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已经在酒店了。
这样一来,所有的员工也都到期了,商量一下,明天就得开始跑业务。
陈飞把梁雨淇跟王今喊来,先是开了一个小会。
关键是把振兴集团的资料,好好的研究一下。
这个工作,交给了梁雨淇。
咚咚咚。
这时候,有人敲门。
是服务员。
“陈总,有人叫来了咖啡,说等您忙完,想找你聊聊,她就在楼下等待着。”
服务员道。
“找我聊聊?”
陈飞看了眼咖啡,也是好奇,自己在魔都,可是没有认识的人。
要是王今的同学,就算是聊,也不会找自己先聊啊。
咖啡没喝,陈飞随着服务员下了楼,想看看是谁。
就看到一个带着鸭舌帽,穿着牛仔裤,长发飘飘的女生,正背对着自己,在一张小桌前喝饮料呢。
打扮的非常时尚前卫。
“你好,你是?”
陈飞好奇走过来。
女生这才起身,扭头一看,这不就是那位列车上的女子么?
“是你找我?”
陈飞微微皱眉。
“陈先生是吧,是我找你,我想跟你说声不好意思,在列车上,我误会你了。”
李一寒大大方方的道:“我叫李一寒,职业就不必介绍了吧。”
陈飞点头微微一笑:“在列车上,也不算误会,那种情况下,你出来制止冲突,避免事态升级,属于尽职尽责,而同情弱者,我想是每个有良知的人,都会这么做,干嘛跟我说不好意思。”
李一寒被陈飞的一番话,说的心里宽松了不少。
之前带着有色眼镜看陈飞,对陈飞印象非常不好,现在嘛,一番简单的交流,再加上陈飞能够敏锐的看破骗局,这让李一寒觉得陈飞又神秘,情商还特别高。
可以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那也是不好意思,陈先生,我为了找到你,找人对你进行了简单的了解,不过你放心,是我自己的关系。”
李一寒道。
陈飞心想自己看出来了,这个李一寒手上带着的手表价值不菲,而且还有车钥匙,汽车开的是竟然是奔驰。
车牌不知道,但想必挺有钱的。
这种人想要调查一个人,也不是太难的事情。
“难不成那伙人真是骗子,案发了?”
陈飞直接说道。
李一寒眼皮微挑,对陈飞更加高看了几分:
“你说的不错,那伙人,不是普通的骗子,而且还是跨省作案二十多起的惯犯,这还只是报上来的,实际被欺诈的人,应该不在少数。”
李一寒道。
“可我能做什么?”陈飞道。
“我知道陈总是企业家,无心参与这些事情,但有几个问题,我想问你,准确的说,是请教。”
李一寒道。
“你想问我怎么就认出他们是骗子?而且很坚定吧?”
陈飞笑了笑。
“不错。”李一寒点头,“我仔细了解了那个过程,除了彩票本身容易被麻痹之外,实在是想不出有任何破绽?”
“其实这不难,就一句话就可以理解了。”
陈飞道:“买彩票的人都不傻,真正蠢得也不会想买彩票实现暴富了。”
李一寒恍然大悟。
陈飞道:“如果这是一个故事,那么这个故事最大的问题,就是人设立不住,人设立不住,那么很多东西都必然是虚假的,因此,中了彩票,却不知道总站能不能兑换,就是最大的漏洞了。”
“可是,也许是他第一次买彩票,是小白,什么都不懂呢?”
李一寒好奇道。
“那么这就是另外一种场景,这个人的确是什么都不懂,就是在老家胡乱买了一张,想碰碰运气,结果没想到发财了。”
陈飞道:“那这也不符合人设,第一次买彩票的人,要么现场就刮了,怎么可能这么有耐心,坚持到列车上刮掉呢?还有一种状况那就是他必须着急赶车,所以没来得及刮开,只能车上刮,但是新手来说,这种期待感是很强的,他干嘛非得等到列车行驶到一半之后才刮开?”
李一寒瞪大眼睛:“这?我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如此分析下来,他的整个过程,都是破绽百出的。”
陈飞道:“但是没有人会考虑这些,特别是一唱一和之下,大家给这个小伙贴上了什么都不懂的标签,而且里面有大几千赚头的时候,更不会静下心来去推理这个逻辑,这方面的暗示,你应该懂。”
李一寒重重点头:“我明白了,陈先生,真的谢谢你,这么一讲,他其实还有很多破绽,也有很多刻意的东西,比如,后面那个老者,就是主动去说要购买,给人一种他想坑人占便宜的假象,从而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在他的身上,更不会对这个事,进行基础的逻辑推敲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不停的渲染暗示之下,就有人动了心思了,那个中年人,就是这种时候上当的。”
李一寒道:“而您的那位朋友,此刻则是同情心起来,不想让那个小伙被坑,被带着入局了。”
陈飞点头:“一件事,只要经过反复拉扯,就会让人先入为主,包括你后面出现,也是在先入为主。”
李一寒道:“我懂了,太感谢了。”
她笑道,“我要请你吃晚饭,陈先生,你有时间么?我的车就在外面。”
“不好意思,我晚上约了人了。”
陈飞摇了摇头。
“那对了,我还有一个问题,本来不该对外讲,但是,你现在例外,我已经负责抓捕他们,我的打算是,继续回去做我的列车员,而且安插很多人在列车上。”
李一寒道:“这你觉得怎么样?”
“这的确是一个好方案,可车线这么多,怎么可能排查的出来。”陈飞道。
“你的意识是缩小搜查范围?”李一寒道。
“这我不方便多说,不过这帮人,显然每次动手,都是经过严格策划的,包括下车点,既然是严格策划,就跟立人设一样,就会留下逻辑痕迹。”
陈飞道。
“我懂了,他们去哪条线,在哪里下车,以什么形式作案,都已经谋划好,我去好好分析一下他们下手的选择,找出共性,就容易缩小范围。”
李一寒道。
“这是个好主意啊。”陈飞笑了笑。
李一寒站起身来:“陈飞先生,我不得为之前的我的冒失再次向你道歉,你让我学会了很多,我们交个朋友可以么?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她伸出手……