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槿鲤园内正有一场鬼哭狼嚎的热闹。
“师伯!您行行好放过我吧,落儿真的知错了,一定、一定想办法再把灵树的地脉接上!求您看在我师尊的面子上,放我下来吧……”
敷落被结结实实的吊在半空,还要看着偷吃神果的罪魁祸首,化灵后煽动翅膀踩在她肩膀上委屈低语:“敷落我就只有你了,你让我逃走,我还能去哪儿。”
“滚——开——”
敷落咬牙切齿。
“不,你替我受罚,我哪也不去……”
这算哪门子同生共死,索性苦难都由她一妖承担,敷落欲哭无泪的叹了口气,看着沈墨珩阴沉着张脸,心下凉的觉得自己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接地脉?!那灵树自上古时期而生,好生浇灌至今时才生花结果,如今被你一铲子断了根,你如何个接法!”
“师伯您听落儿解释……”
“别嚎了,来把这个咬紧,省的丢人现眼!”
敢明目张胆的摘神果也就算了,竟然毫无畏惧的将灵树地脉也给挖断了!沈墨珩可不惯着她,随手丢出木棒塞进她的嘴里,当着众仙的面定了她的身,抽出碎骨鞭就要狠狠打她一顿。
午后他才回天庭,刚一踏进南天门,就听槿鲤园的仙侍哭诉。
原来是云起宫的小妖姬,在槿鲤园趁风眠仙君不在,做下了那等偷鸡摸狗的事。沈墨珩看不惯敷落很久了,好不容易得到机会教训她,便让乔阕先行一步回去,自己则一派威严的往槿鲤园公报私仇。
“师伯咳咳……落儿好痛,求您……”
“你是觉得本尊好骗吗?挨几鞭子死不了,好好忍着!”
说着轻轻抬指,和着强劲的灵气,碎骨鞭再次狠狠抽在敷落身上。
虽有龙鳞保护,大部分伤痛转移到沈玉川身上,敷落还是被吓的哼唧出声,暗骂沈墨珩不讲武德,抽打她也就算了,还只冲她屁股后背的地方打。她本是好心,闻到灵树叶子味道很是安神,才迷心想将灵树移植回栖仪阁,却没想到可怜她神果一口没吃到,还被丢脸的挂树上狠狠打了一顿。
“墨珩上神,请您还是收了鞭子,带小妖姬回去吧。她已为烛龙族长夫人,在槿鲤园若出了事,怕是主子风眠仙君回来了不好交代。”
此时终于连槿鲤园的仙侍也看不下去了,开始为敷落行礼求情。
沈墨珩打的还不尽兴,本不愿去理会,却没想到仙群中突然传出一声惊呼:“不好了!她、她……没气了!”
顺着声音往她那处瞥了一眼,沈墨珩不屑一顾,他看敷落从爬到走,哪儿会不知道她是装的,但再打下去毫无意义,又丢人显眼又浪费时间,这般想着气就消了大半。
“歧芒!”
“墨珩上神。”
沈墨珩将司药叫到身边,让他将这小杂妖抱走,再三嘱咐道:“放你宫里好好看着,半步不得出!”
……
他到栖仪阁时,沈玉川虽没彻底醒过来,但好歹留了句话,让他转告敷落要闭关修炼一段时间,不必再想着每日请安。
沈墨珩坐在床榻边上,仅仅把了会儿脉,眉头一紧再紧,最后不敢置信的质疑问:“他是怎么搞成这样的?”
“属下该死。”黛青跪在地上将头埋的更深,一时间房间里静的可怕。
“别以为本尊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若他往后还如此这般不得康健,本尊绝不会再如从前那般任他胡为。好好的身子糟践成这样,有什么事是比活着更重要的?”
沈墨珩能说出这话,心下对沈玉川努力掩饰的秘密,怕也猜的七七八八了。
他不过问不调查,不代表不会阻止。
天帝轩辕沧氾,母神之子,势力盘旋三界各处,不光生来神身无弱点可破,更有父神、帝师他们的鼎力相助。冥王与作,新生代恶灵,轻而易举从先魔尊亲信手中中夺权,神出鬼没亦正亦邪。
哪边不是豺狼虎豹?!
虽不清楚弟弟因何缘故,不要命的以身犯险,但这些年沈墨珩养精蓄锐,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护的了他。
他却好!什么都瞒他!不肯跟他透露半句!
黛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重重的磕头不起:“少主是有苦衷的,上神日后定会知晓,只是现在不能说。”
不愧都是他弟弟的心腹,乔阕跟黛青的说辞分毫不差。
沈墨珩行事像来干脆利落,自知拿他们没办法,冷哼一声头也不回摔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