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离开之后,幽月毫不犹豫地辞去了自己的工作。尽管公司对她再三挽留,但她心意已决,坚决地选择了离开。毕竟,许诺已经离去,蔚梅也走了,如今她唯一能够守护的人只剩下雪晴了。
她们之间的友谊,对于幽月来说无比珍贵,她绝不能再轻易舍弃。为了坚守这份承诺,她决定全身心地投入到“一间钟情”的经营当中。这不仅是她对雪晴的承诺,更是她内心深处的一种执着与信念。无论前方道路如何崎岖,她都将坚定不移地前行,努力让“一见钟情”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
她给程澄打电话,语气里透露出一丝想念之意:“好久没去探望父亲了,我想让你陪着我一起去。”幽月的父亲早已年过古稀,自从退休之后便整日无所事事。白天时,他会去找几个老友下棋、闲聊解闷;而当他感到孤独时,则会选择与名为“妙妙”的猫咪倾诉心声。
当连月和程澄一同来到家中时,父亲显得有些惊讶。他关切地询问两人是否已经用过晚餐,连月连忙表示不必忙碌,因为自己早已吃过了,此次前来只是单纯地想见一见父亲而已。程澄曾经见过连月的父亲,但那还是上次他们四人一同为幽月的父亲祝寿之时。此刻再次相见,他不禁感到有些不自在。
幽月一脸平静地告诉父亲,许诺离开了,因为要打理“一见钟情”她便辞去了工作。她的父亲默默地看了一眼程澄后,轻声对她说道:“孩子,只要你真心喜欢,爸爸也就放心了。到了我这个岁数啊,最为挂念的就是你的婚姻大事。你可别怪爸爸啰嗦,赶紧给我个准信儿吧!千万别步雪晴的后尘,给自己的人生留下无法弥补的遗憾呐……”幽月的心如刀绞般疼痛,她又何尝不理解父亲此时此刻的心情呢?然而,感情之事又岂能如她所愿那般顺遂人意呢?程澄望着幽月的父亲,郑重其事地许下承诺,表示自己必定会全心全意地照顾好幽月。这一辈子他都会对她不离不弃。
幽月的父亲属于老来得女,但不幸的是,幽月从小就失去了母亲。由于需要维持生计,他不得不离开家乡去外面打拼赚钱,从而错过了陪伴幽月度过童年和少年时光的机会。一直到幽月高考结束后,他才将她接到自己身边一起生活。
他深知自己此生对女儿有所亏欠,现在年龄大了,最让他放心不下的就是女儿的婚姻大事。然而,他也明白不能强迫女儿嫁给一个她不爱的人。对于程澄这个年轻人,他从内心深处表示喜爱。当听到程澄做出的承诺时,他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满心期待着两人能够早日举办婚礼。但是,他不敢过多催促,只能默默地观察着程澄,希望他能尽快获得幽月的认可。
蔚梅给杨志军发了一条信息,说她要离开这个城市了。杨志军看到信息,立刻给蔚梅打了过去你“你坐哪个车次,我去送送你。”
在宽敞明亮、人头攒动的候车室内,杨志军神情复杂地将一袋沉甸甸的泰安特产轻轻地放到了蔚梅的手上,并语重心长又略带惋惜地说道:“你呀,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我一直都很担心你会孤独终老呢。其实程澈那小子挺不错的啊,如果你当时能够再勇敢一点,或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听到这番话后,蔚梅整个人都呆住了,她瞪大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杨志军,结结巴巴地反驳道:“你……你在胡说些什么呀?”然而,杨志军却并没有退缩,而是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蔚梅,轻声说道:“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当年我在程澈签订的那些书里曾经意外地发现过一张纸条。纸条上清晰地写着‘蔚梅喜欢你’,并且还特别叮嘱说,如果他也对你有同样的感觉,那么就一定要让你知晓这份心意。”
蔚梅一脸狐疑地看着杨志军:“怎么可能?你不会是在逗我开心吧!”然而,杨志军却是一脸严肃、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我可没开玩笑啊,如果骗你我就是小狗。当时我和程澄研究了好久那张纸条,却始终想不通到底是谁写的。后来程澄还发表了一番高深莫测的言论呢。他说你喜欢谁是你自己的事,他不想干预。他喜不喜欢你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他高考结束后就要回东北老家去了……”
听到这里,蔚梅的泪水如决堤般瞬间滑落下来。究竟是谁误解了她内心真实的想法呢?她恍然大悟,原来之前幽月那么卖力地想要撮合自己和程澄,难道是以为自己当年就爱上了程澄。而她之所以会拒绝程澈,想必也是因为心里一直惦记着自己吧。此刻,她真的好想对杨志军坦白:“这一切其实都是一场误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