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畚做鬼久了,对冥界的各处位置了如指掌,虽说不是哪里都去过,但东野地池就正好在他记忆之内。
“大人你怎么这么沉啊,小的飞、飞不动啊!”
“少废话,快点!”
敷落跳到刘畚头上,尽管这么抱怨着,还是硬撑着将她一路带到东野地池。
大大小小几百个冷池,四周飘着鬼火,令久不入冥界的敷落汗毛乍起。自从上次被封印成真身,吃了大亏之后,她就想方设法查到了冥界洗灵的地池。
她也没想到能在同一个法术上跌倒两次,这么快就用上地池的水了。
&34;大人安心在此休息,小的在周围守着。&34;
刘畚虽然衣衫褴褛,灰头土脸,但生前还是个不大不小的官,恭敬的行了个礼,留敷落在此泡冷泉。
刘畚走后,敷落寻了处僻静的池子,先用前爪试了试水温,感觉还能接受后,才整个身体没入泉水中。
泡起来竟然是热的……
敷落有些舒服的靠在池里,被泛上来的热气蒸的昏昏欲睡。
不一会儿,魂魄便离了妖体。
……
人间南雀堂。
三昧真火燃着的红烛,让夜晚格外明亮,为了让他因背叛而难堪,她弄晕了所有下人。
&34;不会有人再来打扰我们,世子……&34;
在看到倒在地上的封熙后,身着明皇凤袍的千代收起蟒尾,薄薄的玫瑰唇角一勾,似笑非笑:&34;不……应该是玉川仙君。&34;
她没想到往日不苟言笑的玉川仙君,能对敷落这个妖徒用情至深。让她看了真是好生妒忌,不过这都不重要,他马上就是她的了。她不想这样的,都是敷落逼得……
千代嫣然巧笑的想着,将快要失去意识的封熙扶到床上。
封熙服了过量的魅心药,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他看不清眼前的来人,却本能的想要挣脱:&34;你是谁!呃……滚!&34;
&34;让我好好服侍仙君吧。&34;
千代将身体扑在他的身上,因为穿的并不厚,她能清楚的碰到封熙的那里。
&34;咳咳……&34;
封熙身体里仿佛有什么毒虫在噬骨,他咬着牙齿让头侧向一旁,指骨用力的将床被抓的褶皱,青色的血管暴起。
那药很是浓烈,千代并不想他死,挥法引他平稳呼吸。
“敷落不会再回来了,哦对了,是她将你让给我的。”
千代靠的更近了,连呼吸都要挨着封熙的脖颈。她原本不喜欢玉川仙君的,但没想到在她慢慢贴在他的胸膛上之后,竟然也忍不住生出了别样的感觉。
真是奇妙……
&34;滚!咳咳……不可能!滚!&34;
短暂的温存之后,千代没想到他还有力气,挣扎的将她推开。
&34;你别不识好歹!&34;
她还以为他恢复了意识,可很快那一脸痛苦便出卖了他。
&34;滚!&34;
封熙咬破舌头强迫自己清醒起来,格外用力的将自己从床上摔到地上,他挣扎着抓着地板想求救,却被折磨的没有一点力气。
&34;看来药还是不够多啊。&34;
若放在其他人身上,她早就下杀手了,但玉川仙君不一样,她还未这般近距离靠近过。
这个让敷落那个疯子不顾一切的仙君,此时正青丝凌乱,嘴角挂着一丝血线,衣装不整的倒在面前,露着白皙诱人的锁骨,千代满脸轻视,一挥手施法让他浮在了空中。
&34;咳咳呃……你嗬嗬……&34;
突如其来的体位变化,让他不得不闭上眼睛忍过袭来的眩晕。
千代有点想报复他,但又怕惹上什么麻烦,只能嘴上逞能:&34;敷落算个什么东西,仙君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不信你还会喜欢那个疯子!&34;
她明明长着张温婉的脸蛋,却说话如此狠绝,中指一搓,手掌中化出一碗魅心药。
不假思索捏起封熙的两颊,生硬的将那碗魅心药往他的口中灌去,千代不顾他的挣扎,笑着看他被呛到弓起身子。
&34;凌冰斩!&34;
千钧一发之际,敷落一脚踹开大门,双手迅速结印,推动金砖向她身上砸去。
&34;是你!&34;
千代被金砖狠狠打伤了肩膀,忍着火焰燃烧的剧痛,施法躲过凌端剑的追刺。见敷落周身黑乎乎的妖气升腾,她不甘心的撤下法术,慌忙飞走。
这不就是在高台上跟她说别来无恙,又暗算封印她的那个恶毒蟒蛇精吗!敷落没空去想别的,赶忙将倒在地上的人抱到床上。
&34;世子你怎么样?醒醒醒醒……&34;
封熙还未回神,眼前模糊一片,他怕这是别人用敷落的声音来骗他,惊恐的抵抗来者的接触,因为魅心药的作用,手脚越来越无力,最后痛苦的摔在地上颤动身体。
&34;这是——&34;
敷落触手滚烫,也被吓得一抖,听着他牙齿后在隐忍的声音,敷落似乎明白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