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熹光洒落在大地上,谢沉渊身着一袭洁白的练功服,身姿矫健地在自家后院挥舞着长剑。
每一次挥剑都蕴含着雄浑的内力,剑风呼啸,引得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
正当他练得酣畅淋漓之时,门房突然急匆匆地朝他走来。
“王爷,这是太子派人送来的拜帖,请您过目。”门房恭敬地说道,并将手中的拜帖递给了谢沉渊。
谢沉渊接过拜帖,仔细端详起来。
只见拜帖上用金墨书写着“请三弟今日午时于轩逸阁一叙”几个大字,字迹苍劲有力,透露出一股威严之气。
他心中不禁疑惑:大哥平日里政务缠身,今日怎会有空邀我共进午餐?难道有什么要事相商不成?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已临近正午。谢沉渊换好衣服,便迈步出府。
他沿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前行,一路上商铺林立,行人如织,好不热闹。
走着走着,他远远地望见了一座高大的楼阁,楼顶上悬挂着一块醒目的匾额,上面镶嵌着三个金色大字——“轩逸阁”。
那精致的字体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格外引人注目。
谢沉渊心中暗想:这便是大哥设宴之处了吧。不知此番相聚,大哥究竟所为何事呢?
随着脚步的临近,轩逸阁的全貌也渐渐清晰起来。
这座酒楼宏伟壮观,气势非凡。它依山而建,傍水而居,与周围的自然景观相得益彰,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酒楼的建筑风格独具特色,典雅古朴之中又不失大气磅礴。
飞檐斗拱,雕梁画栋,每一处细节都展现出古代工匠们高超的技艺和智慧。
站在酒楼前,谢沉渊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门口的两只石狮栩栩如生,昂首挺胸,威风凛凛。
它们犹如忠诚的卫士,守护着这座古老的建筑。
石狮口中喷出的泉水形成一道小小的水帘,晶莹剔透,令人赏心悦目。
谢沉渊深吸一口气,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了轩逸阁。
一进入大厅,他便感受到了一种浓郁的文化氛围。
古色古香的装饰,精美的书画作品,无不让人陶醉其中。
酒楼共有三层,每层都有独特的设计。一楼宽敞明亮,厅中摆放着古色古香的桌椅,小二们身着古装,忙碌地招待着客人。
二楼则是雅间,用屏风相隔,保证了客人的隐私。
三楼是观景台,可将山水美景尽收眼底。
抵达轩逸阁门前时,但见太子派遣之人早已守候于此。
待见谢沉渊现身,那人急忙趋前施礼,恭敬言道:“王爷,太子殿下已然在二楼设下宴席美酒,专候您大驾光临,一同享用美餐。”语罢,便引领着谢沉渊朝二楼行去。
谢沉渊与太子已有数载未曾谋面,此番重逢,彼此间均稍显生分。
还是太子当先打破僵局,向谢沉渊致意问道:“三弟啊,久违多年,近来可还安好?”
谢沉渊不敢怠慢,连忙还礼答道:“多谢皇兄挂怀,小弟一切顺遂。”
继而,二人开始叙旧闲聊,话题涉猎甚广,自儿时共同嬉戏玩闹,至家国大政要事,乃至诗词歌赋书画等艺事,无一不谈。随着交流的深入,现场氛围亦渐趋轻松欢快。
眼见气氛营造得恰到好处,太子趁机对谢沉渊言道:“三弟,你瞧我这一见着你呀,满心欢喜,倒把用膳这事给抛诸脑后啦!来来来,咱们先行用餐吧。”
用过膳食后,二人一道品茗闲谈。其间,太子忽发问道:“三弟,你可知晓六弟对未来有何筹谋打算吗?”
谢沉渊听到这句话,便知太子今日找自己的正题来了,随后打起精神应付道:“前段时间一直忙着成婚之事,还未找六弟谈过他对未来的规划。”
“六弟乃天德二十五年所生,时至今日已然是庆元五年,想来如今应是一十四岁光景。
然而令人诧异的是,截至目前,六弟似乎并无丝毫请封之意。
莫非……他意欲与吾一较高下,争夺那至高无上的皇位不成?
于我而言,六弟的实力实不足虑,但三弟昨日想必已拜见诸位皇室宗老。
幸得上天眷顾,我已成功获得众宗老的鼎力支持。
在此,还望三弟能好生规劝一番六弟。三弟应当心知肚明,六弟此举胜算微乎其微。
那么届时,三弟又将作何抉择呢?
究竟是要与诸位皇室宗老背道而驰,抑或坚守维护皇室共同的决策?
我实在不愿见到咱们兄弟之间最终反目成仇啊!”太子(谢棣)言辞恳切、满脸真挚地说道。
实际上,谢棣对六弟谢沉轩并未真正上心。
真正令他心生警惕和忌惮的,唯有这位自幼行事低调、深谋远虑且极富主见的三弟。
所幸的是,谢沉渊早已获封为王,甚至更进一步踏入了先天之境,自然也就失去了争夺皇位的可能。
正因如此,今日他才特意设宴邀请谢沉渊,其真实意图便是想借此机会试探对方对此事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