事,罗豪还真没想到什么事会让京兆府与刑部一起上门。
“爷爷!”来到厅堂,罗豪冲着老爷子施了一礼道。
“罗豪,你来的正好,这是京兆府的王大人,这是刑部的楼大人,他们来是有事要询问你一番,大人们问什么,你如实回答,不可隐瞒,知道了吗?”老爷子看向罗豪淡淡道,不过在说话的时候,着重在如实回答四个字上,语气重了些,这完全是在提醒罗豪,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你别乱说。
“是,爷爷!”罗豪回着,又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王玄策与刑部的楼大人道:“不知王大人与楼大人有什么想问的吗?在下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王玄策看了眼罗豪不由轻哼一声,当先开口道:“罗豪,七日前的晚上你在何处?”
“七日前?您让我好好想想,这有点久啊!”罗豪装作沉吟的说道。
“罗豪,七日前的晚上,你可是在外面吧!”秦显眼神激动的插话道。
老爷子听到秦显插话,狠狠的瞪了秦显一眼,那目光带着杀气。
没想到秦显这吃里扒外的东西,居然会在这时候插嘴。
而秦显的话一出,王玄策看向罗豪的眼神也变了。
罗豪扫了眼秦显,冷笑一声道:“没错,七日前我的确在外面,只不过我是在红日楼,要是大人不信可以去红日楼一问便知,很多人可都能为我作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